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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她是一个人吗？&rdo;

&ldo;不，她身边带着个五、六岁的小孩。&rdo;

&ldo;是她的孩子？&rdo;

&ldo;看起来是。&rdo;张元安茫然地望着前方，&ldo;我可以肯定就是她。有些小动作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我记得过去，她每次特别高兴的时候，都会抓头发，就像这样，&rdo;张元安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作示范，&ldo;我看见她陪那个小孩在小卖部前买爆米花，小孩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很高兴，她就这样抓了下头发，所以我一下就认出了她。我叫了她的名字，她也立刻回头朝我看过来，从她看我的眼光，我知道她也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只不过，她很快就作了掩饰。&rdo;

麦晴觉得张元安的故事越来越好玩了。

&ldo;她看上去怎么样？我是说穿着打扮什么的。&rdo;她知道外在的东西有时候很说明问题。

&ldo;好像混得不错，衣服很高级。&rdo;

餐桌上出现短暂的沉默。

&ldo;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rdo;隔了一会儿，麦晴道。

&ldo;请说。&rdo;

&ldo;两个人同时失踪，若干年后，一个没有音讯，一个却出现了，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既没有用她过去的身份，也没有回自己的家，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当年杀了另一个，然后逃走了。&rdo;

&ldo;杀人！&rdo;张元安叫道。

&ldo;开玩笑，你居然会没想到？&rdo;麦晴也吃了一惊。

张元安避开了她的目光。&ldo;我一直以为……她才是被害人。如果你跟我一样，认识她们两个，你一定会跟我想法相同。其实……齐红比她更像个凶手。&rdo;

&ldo;可是这个齐红没有回来……这事过去多少年了？&rdo;

&ldo;16年。&rdo;

&ldo;16年。&rdo;麦晴加重了语气。

张元安没有说话。

&ldo;明摆着齐红的失踪跟她有密切关系。齐红失踪前，身边只有她一个，她说她们两个在二楼聊天，可你们中有谁看见？这根本就是她一个人的说辞。&rdo;麦晴用小汤匙轻轻敲击桌面，她没想到张元安在这件事上会如此感情用事，&ldo;她一定是在厨房跟齐红一起料理餐桌的时候，把她杀了的。然后，她将齐红的尸体拖到她家附近某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那是她家，照你的说法那是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而她肯定对那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想找个地方藏尸体还不容易？她还能估算出这些事会花多少时间，也许还排练过，所以等她处理完尸体，再回到厨房清理现场时，你们仍在打牌。&rdo;张元安似乎想反驳，麦晴立刻说了下去，&ldo;你别忘了，你跟朱子强去找她的时候，她就在厨房里。请问她当时在干吗？&rdo;

&ldo;她……她在擦地板。&rdo;张元安的声音低了下来。

&ldo;夜里十一点钟还在厨房擦地板总得有个理由吧？你们吃饭的时候把地板弄脏了？还是地板本来就很油腻？退一万步，就算地板真的很脏，有什么理由非要半夜三更去擦？第二天不能擦吗？&rdo;

张元安笑了笑，&ldo;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地板既不脏，也不油。但是，如果你看见她的人，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相信她会行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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