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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第2页）

&ldo;的确是防身利器。&rdo;胡亥把玩着那短箭，慢悠悠道：&ldo;也是行刺的利器。&rdo;

&ldo;端看怎么用它。&rdo;李婧道：&ldo;不过这东西带不入咸阳宫的，铁制作的，过宫门就给检出来了。&rdo;

胡亥拆着那小铁盒，问道：&ldo;只能放一枚箭?&rdo;

李婧道：&ldo;能放一枚箭，自然也能放一百枚箭，不过那就太大了，也失去了防身的效果。陛下想搬到战场上?恐怕不行，这玩意儿即使能放一百枚箭，射距也超不过十步远。不如咱们原有的强弓。&rdo;

&ldo;倒也不用那么多。&rdo;胡亥掂量着那小铁匣子，道：&ldo;你就照着这个大小，试试最多能放几枚短箭。&rdo;

袖箭只有一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机会只有一次，还是太过危险了。

李婧歪头瞅着那小铁匣子，陷入了建造的世界中，似乎因为皇帝的要求，还有几分遇到挑战了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胡亥笑道：&ldo;先帝有遇到老丞相的福气，朕原本以为比不上先帝。谁知道能有遇到你的福气‐‐叫朕说来，朕这福气可是比先帝还要好。&rdo;

李婧微愣，道：&ldo;是臣福气好。&rdo;

能让她以女子之身，执掌尚造司，当初力排众议，举荐她到章邯军中做事‐‐甚至从一开始，没有强征她入后宫。再到如今，容忍她随性而为，做出这些胆大包天的&ldo;玩意儿&rdo;。

李婧心里都清楚。

胡亥低声吩咐范枣木，道：&ldo;你师父写下来的制作方法，里面凡是涉及的原料，尤其是硝石，自今日起，帝国上下，禁止民间私自制取，纳入官营体系，凡有取用，一丝一毫，都要由朕亲自准许，且要登记在册，每有产出，都上溯到制作者，全部要记录得清晰无误。&rdo;

范枣木一一记下来，又复述了一遍，一字不错。

胡亥笑道：&ldo;李婧啊，你这大徒弟真是伶俐，朕身边要是也有这么个人就好了。&rdo;

从前的侍者阿圆在堕龙崖之战死去了。

此后胡亥身边服侍的人换了好几茬，总没有一个特别趁手的。贴身的侍从，不能蠢笨，最好是伶俐的，然而伶俐的又容易太聪明生出歪心、不够忠诚。

英明之主不易出，贴身忠仆也难找啊。

&ldo;你这是嫌弃尉阿撩不够伶俐喽?&rdo;

&ldo;不是一回事儿。&rdo;胡亥扫了一眼在自己背后尽忠职守的尉阿撩，笑道：&ldo;阿撩是老实人。&rdo;

李婧警惕道：&ldo;这范枣木是我徒弟，陛下可不能抢。&rdo;

胡亥失笑，道：&ldo;朕好歹是堂堂一国之主，至于抢你一个小姑娘的徒弟么?&rdo;

李婧&ldo;切&rdo;了一声，当初北归途中，她可是见多了皇帝&ldo;无耻&rdo;的操作。

胡亥也觉得在李婧面前装不起这个逼来，摸了摸鼻子，道：&ldo;天也快亮了‐‐走，朕请你吃个早饭。朕每天吃的可健康了，五谷杂粮，蔬菜水果‐‐跟着朕吃，一准错不了。&rdo;

&ldo;就是没肉呗。&rdo;李婧毫不留情得戳穿，又道：&ldo;不了，我回去研究这玩意儿了。&rdo;她指了指胡亥拖在掌心的小铁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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