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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流行歌曲的起源也应该是这样‐‐唱平常人的平常心,唱平常人的那些平常的牵念,喜怒哀乐都是真的、刻骨铭心的、魂牵梦萦的,珍藏的也好坦率的也好都是心灵的作为,而不是喉咙的集市。也许是我老了,怎么当前的流行歌曲能打动我的那么少?如果是我老了,以下的话各位就把它随便当成什么风刮过去拉倒。我想,几十几百年前可能也有流行歌曲,有很多也那么旋风似的东南西北地刮过(比如大跃进时期的、&ldo;文化革命&rdo;时期的),因其不是发源于心因而也就不能留驻于心,早已被人淡忘了。我想,民歌其实就是往昔的流行歌曲之一部分,多少年来一直流传在民间因而后人叫它民歌。我想,经几十甚至几百年而流传至今的所有歌曲,或许当初都算得流行歌曲(不能流行起来也就不会流传下去),它们所以没有随风刮走,那是因为一辈辈人都从中听见自己的心,乃至自己的命。&ldo;门前有棵菩提树,站在古井边,我做过无数美梦,在它的绿荫间……&rdo;&ldo;老人河啊,老人河,你知道一切,但总是沉默……&rdo;不管是异时的还是异域的,只要是从心里流出来的,就必定能够流进心里去。可惜,在此我只能列举出一些歌词,不能让您听见它的曲调,但是通过这些歌词您或许能够想象到它的曲调,那曲调必定是与市场疏离而与心血紧密的。我听有人说,我们的流行歌曲一直没有找到自己恰当的唱法,港台的学过了,东洋西洋的也都学过了,效果都不好,给人又做偷儿又装阔佬的感觉。于是又有人反其道而行,专门弄土,但那土都不深,扬一把在脑袋上的肯定不是土壤,是浮土要么干脆是灰尘。&ldo;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门前刮过&rdo;,虽然&ldo;高&rdo;和&ldo;大&rdo;都用上了,听着却还是小气;因为您再听:&ldo;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rdo;这无异于是声称,他对生活没有什么自己的看法,他没心没肺。真要没心没肺一身的仙风道骨也好,可那时候&ldo;风&rdo;里恰恰是能刮来钱的,挣钱无罪,可这你就不能再说你对生活没有什么看法了。假是终于要露马脚的。歌唱,原是真诚自由的诉说,若是连歌唱也假模假式起来,人活着可真就绝望。我听有人说起对流行歌曲的不满,多是从技术方面考虑,技术是重要的,我不懂,不敢瞎说。但是单纯的技术观点对歌曲是极不利的,歌么,还是得从心那儿去找它的源头和它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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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情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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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我怀疑了很久,反省了很久:也许是我错了?我老了?一个人只能唱他自己以为真诚的歌,这是由他的个性和历史所限定的。一个人尽管他虔诚地希望理解所有的人,那也不可能。一代人与一代人的历史是不同的,这是代沟的永恒保障。沟不是坏东西,有山有水就有沟,地球上如果都是那么平展展的,虽然希望那都是良田但事实那很可能全是沙漠。别做暴君式的父辈,让儿女都跟自己一般高(我们曾经做那样可怜的儿女已经做得够够的了)。此文开头说的那位二十一岁的朋友‐‐我们知青的第二代,他喜欢唱什么歌呢?有机会我要问问他。但是他愿意唱什么就让他唱什么吧,世上的紧张空气多是出于瞎操心,由瞎操心再演变为穷干涉。我们的第二代既然也快到了恋爱的季节,我们尤其要注意:任何以自己的观念干涉别人爱情的行为,都只是一股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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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一岁那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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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医院神经内科病房有十二间病室,除去一号二号,其余十间我都住过。当然,决不为此骄傲。即便多么骄傲的人,据我所见,一躺上病床也都谦恭。一号和二号是病危室,是一步登天的地方,上帝认为我住那儿为时尚早。
十九年前,父亲搀扶着我第一次走进那病房。那时我还能走,走得艰难,走得让人伤心就是了。当时我有过一个决心:要么好,要么死,一定不再这样走出来。
正是晌午,病房里除了病人的微鼾,便是护士们轻极了的脚步,满目洁白,阳光中飘浮着药水的味道,如同信徒走进了庙宇我感觉到了希望。一位女大夫把我引进十号病室。她贴近我的耳朵轻轻柔柔地问:&ldo;午饭吃了没?&rdo;我说:&ldo;您说我的病还能好吗?&rdo;她笑了笑。记不得她怎样回答了,单记得她说了一句什么之后,父亲的愁眉也略略地舒展。女大夫步履轻盈地走后,我永远留住了一个偏见:女人是最应该当大夫的,白大褂是她们最优雅的服装。
那天恰是我二十一岁生日的第二天。我对医学对命运都还未及了解,不知道病出在脊髓上将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我舒心地躺下来睡了个好觉。心想:十天,一个月,好吧就算是三个月,然后我就又能是原来的样子了。和我一起插队的同学来看我时,也都这样想;他们给我带来很多书。
十号有六个床位。我是六床。五床是个农民,他天天都盼着出院。&ldo;光房钱一天就一块一毛五,你算算得啦,&rdo;五床说,&ldo;死呗可值得了这么些?&rdo;三床就说:&ldo;得了嘿你有完没完!死死死,数你悲观。&rdo;四床是个老头,说:&ldo;别介别介,咱毛主席有话啦‐‐既来之,则安之。&rdo;农民便带笑地把目光转向我,却是对他们说:&ldo;敢情你们都有公费医疗。&rdo;他知道我还在与贫下中农相结合。一床不说话,一床一旦说话即可出院。二床像是个有些来头的人,举手投足之间便赢得大伙的敬畏。二床幸福地把一切名词都忘了,包括忘了自己的姓名。二床讲话时,所有名词都以&ldo;这个&rdo;&ldo;那个&rdo;代替,因而讲到一些轰轰烈烈的事迹却听不出是谁人所为。四床说:&ldo;这多好,不得罪人。&rdo;
我不搭茬儿。刚有的一点舒心顷刻全光。一天一块多房钱都要从父母的工资里出,一天好几块的药钱、饭钱都要从父母的工资里出,何况为了给我治病家中早已是负债累累了。我马上就想那农民之所想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我赶紧松开拳头让自己放明白点:这是在医院不是在家里,这儿没人会容忍我发脾气,而且砸坏了什么还不是得用父母的工资去赔?所幸身边有书,想来想去只好一头埋进书里去,好吧好吧,就算是三个月!我平白地相信这样一个期限。
可是三个月后我不仅没能出院,病反而更厉害了。
那时我和二床一起住到了七号。二床果然不同寻常,是位局长,十一级干部,但还是多了一级,非十级以上者无缘去住高干病房的单间。七号是这普通病房中唯一仅设两张病床的房间,最接近单间,故一向由最接近十级的人去住。据说刚有个十三级从这儿出去。二床搬来名正言顺。我呢?护士长说是&ldo;这孩子爱读书&rdo;,让我帮助二床把名词重新记起来。&ldo;你看他连自己是谁都闹不清了。&rdo;护士长说。但二床却因此越来越让人喜欢,因为&ldo;局长&rdo;也是名词也在被忘之列,我们之间的关系日益平等、融洽。有一天他问我:&ldo;你是干什么的?&rdo;我说:&ldo;插队的。&rdo;二床说他的&ldo;那个&rdo;也是,两个&ldo;那个&rdo;都是,他在高出他半个头的地方比划一下:&ldo;就是那两个,我自己养的。&rdo;&ldo;您是说您的两个儿子?&rdo;他说对,儿子。他说好哇,革命嘛就不能怕苦,就是要去结合。他说:&ldo;我们当初也是从那儿出来的嘛。&rdo;我说:&ldo;农村?&rdo;&ldo;对对对。什么?&rdo;&ldo;农村。&rdo;&ldo;对对对农村。别忘本呀!&rdo;我说是。我说:&ldo;您的家乡是哪儿?&rdo;他于是抱着头想好久。这一回我也没办法提醒他。最后他骂一句,不想了,说:&ldo;我也放过那玩意儿。&rdo;他在头顶上伸直两个手指。&ldo;是牛吗?&rdo;他摇摇头,手往低处一压。&ldo;羊?&rdo;&ldo;对了,羊。我放过羊。&rdo;他躺下,双手垫在脑后,甜甜蜜蜜地望着天花板老半天不言语。大夫说他这病叫做&ldo;角回综合症,命名性失语&rdo;,并不影响其他记忆,尤其是遥远的往事更都记得清楚。我想局长到底是局长,比我会得病。他忽然又坐起来:&ldo;我的那个,喂,小什么来?&rdo;&ldo;小儿子?&rdo;&ldo;对!&rdo;他怒气冲冲地跳到地上,说:&ldo;那个小玩意儿,娘个!&rdo;说:&ldo;他要去结合,我说好嘛我支持。&rdo;说:&ldo;他来信要钱,说要办个这个。&rdo;他指了指周围,我想&ldo;那个小玩意儿&rdo;可能是要办个医疗站。他说:&ldo;好嘛,要多少?我给。可那个小玩意儿!&rdo;他背着手气哼哼地来回走,然后停住,两手一摊:&ldo;可他又要在那儿结婚!&rdo;&ldo;在农村?&rdo;&ldo;对,农村。&rdo;&ldo;跟农民?&rdo;&ldo;跟农民。&rdo;无论是根据我当时的思想觉悟,还是根据报纸电台当时的宣传倡导,这都是值得肃然起敬的。&ldo;扎根派。&rdo;我钦佩地说。&ldo;娘了个派!&rdo;他说:&ldo;可你还要不要回来嘛?&rdo;这下我有点发蒙。见我愣着,他又一跺脚,补充道:&ldo;可你还要不要革命?!&rdo;这下我懂了,先不管革命是什么,二床的坦诚都令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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