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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嗯，&rdo;冬和犹豫了一下，&ldo;这两个月不要吧！行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rdo;

丁燃虽然脸上放松了，心里却仍然一片阴影。为什么冬和一定要躲他两个月？究竟瞒了他什么？太多的疑问不能解答，决定自己找答案。

冬和的检查在顶楼的一个小手术室进行。在检查以前，教授用电脑模拟的形式，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即将到来的分娩过程。

&ldo;人工子宫不具备自动宫缩的功能，在确定分娩时间以后，通过注she催生的激素刺激子宫收缩。子宫口开到两指左右，会释放出一种激素，促使连接子宫口的薄膜变厚变坚韧。弹起来的薄膜接着直肠切口的一端会剥落，然后探出后庭，就形成了胎儿出母体的通道。这个期间，子宫就会开到九指左右，胎儿会开始向子宫外运动，进入直肠。直肠大概20厘米左右，因为不能如同阴道那样承受胎儿通过的压力，是目前来说分娩的最困难的阶段。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做些治疗，提高直肠的弹性，尽可能地扩大肠空间，好消息是那段很短，就是出体前最后一刻，坏消息是，如果直肠过于紧致，可能会导致胎儿窒息，对大人孩子都很危险。&rdo;

&ldo;那要怎么办？&rdo;冬和紧张地问。

&ldo;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克服这个困难。&rdo;教授耐心地解释治疗的过程和手段，&ldo;我们首先会给你注she肌肉松弛剂，这样你后面的肌肉就不能收缩，扩张起来比较方便。我们用改良以后的这个器具做扩张。&rdo;教授说着，拿出一个塑料的类似扩肛器的东西。&ldo;这个看起来，和扩肛器的区别不大，但是，有机关的。&rdo;教授的手指按动手柄，那本来钳子一样的东西，直径慢慢变大，最后竟成了一个有些扁的球体，&ldo;这就是一个正常初生婴儿头部，形状，大小，硬度的误差都不大。我们治疗的目的就是要你的直肠能轻松容纳这个球体。&rdo;

一直认真听着的冬和，脸色一下子白了。他的手抓着大腿，恨不得抠进去。杨牧小心地撬开他的手指头，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另一只手轻轻地鼓励地拍了拍。

&ldo;害怕吗？&rdo;教授问。

冬和没说话，半晌，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ldo;有点儿。&rdo;

简单的洗肠以后，一根长长的胶皮管经过润滑以后，插到下面，胶皮管的另外一端连着注she器，教授一推，药水就慢慢顺着胶皮管流进身体。

&ldo;这个是纤维素，你尽量含住，最少坚持十分钟，可以增强肠道的肌肉纤维的弹性，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洗过肠以后都要用。&rdo;

冬和点头，这个和洗肠没分别，不会怎样。他知道，真正的治疗还没有开始，也不会象教授说的那么容易。果然当又长又尖的注she器挂着水珠扎进布满神经的后庭口的一刹那，冬和&ldo;呀&rdo;地惨叫出声，他弓着身子想坐起来，却给杨凡按著了，高祖闻抓着他被高高吊起来的脚，杨牧捉着他挥舞的双臂，可是，教授没有停，手指一动，药水开始注she进肌肉的时候，长这么大没受么尖锐的痛，冬和再也忍不住：&ldo;停，停下来，&rdo;他高声尖叫着，&ldo;呀不要，不要！&rdo;

可是身体被三个人死死地压着，任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转眼那刺痛开始随着药水蔓延，整个臀部都疼给剧痛侵透，燃烧一样地不管不顾地疼起来。冬和觉得轰地一声，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头拼命地后仰着，张嘴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瞬间湿淋淋一片。这短短的几秒钟，对他来说，竟然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到听觉终于缓缓恢复，他的眼睛对上杨牧焦急的眼神，下身没有那么疼了，只酸酸木木地，冬和无力地问：&ldo;好了吗？&rdo;

&ldo;疼的部份已经过去了。你感觉怎么样？&rdo;杨牧边给他擦汗边问。

&ldo;好多了，嗯，刚才，真是，太疼了。&rdo;

冬和浑身无力，才几秒钟而已，就消耗了这么多体力。有手指伸进去，四处按了按，没有感到抵触的力量，证明药物已经升效。有东西进入体内，虽然别扭，但是并不疼。那器械渐渐变大，撑得很涨，冬和任着他们在下面捣弄着，只躺在那儿，竟是动也不能动了。开始时的尴尬，都给那剧痛赶跑了，冬和的手握在杨牧的大手里，感到神经稍微放松下来，头就一阵阵地晕着。

因为是第一次，那仪器在体内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杨凡把下面清理干净，和杨牧一起给他套上裤子。冬和靠着杨牧的身上，头搭在他的肩膀，脸色很难看，也不说话。

&ldo;要不要躺一会儿再走？&rdo;杨凡轻声询问。

冬和摇头，&ldo;我想回家。&rdo;

教授有些内疚，看着冬和，想了半天还是说：

&ldo;没办法，冬和我们必须那么做。弄疼了你，对不起。&rdo;

&ldo;别这么说，是我不好。刚才很丢脸，下次不会了。&rdo;

冬和的脸有些涨红。因为药物的效果还没过去，他的臀部仍然使不上力气，也无法走路，杨牧用大衣给他包好，抱了起来。坐特别电梯下到停车场，杨凡开车送他们回去了。

几乎第二天，下面就完全不疼了。只是那疼痛的感觉，想起来，还是让冬和浑身打颤。杨牧的忧虑多一些，他知道分娩的痛苦要远胜过那个，到时候，冬和可得怎么办呢？转念又想，我要是没主意了，冬冬岂不更害怕，无论如何我得站在那儿，冬冬才有依靠。这样想着，便不再去自寻烦恼。

星期三的中午，冬和正在等送午饭的外卖。门铃大作，他从门上的小孔里看了一下，怎么又是丁燃？可是他一向对丁燃没有戒心，开了门：&ldo;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啊？&rdo;

丁燃今天有些古怪，没等他允许，就自己拉开门走了进来。冬和关了门，跟在丁燃的身后：&ldo;你今天怎么……&rdo;

还没说完，手就给丁燃给拎起来，向着沙发的方向扯，甚至有些粗鲁。丁燃从来没有这样跟他动过粗，&ldo;丁燃，你干什么？松手，放，放开我。&rdo;冬和挣扎着，没想到丁燃的力气这么大。

丁燃几乎强迫地把他按坐在沙发上，目光阴蛰地盯着冬和：&ldo;说，你对我瞒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