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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ldo;你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信服力。&rdo;她的视线看到，那片随风飘零的叶儿落了地，却不是落在树根，&ldo;我还有事情要忙。&rdo;

听出她的逐客之意，他失落地颔首，&ldo;你要注意身体。&rdo;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的目光使终望着前方，仿佛听着他从心间走过，渐行渐远。

忍不住，她侧了首，却正好撞见，他亦回首。

目光清越玉。

最是那一回首的温柔，倾负韶华，像是用尽心肺的温存却不胜凉风。

这样一个宁静如玉的男子，让人无尽思量。

却又离她‐‐那般遥远。

&ldo;小姐……&rdo;素儿走到上官惊鸿身后轻唤，&ldo;六皇子走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奴婢方才看您的神情，似乎舍不得他。&rdo;素儿说道，&ldo;要是您真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他？奴婢觉得，您的任何要求，六皇子都不会拒绝的。&rdo;

&ldo;谁说我舍不得他？&rdo;上官惊鸿表情冷淡。

素儿思道，&ldo;奴婢感觉您对六皇子挺特别，先不说别的，就说您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唯独不拒绝六皇子。&rdo;

上官惊鸿笑看素儿，&ldo;你这丫头倒是细心。&rdo;

&ldo;奴婢只是不希望小姐不开心。&rdo;素儿关心地说，&ldo;这几天，奴婢总觉得小姐有心事。&rdo;

&ldo;是么。&rdo;上官惊鸿不置可否，微叹一口气，&ldo;是啊，我的心里是存在几个疑问。需要尽快理清晰。就如，我对祁云，到底是做何想的。要说喜欢他，又谈不上，要说不喜欢，也不至于。&rdo;

&ldo;小姐，如果您不喜欢六皇子，&rdo;素儿脸上浮起惊讶的惧骇，&ldo;您该不会喜欢上魔龙君烨熙了吧？&rdo;

上官惊鸿皱眉，&ldo;不可能的。&rdo;

&ldo;小姐，您都十七岁了，迟早要嫁人……&rdo;素儿建议，&ldo;不如好好想想，您到底喜欢谁。起先奴婢觉得燕三皇子对您特别好，觉得您要是嫁给燕三皇子就好了，只是您好像并不喜欢燕三皇子。&rdo;

&ldo;是啊，我对燕玄羽，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爱。&rdo;上官惊鸿闭了闭眼，&ldo;他却对我太好。我以为我已经心如死灰，原来还是能被人感动。我跟燕玄羽有过一次亲密，虽然我仍然保有我的清白之身，他却摸过、也吻过我。尽管我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也许对我有心，我却并不是他们的谁。包括我的未婚夫祁云，他说将来与我成了亲，如果我什么时候找到喜欢的男人，可以改嫁。祁云即使会娶我，也不过是出于朋友间的帮忙，帮助我不用远嫁去北齐国，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rdo;

&ldo;奴婢想不明白，您不喜欢燕公子，为什么还跟燕公子有过亲密？&rdo;

&ldo;因为我被燕玄羽感动了。燕玄羽并不缺什么，古代女子能报答男人，不就是以身相许？&rdo;上官惊鸿自嘲，&ldo;我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也没必要为何何人守身。我在给燕玄羽机会，一是为报答他对我的好，二则若他真能珍惜我，不强要我的身体，或在给我下药后，能迷途知返，我也许可以冲着他的好，试着与他培养感情。&rdo;

&ldo;小姐您是说，燕三皇子曾向您下过药？&rdo;

&ldo;嗯。&rdo;

&ldo;燕三皇子怎么能这般做？他不是喜欢您么！一个男人，怎么能伤害心爱的女子。&rdo;

&ldo;他的药下在酒里，是迷药类的春药，我没有喝酒。他的做法，伤了我的心。我出于感激他一直以来的厚爱，让他动过我的身，素儿，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犯贱了？&rdo;

&ldo;怎么会？&rdo;素儿摇首，&ldo;您能告诉奴婢这么隐密的事，更能说明您的磊落与坦白。您也不过是出于感恩，试一下他是否是值得您相伴一生的男人。显然燕三皇子让您失望了，他失去了您给他的机会。&rdo;

&ldo;我以为我的心是铁。&rdo;上官惊鸿淡然一笑，&ldo;却忘记了，其实铁也可以被融化。面对燕玄羽的热情，与百般纠缠，我无可奈何，却也真的为他动容。现在想想，我是否真的错了，感动，毕竟不是爱情。&rdo;

&ldo;小姐，世间没有女子像你这般聪颖无双，有才有德，更能白手起家赚进无数钱财。没有女子能比得上您。&rdo;素儿神情坚定，&ldo;奴婢觉得，您根本不需要为感动而付出什么，您一定能找到一个爱您，而您也爱的男子。&rdo;

上官惊鸿身躯一僵，豁然开朗，&ldo;我的好丫头，你一句话点醒了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有些糊涂迷茫了。我因该保持以前的自己，根本不该为什么狗屁的感动做什么事，是我错了。&rdo;其实，她也是被祁云若即若离的态度伤了心，也被魔龙的强迫而深深困扰，同时也为燕玄羽与北堂傲的纠缠乱了心，烦了神，以至于心情烦闷。

&ldo;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rdo;一袭白衣的燕玄羽从屋宇转角处走了出来，素儿看到他，知道该让他好好与小姐谈下，于是福了福身便离开。

&ldo;你跟素儿刚开始谈话时，就知道我到了吧。&rdo;燕玄羽的语气是肯定的，&ldo;你与素儿说的，其实是在说给我听，对不对？&rdo;

上官惊鸿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ldo;我就那么不好吗？&rdo;燕玄羽神色有些难堪，也满是不甘，&ldo;我出身皇族，乃西靖大国皇帝嫡系血脉，有权有势，相貌更是世间无几人可匹敌。我何曾这样委曲求全，甚至放下身段，放下了一切尊严，只是为了你。知道么？我在水茉园青楼自甩了一巴掌，这事从东祁国传到了西靖国，传遍了整个天下，为了你，我的尊严已经被狠狠地践踏在了地上。为什么，我这般待你，你除了感动，不曾有心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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