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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方木趴在桌子上，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周军死了，那个平时爱说爱笑的小个子男生死了。昨晚他还对自己亲切地骂了一句傻逼，而今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也许这是他一生中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果这样一个爱开玩笑的人知道自己最后一句话是一句脏话，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方木正在胡思乱想，门被推开了。一个保卫处的干部走进来，对正在上课的老师点点头，&ldo;找个学生。&rdo;然后对着霎那间鸦雀无声的学生们说：&ldo;方木，方木在哪？&rdo;

方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推推他，他才站起来，&ldo;我在这儿。&rdo;&ldo;你出来一下。&rdo;&ldo;我？&rdo;&ldo;对，快点。&rdo;方木懵头懵脑的收拾好书包，在其他人差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门一关上，就听见教室里响起了兴奋的嘈杂声。

方木被带到了保卫处，一进门，屋里的几个人就把目光刷的集中在他身上。处长陈斌指指一把椅子说：&ldo;坐下吧，这几位是公安局的同志，想找你了解点情况。&rdo;方木顺从的坐下，竭力想让自己显得平静，可是越这样自己就越紧张，感觉手都出汗了。

&ldo;你叫方木？&rdo;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警察问。

&ldo;是。&rdo;

&ldo;哪个系的？&rdo;

&ldo;法学院的。&rdo;

&ldo;哪的人？&rdo;

&ldo;本市的。&rdo;

&ldo;你昨晚干什么去了？&rdo;

&ldo;哪也没去，在寝室里睡觉。&rdo;方木又补充了一句，&ldo;我们寝室的人可以作证。&rdo;

年轻的警察笑了笑，&ldo;你别紧张，就是了解点情况。&rdo;

方木觉得有点尴尬，低下头嘟哝着，&ldo;我没紧张。&rdo;

&ldo;你昨晚和死者接触了么？&rdo;

&ldo;嗯？&rdo;

&ldo;就是说，说话了么。&rdo;

&ldo;哦，说了。&rdo;方木把昨晚周军过来要开水和卫生纸的情景大致描述了一下。

&ldo;熄灯之后呢？&rdo;

方木想了想，在椅子上动了动，&ldo;算……说了吧。&rdo;

&ldo;什么叫算说了吧，你们说什么了？&rdo;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

&ldo;精尽人亡。&rdo;方木费了半天劲说。

&ldo;什么？&rdo;

&ldo;就是开句玩笑，他说要去厕所会女鬼，我隔着门喊的。&rdo;

几个年轻人笑了笑。40多岁的陈斌仍然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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