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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ldo;管好你的嘴，小子。&rdo;柏金府邸的大管家站起来，他抓紧奴仆的肩头，冷声吩咐：&ldo;烧了他，就像之前几个人那样。拿点钱给他的家人，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传出去，务必保密。&rdo;

奴仆颤抖地点了点脑袋，快步地离去。

半个月後，以枢机主教为首的大臣在塞勒斯汀公爵再度缺席宫廷议会的时候，在国王面前进行激烈的弹劾。

&ldo;陛下，我决意控告塞勒斯汀。柏金谋杀罪以及进行邪恶的黑魔术，他用无辜者的性命献祭，与恶魔交换财富、地位──&rdo;与护国公敌对的党员议会大厅发表言论，他转向上座的国王，&ldo;我们拥有证人，可敬的陛下。&rdo;

国王原先垂著头，两手交握，他看起来感到为难，毕竟这样的弹劾在先前已经有许多例子，这已经被民间讥讽为主教们的晨日闹剧。但是现在他们信誓旦旦，并且宣称拥有证人。国王坐正了一些，表现出公正严明的形象，轻咳一声後，说道：&ldo;我允许证人觐见。&rdo;

金发青年从殿外走进，他已经等待许久。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式的议会上发言。他走到国王面前，弯下腰，仰头说：&ldo;我是您忠义的仆人，安格。柏金，陛下。&rdo;

在青年说出姓氏的时候，议会的成员开始议论纷纷。安格。柏金在这时候表现出他遗传自政治家老父亲的优秀口才：&ldo;如各位所想，我是塞勒斯汀。柏金公爵的异母弟弟，但是那残忍的兄长剥夺了我在参政的权力，他对我极其厌恶，但是却忌惮我。&rdo;

他的言辞大胆，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ldo;那是因为……&rdo;安格。柏金对国王露出诚挚的表情，&ldo;我知道他许多的秘密，尊贵的陛下。&rdo;

&ldo;他从不敬拜十字架，藐视教会和上帝的权威，但是这并不是最严重的。&rdo;他对著众人滔滔不绝：&ldo;我自小与他一起成长，他为所有人所畏惧，不仅是因为他暴戾、专制，他更是恶魔的奴仆。&rdo;

&ldo;他的银发是证据，他与恶魔做交易，没有人天生银发，陛下。试想想，各位，从他继承爵位之後法兰西再没有一天的安宁，他用残忍的手段铲除他的敌人──&rdo;安格转向主教：&ldo;敌视教会、背弃上帝。而究竟是什麽支持著他所向披靡的军队，也许我们已经知道答案。他以魔鬼做他的主，用鲜血洗浴，甚至以他府邸里可怜的仆人做活祭！&rdo;

国王摩挲著下颚，他皱紧眉头，安格。柏金重新转向他，扬声说：&ldo;陛下，这只是暂时……请相信您忠诚的仆人，我太理解他。我必须冒著性命危险说出这些话，若不是，上帝将谴责我隐瞒罪恶的行为。他无视於臣民、无视於议会、无视於教会……&rdo;

金发青年抬起头，声音骤然低沈下来：&ldo;也无视於您，我崇敬的国王陛下。&rdo;

国王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渐渐地抿紧了唇。他握住权杖的手逐渐收紧，眯起双眼说：&ldo;告诉我，你如何做证明，你必须提供具有说服力的证物。&rdo;

&ldo;我恳求搜查他的住所，陛下。&rdo;安格扬声道：&ldo;此事，我愿意为您效──&rdo;

议会厅的大门陡然推开来。

银发男人从外头缓慢走进，他身後的几个仆人抬著东西，紧跟随著他。在他踏进大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塞勒斯汀公爵的脸色非常苍白，他看起来就像是久卧在床的病人，但是威势依旧。

他在距离皇座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弯腰致意，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厅内响起：&ldo;陛下，原谅我的无礼，我为我的病做隐瞒，好使陛下免於担忧。但是由於卑劣的人将对我进行莫须有的指责，我将不能持续保持沈默。&rdo;

国王脸色古怪地看著他，然後站了起来，像是要走上前将这为他立过许多功劳的臣子扶起。但是银发男人忽然说道：&ldo;请不要靠近我，陛下。&rdo;

国王怔然地止住脚步。

塞勒斯汀公爵慢慢地站直，仰起头看著议会厅内的所有人。

&ldo;作为议会的审判长，我必须诚实地公布真相。对於各种舆论，我将在这里给予你们解答。&rdo;

银发男人缓慢地转过身，他的仆人迅速地让开道。他走向了那搁置在地上、包裹紧密、人型模样大小的东西。他站在它面前，毫不畏惧地用自己的权杖，勾开了裹尸布。

议会里发出了哗然声。那恐怖的丝状让他们倒抽了一口气。

&ldo;这是我府邸里的奴仆。&rdo;公爵环视著他们，并没有多做解释。从外观来看，他确实不需要多说什麽。

那看起来就像是因黑死病而死的病人。

塞勒斯汀公爵再度转向国王。他所效忠的君主正用惊愕的神情看著他，甚至在他走近一步的时候，赶紧往後退开一步。

&ldo;我必须请罪，陛下……您的臣子将无法出席之後的议会，为您分忧。&rdo;他再次弯下腰，语气平静地说。接著便在转身之前，看了那站在前方的金发青年一眼，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去。

国王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他显然受到了惊吓。他对著众人摆手说：&ldo;我们必须结束议会，各位。&rdo;

安格。柏金看著男人离去的方向，无声地暗笑。

塞勒斯汀。柏金的权威面临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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