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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对罗曼也不像先前那么热络了，虽然教学仍然很细致，但总觉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让罗曼有点儿微微的失落……是少了肢体接触吗?上一次课，西萨尔会手把手地为罗曼纠正姿势。可这一次，西萨尔只拄着剑凝重地站在一旁，单纯以语言指导。虽然被男人摸来摸去有点不开心，但罗曼还是比较希望他能上手教学。

他们复习了长剑的几种基本架势，这次开始学习如何以这些架势攻击和防守，以及怎么以最快速度从一个架势转换到另一个架势。

&ldo;开始!开锁式!皇冠式!愤怒式!公牛式!窗式!你糊涂了!那是铁门式!公牛式和窗式有什么区别?&rdo;

罗曼滴下一滴冷汗：&ldo;没有区别!是同一个架势!公牛式是德式剑术的称呼，窗式是意大利菲奥雷剑术的称呼!&rdo;

&ldo;看来你回去的确读过书!&rdo;

就这么被操练了一个上午，罗曼累得大汗淋漓。运动量其实不大，多数汗水是被西萨尔吓出来的。

&ldo;很好!&rdo;西萨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ldo;下次课我们学习具体的对抗技巧，以及德式剑术的五个&lso;奥义&rso;。你去洗澡吧。&rdo;

&ldo;你不一起吗?&rdo;

&ldo;我……我还有事!&rdo;

&ldo;等一下，西萨尔，我有个私人问题想请教你。&rdo;罗曼将他的教练拉到角落，殷切地问道，&ldo;你是单身吗?&rdo;

西萨尔睁大眼睛。他保持了一天的完美面具在罗曼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崩碎了。他有些扭捏地背着双手，绞着自己的手指。

&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罗曼猜想他肯定还是单身，而且连感情生活的经验都很匮乏，否则不会像个害羞的高中生似的。

&ldo;我有个朋友也是单身，想跟你认识认识。你意下如何?&rdo;

西萨尔的脸像被丢进液氮里的金鱼一样再度迅速冷却了。

&ldo;我现在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你的朋友恐怕得失望了。&rdo;

罗曼拨开汗湿的额发：&ldo;呃，这让我怎么回去复命呢……她搞不好以为是我没好好把话带到你才不愿意的。你能不能至少见她一面再拒绝?否则她可能会在我耳边鬼哭狼嚎整整一个月。&rdo;

西萨尔闷闷不乐：&ldo;那好吧，我也不希望你在朋友面前为难。我会见她一面，然后委婉地告诉她我们不适合。这样总行了吧?&rdo;

罗曼大喜过望，用力抱了一下西萨尔。&ldo;谢谢!&rdo;他拍打着西萨尔的后背，&ldo;要是你不肯见她，她会杀了我的!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一条命!&rdo;

西萨尔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罗曼心说你至于害怕成这样吗，我那是夸张的说法，那女人只会动动嘴皮子，不敢真把我怎么样的。

他松开西萨尔，竖起拇指。&ldo;那我先走了!&rdo;

当罗曼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后，西萨尔转过身，迈着丧尸般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向休息室。他垂着头，银发落在额前，遮住他的面孔。琳赛抱着一堆手套路过他身边，听见他喉咙里传来骨头摩擦似的咯咯笑声。

&ldo;西萨尔?你……你没事吧?&rdo;

银发教练捂住脸，转向琳赛。指缝间露出一只蓝得惊人的眼睛，炽热的光芒如同岩浆自瞳孔中迸射而出。

&ldo;罗曼刚才抱了我一下。&rdo;他低声说，&ldo;这件衣服我不洗了，就永远封在展览柜里吧……&rdo;

&ldo;噫!&rdo;琳赛拔腿就跑。

艾丽莎听说西萨尔同意跟她约会一次，欣喜若狂，抱着罗曼狠狠亲了一下。&ldo;太好了!我的&lso;第一次约会裙&rso;终于派上用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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