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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那把zu父亲从没用过。&rdo;俞永义略带感触地说：&ldo;他说是买来猎鲨鱼的，但结果一次也没用过，他就不能再潜水了。&rdo;

骆督察没有回应俞永义，继续说：&ldo;枪柜里还有一些潜水打鱼用具，像面罩、头套、氧气瓶的调节器、手套、鱼枪线、螺丝起子、万用刀、还有两把二十五公分长的潜水刀等等。初步调查后，我们猜测犯人撬开枪柜，取出鱼枪袭击死者。&rdo;

阿声咽下一口口水。虽然他这两年来在骆督察手下办事，见过不少尸体，但一想到带着倒钩的长镖刺进腹部，把内脏捣个稀巴烂，心里就有点发毛。

&ldo;另外，死者身上除了腹部的致命伤，后头部亦有两处伤痕。&rdo;骆督察说：&ldo;这两处挫伤有点古怪，根据法医的报告，死者是在受到第一次打击后，隔一段时间再受第二击。从衣领上的血迹和伤口推断，两次袭击相隔半小时左右。我们无法确知当时的情况，但鉴证人员已经找到做成伤害的武器‐‐那是本来放在书桌上装饰用的金属花瓶。这个花瓶上没有任何指纹，犯人似乎用它袭击死者后，曾仔细地抹拭表面。&rdo;

骆督察再次把视线从记事本移开，扫过房间里的众人，最后停留在病人身上。

&ldo;而死者的死亡状况，却是最令我感到疑惑的部分。&rdo;骆督察皱起眉头，说：&ldo;死者躺卧在书架旁，身旁有一本家族相簿，鉴证人员在里面发现染血的指纹，相信死者在死前曾翻看，从地上的血迹，我们知道死者在受致命伤后，从书桌爬到五公尺外的书架，再翻看照片，法医估计，死者受伤后超过二十分钟才死去。我曾经以为他是想留下什么讯息，但仔细检查后，相簿里的血迹毫无规律，死者像是纯粹想观看旧照片。更奇怪的是死者的手腕和足胫有被胶带捆绑的痕迹，嘴巴亦曾被胶带封口，可是死者被发现时这些胶带已被撕走，没有留在现场。&rdo;

阿声几天前知道这化验结果后，曾提出想法‐‐胶带不一定是犯人所为，也许是死者有被虐待的癖好，那是跟情妇&ldo;玩乐&rdo;时留下的证据。结果他这番话令组内的女同僚对他投下鄙夷的目光，就像是看到变态的家伙。骆督察倒不以为然，只取笑他一句：&ldo;你是不是觉得有钱人都荒淫无度，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异常嗜好?&rdo;

&ldo;撇开那些有点奇怪的现场状况，单从环境推断，我们猜想犯人是窃盗犯，他在半夜打破窗子，潜入书房，在搜掠时遇上死者，于是用花瓶袭击对方，将他打晕，捆绑后继续抢掠。犯人发现保险柜，但无法用工具打开，于是利用鱼枪威胁死者，要对方说出密码，死者不从，结果被犯人用鱼枪杀死，犯人最后夺取二十万元的现金后逃去……&rdo;

&ldo;嘟嘟。&rdo;

低沉的响声，打断了骆督察的话。指标指著no，五位证人面面相觑，为此感到讶异。

&ldo;师傅，你想说犯人不是外来者吗?&rdo;

&ldo;哔。&rdo;指标爽快地移到yes。

骆督察一脸错愕，说：&ldo;我们深入调查后，确实判断犯人并非小偷的可能性较大‐‐我们在窗户外面没有找到攀爬的痕迹，窗子下方的花圃亦没有找到脚印。我曾想过犯人或许从别处潜入，利用游绳的方法从屋顶垂降，但顶楼的栏杆没有任何痕迹。当然犯人仍可能是用直升机……&rdo;

&ldo;嘟嘟。&rdo;这声音就像老侦探在嘲笑自己的徒弟，错过简单易见的事实，一直往牛角尖钻去。

&ldo;师傅你凭我刚才的话就知道犯人不是外来者?&rdo;

&ldo;哔。&rdo;又是一个爽快的yes。

&ldo;我刚才说过的话……是打破窗户的方法吗?是死者被鱼枪杀死的证据吗?还是房间被搜掠过的痕迹?&rdo;

十字默默地停留在画面的中间。

&ldo;是书桌吗?是书架吗?是花瓶?是地板‐‐&rdo;

&ldo;哔。&rdo;

就在骆督察说出&ldo;地板&rdo;二字，指标作出反应。

&ldo;地板?地板什么都没有啊，既没有指纹也没有脚印，干净得不得了。&rdo;阿声插嘴道。

骆督察突然回头望向阿声，再转头看着床上的师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ldo;对!那就是啊……&rdo;骆督察猛拍一下额头。

&ldo;什么?&rdo;阿声仍是一脸茫然‐‐虽然俞家的五人亦露出相同的表情。

&ldo;阿声，我们何曾看过如此干净的盗窃现场?&rdo;骆督察慢慢地说：&ldo;没有指纹可以理解，因为指纹是检控的铁证，小偷怕留下证据自然会戴上手套：可是鞋印并不是什么有力的佐证，尤其是一般的闯空门，犯人才不会想方法消去脚印，只要先买一双新鞋子，作案后销毁，那就一劳永逸。&rdo;

&ldo;可是如果犯人杀人后，为了掩饰，特意清洁地板亦不是没可能啊。&rdo;阿声说。

&ldo;如果这样的话，散满一地的档和杂物就不能解释了。&rdo;骆督察道：&ldo;我们假设犯人经过花圃的泥地，闯入空无一人的房间，偷取财物期间遇上死者，捆绑对方后继续搜掠，因为胁迫不成才动手杀人。如果他为了消去脚印，就要先收拾地上的杂物，可是他没有理由清洁地板后，再把杂物放回地上。杀了人，消去证据，遗留在现场把&lso;搜掠过的痕迹&rso;重现，而不是第一时间逃跑?这完全说不通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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