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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1页）

他没想好说什么，殷白雪又笑了，笑得风淡云轻，&ldo;算了，有什么可说的呢。&rdo;

是她爱错了人，走错了路，落到现在这一步大概是因果报应，何况她境地也不算差，她很知足了。

佟淑静是从殷成嘴里知道殷白雪被送走的消息的，她轻轻的叹了口气，&ldo;离开京城也好。&rdo;

殷成点头，他知道他娘心里不是完全不在乎殷白雪，十几年的母女情不是说没就能没的，然而他也知道他娘永远不会接纳殷白雪。

不想让佟淑静伤心，殷成说起他的学业，&ldo;舅舅说明年的科考我可以去试一试，但是希望不大，但林安却可以冲击一甲。&rdo;

殷成今年才中了举人，排名很靠后，差点就没能考上。

佟淑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道，&ldo;已经很好了，娘以前可没想过你还有成为举人的一天。&rdo;

殷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他就早点努力读书了，那样说不定这次科举他也能榜上有名。

&ldo;我听舅舅说明年的科考皇上似乎想让太子来当主考官。&rdo;太子当主考官，那这次考出来的进士就是太子门生，这相当于在给太子培养班底。殷成小声道，&ldo;看来太子的地位很稳。&rdo;

在殷成看来，太子的地位稳了，殷长欢的地位也就稳了。

佟淑静听出他的意思，悲观的道，&ldo;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到最后一切都说不好。&rdo;

殷成大惊失色，&ldo;娘，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佟淑静瞥他一眼，&ldo;意思是让你要努力，争取明年就考中进士，成为太子妃的左膀右臂。&rdo;

殷成：……

太子妃又不是要当女皇，要什么左膀右臂。再说刚才还说现在已经很好了，这才几句话就要他明年考中进士，怎么不说让他拿个状元回来。做人还是要实际一点的好。

东宫里，殷长欢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没有特意关注这件事，是进宫来给赵太后请安的纪莹莹告诉她的，说顾如月回南阳郡王府住了，傅怿每天都会去郡王府探望顾如月，晚上很晚才离开，顾如月原谅傅怿回端王府是早晚的事。

&ldo;也就是如月了，换做是我，早就和离了，这样的男人留着干嘛。&rdo;纪莹莹嫌弃道，&ldo;看着就有气，饭都吃不下。&rdo;

&ldo;谁叫你小姑子喜欢呢。&rdo;放过害了自己王妃和孩子的人，傅怿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好在她没嫁给这种人。

&ldo;再喜欢也不能没有底限吧。&rdo;纪莹莹庆幸道，&ldo;幸好这不是我的亲妹妹，不然气都气死了。&rdo;

殷长欢对这句话深以为然，这种事，想想都憋屈。

用晚膳时，殷长欢和叶桓闲聊，&ldo;你说是不是因为我骂了他一通他才放过殷白雪的？&rdo;

要真是这样她就对不住顾如月了，天知道，她真的没有要帮殷白雪的意思，她纯粹是看不惯傅怿。傅怿是个混蛋，但事情是殷白雪做下的，殷白雪理所应该要受到惩处，可傅怿居然就这么把人送走了，还安排好了后路，这算什么。

&ldo;不是，早在他让衙役将殷白雪带走的时候就吩咐过衙役不可为难她，你骂不骂他，最后结果都会是这样。&rdo;叶桓道。

殷长欢忿忿不已，&ldo;他怎么能这么委屈端王妃和孩子？&rdo;

&ldo;也许他想的是用剩下的一生来弥补端王妃。&rdo;这样的人的心思很好猜。

&ldo;还真有这个可能，&rdo;殷长欢嗤道，&ldo;可这什么逻辑啊，端王妃怕是上辈子造了孽才遇上他。&rdo;

&ldo;他们是半斤八两。&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收到消息，端王妃会摔倒不是殷白雪做的。&rdo;叶桓知道殷长欢对顾如月印象不错，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对顾如月有个提防，虽然顾如月应该不可能会将手段用在殷长欢身上。

&ldo;不会吧，&rdo;殷长欢惊得张大了嘴，&ldo;那可是端王府，傅怿不会连这点都调查不清楚，他可是端王府的主人。&rdo;

&ldo;他是能调查清楚，但架不住他手底下的人想瞒着他。&rdo;

叶桓没有故意派人调查这件事，是他安插在端王府的人偶然知道了，傅怿有一个姓沈的幕僚，很不喜欢殷白雪，所以在傅怿让人调查这件事的时候这个幕僚就插手帮了顾如月一把，坐实了殷白雪的罪名。

&ldo;可是殷白雪主动承认的罪行？&rdo;殷长欢疑惑，&ldo;如果不是殷白雪做的她怎么会同意离开京城？&rdo;

为了进端王府，殷白雪宁愿为妾，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叶桓猜测，&ldo;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了傅怿给她喝绝子药的事。&rdo;

&ldo;绝子药？&rdo;绝子药和避子药可不一样，后者只是一次不能怀孕，前者却是一生都不能怀孕，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狠了吧，也许殷白雪是被这件事伤透了心所以才没有任何狡辩。

紧接着殷长欢又有一点想不通，&ldo;殷白雪怎么会知道这件事？&rdo;

&ldo;沈幕僚告诉她的。&rdo;

又是这个沈幕僚，殷长欢无语，这些人都凑到一堆儿，她情不自禁的感慨，&ldo;幸好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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