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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罗所,我是周平,请讲。&rdo;对讲机中夹杂着很大的风雪声。

&ldo;后援什么时候能到?&rdo;

&ldo;暂时上不了,我们已经开始往回走了。&rdo;

&ldo;什么?&rdo;

&ldo;风大,积雪太深,人员无法上山。&rdo;

&ldo;现在胡俊凯病危,山上的情况很复杂。&rdo;罗飞的语气有些急了,&ldo;不管用什么方法,后援必须立刻上来!&rdo;

片刻的沉默后,对讲机里传来周平无奈的声音:&ldo;罗所,除非能调到直升飞机,否则在雪停之前没有上山的可能。&rdo;

话说到这里,罗飞很清楚周平一定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恢复了冷静:&ldo;好吧,我知道了,随时保持联系。&rdo;

罗飞关掉了对讲机,在场者眼中的期待全都变成了失望。他们明白,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同时,山下的人上不来,也就意味着山上的人也下不去。事实上,大家都被大雪困在了这样一座孤寺中,而这里,正在发生着种种离奇怪异的事件。

如果他们知道已经发生的事仅仅是一个序幕,脸色只怕会更加难看了。

众人沉默着,失去了援助的可能,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病床上的胡俊凯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半个小时后,这种让人窒息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胡俊凯停止了呼吸。此时,他的面孔已经肿得不成人形,七窍都在往外渗着血迹。

罗飞实在有些恼火,作为警察,一条生命就这样在他面前消逝了,他不仅束手无策,甚至连死亡的原因都搞不清楚。

罗飞用手探着死者的脉搏和鼻息,他的脸与死者如此接近,那专注的表情显示出他决不甘心面对这样的失败。

突然,罗飞的眉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然后他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举动。

他把鼻子凑近死者的身体,使劲的嗅了嗅。

在场者全都愣住了,一种无名的恐惧从他们心中升起。

空静结结巴巴地:&ldo;罗……罗所长,你这是……&rdo;

罗飞没有答话,他闭上眼睛,以使自己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一种淡淡的气味正侵入他的鼻腔,并且如谜团般强烈地冲击着他的思绪。那气味像是某种古怪的药材,又像是低劣的烟糙,正与不久前他在空忘尸体上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小屋被一种恐怖的气氛冻结着,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空静惶恐不安地看着罗飞,顺平困惑地皱着眉头,两个小和尚则下意识地往门口处瑟缩着,虽然害怕,但目光却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无法离开。

终于,罗飞离开了死者的身躯,他睁眼开着空静,然后招了招手:&ldo;你也过来闻闻。&rdo;

&ldo;什么?&rdo;空静一脸为难的神色,难以接受这个荒唐的要求。

&ldo;你过来闻一下,然后告诉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rdo;

罗飞的语气依然平和,但却给人一种无法违抗的感觉。空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然后学着罗飞刚才的样子闻了闻胡俊凯的尸体。那奇怪的气味立刻沿着鼻腔侵入了他的大脑,找到了其中与之相应的记忆。

空静触电似地直起了身体,心口剧烈地跳动着,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ldo;怎么了?你闻过这气味?&rdo;空静强烈的反应让罗飞的精神为之一振。

空静有些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ldo;那这是什么气味?&rdo;此时不光是罗飞有些迫不及待,在场的其他三人也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好奇而又紧张地等待着空静的答案。

空静深深地呼了口气,似乎回过些神来,他用手擦了擦额头,说道:&ldo;是什么气味我也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师父把空忘救到寺里,在那间小屋中照料他。当时,我每次走进小屋,都能闻到这样的气味。&rdo;

罗飞有些意外地&ldo;哦&rdo;了一声,没想到空静提及的居然是这么遥远的事情。

&ldo;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种气味。&rdo;空静看着罗飞,语气确凿,&ldo;当时小屋里的情形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一闻到这气味,就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记忆中。所以,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的……&rdo;

停了片刻,空静用手指了指胡俊凯的尸体:&ldo;而且,当时的空忘也像这个客人一样,两个眼睛血红血红的,充满了血丝。&rdo;

空静的话让罗飞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但随即那亮光便收了回来,他眯起双眼,用手抚摸着下颌,陷入沉思。

&ldo;你说的这些,都是在空忘画那幅&lso;凶画&rso;之前吗?&rdo;似乎是直觉使罗飞把思绪又和那幅&ldo;凶画&rdo;联系在了一起。

&ldo;是。我之前说过,画完那幅画之后,空忘就像变了一个人。后来在小屋中,也再没出现过那种气味。&rdo;

迄今为止,所有的事件和谜团都与二十多年前空忘所作的&ldo;凶画&rdo;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只有牵出当时的线头,才能揭开一切答案。

&ldo;空忘出家时的剃度文件呢?你刚才找到没有?&rdo;罗飞再次把调查的焦点转到了空忘这个人身上。

&ldo;找到了,找到了。&rdo;罗飞一说,空静似乎突然想起来似的,连忙从宽大的僧衣兜里掏出一张方方正正的纸片递了过去。

这纸片正是空忘的度碟文件,上面记录着有关空忘的一些简单的资料:空忘,原名吴健飞,剃度日期是一九七二年五月四日。出生日期是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九日。

烟花三月  逝者证言  床下  伤心至死·轮回  套子里的人  黑暗中的女孩  意外事故  失魂雪[罪档案系列之二]  原罪之承诺  致命的遗嘱  法医秦明系列6:偷窥者  焚心祭[罪档案系列之四]  暗穴/萤之痛  暗黑者外传:惩罚  断指弦[罪档案系列之三]  秦蛊  恐怖谷(刑警罗飞系列之3)  死亡通知单3部全(刑警罗飞系列之4~6)  鬼望坡(刑警罗飞系列之2)  锁命湖[罪档案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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