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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约瑟大喊一声，他用力地坐了起来，冷汗从额头滑了下来。金发神父做了个噩梦，他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敲门声适时地响了起来，那是教堂园丁的声音：&ldo;约瑟神父，请问你起来了么？&rdo;

&ldo;噢，是的。莫里老爹。&rdo;金发神父穿上了鞋子和外衣，他看了床上沉睡的黑发青年一眼，接着为老园丁打开了门。那是一个矮小的老先生，也许可以称之为侏儒，但是这并不礼貌。莫里老爹的样子奇怪，没有地方愿意聘请他，教堂之前的老神父慷慨地收留了他。

&ldo;可敬的神父，我想这件事需要得到你的同意。&rdo;

&ldo;请告诉我，莫里老爹，那是什么事情？&rdo;

老园丁拉低了他的帽子，引领着神父走到教堂后方。

当金发神父瞧见眼前的画面时，他简直难以想象，在今早之前，那里是一片玫瑰花园，是艾维斯摩尔最喜欢待的地方，也许。

老园丁走了过去，他蹲下来托起一颗枯萎的玫瑰花株，摇晃着脑袋，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ldo;在昨天傍晚的时候，我刚为它们浇花，神父。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rdo;

确实是令人费解，玫瑰花都在一夜之间枯萎了。

&ldo;上帝，这会是恶作剧么？&rdo;约瑟无声地作出疑问。

但是他的想法被老园丁看穿了，这古怪的老先生用锐利浑浊地眼睛看着年轻的神父，摇头说：&ldo;神父，&rdo;他摘下了帽子，诚恳地说：&ldo;这里是我的心血。&rdo;

&ldo;是的，这令人难过。&rdo;

&ldo;但是请相信我的话，神父。&rdo;老园丁用他们两人能清楚听到的声音说：&ldo;也许有什么东西闯入了这里……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些是会吃玫瑰的怪物。&rdo;

&ldo;噢？&rdo;金发神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老园丁想努力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他扬起声音：&ldo;我曾经见过，约瑟神父。为了避免发生什么遗憾的事情，你应该在这里都洒些圣水。&rdo;

莫里老爹突然凑近，用恶毒的声音说：&ldo;当然，神父，还有你的房间……&rdo;

第27回

教堂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金发神父满足老园丁的意愿，他拿起了教堂里经过祝祷和洗礼的圣水，把它们洒在枯萎的玫瑰花株上。

&ldo;感谢你，可敬的神父。&rdo;莫里老爹摘下他的帽子，露出光秃的头顶，他用粗糙和满是皱褶的手握住了神父的圣袍。他露出了黑色的牙，他也许是在笑，但是他的面目狰狞。

&ldo;上帝的荣耀与你同在，阿门。&rdo;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约瑟神父并没有抽出他的衣角，他握紧了圣经，在内心发出了疑问‐‐这是邪灵做的恶么？究竟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有胆子闯进上帝的圣所？

噢，也许并不是这样。神父在胸口划了十字，这应该只是花卉之间的传染病。

在进入修道院之前，约瑟神父曾经在寄宿学校待过一阵子，他读过科学，知道一些浅白的知识，虽然这些和圣经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神父并不打算告诉房里的黑发青年这件事情，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使他暂时遗忘了这件牵扯上恶灵的怪事。

金发神父正在教堂里朗读经节，但是厨娘茱莉的嗓音忽然响了起来。她紧张地赶了过来，大叫着向神父传达一件糟糕的消息‐‐

艾维斯摩尔昏倒了！

&ldo;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do;厨娘拉着她的围裙擦眼泪。神父已经赶回了房间里，他向帮忙把青年抬进屋子的男士道了声谢。那是茱莉的侄子贝克，他和他的姑妈在教堂里干活了许多年。他脸色难看地和神父握手，然后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床上昏迷的艾维斯摩尔一眼。

&ldo;噢……神父。&rdo;贝克挠挠脑袋，他耸耸肩，像是希望让自己轻松一点，&ldo;他很苍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苍白的人……我要说……&rdo;他摸摸鼻子，有些迟疑地说：&ldo;他手脚冰冷，你希望我把伯恩医生叫过来么？约瑟神父。&rdo;

&ldo;麻烦你，贝克。&rdo;金发神父握住黑发青年的手，他发现艾维斯摩尔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了，而且神情痛苦。

&ldo;他突然昏倒了。&rdo;厨娘又要开始嚎啕大哭，她被吓坏了。&ldo;在花园，他听说玫瑰花都枯萎了……约瑟神父，这可怜的孩子希望我带他去看看，我并不知道他会昏倒……&rdo;

&ldo;请不要担心，茱莉女士。&rdo;

神父觉得头疼，他让哭泣不止的女士烧点热水过来，好打发她离开这里。他把窗帷给拉上，他知道虚弱的青年无法承受阳光的热度。在医生赶来之前，金发神父不断地为青年擦拭冷汗。

艾维斯摩尔看起来很难过，他蜷缩了起来，两手捂紧了腹部，那里就像是他痛苦的根源。他的嘴里溢出了痛苦的悲鸣，这让金发神父更加担忧起来。他把黑发青年扶了起来，为他倒了一杯水，服侍他喝下，但是这显然毫无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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