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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绛年,原计划是想按照正常的合同来走的,你如果有意如此,我和领导汇报之后,看领导怎么定夺。”能为公司省一笔开销,李芮自然开心。沈绛年颔首,无所谓,其实,只要和沈青訸在一起,不给她开钱也无所谓了,不过呢,“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虽然我是跟着公司项目,但因为没签人,如果公司没事,而我自己有私活,我是会接的。”沈绛年强调,她还是要赚钱的,只不过,看从哪里赚了。
“恩……”李芮迟疑地嗯了一声,说:“关于工作时间这方面,我会和领导再确定,然后咱们再定。”早上和蒋维尔通电话时,蒋维尔没有明确说,但模棱两可说了句,“沈绛年那边,你尽量不要管。”这话让李芮知道,涉及到沈绛年,他德斟酌着来。
沈绛年是特别优待,由雅奈尔集团的人事总监带着熟悉公司,一上午时间也快,临到中午,李芮主动过来叫沈绛年吃饭,“雅奈尔集团的1-5层都是员工餐厅,1楼是中式,2楼是日式,3楼……”李芮一一介绍,“你想去哪一层?”看那意思,是想陪沈绛年一起用餐。
“李总,不用麻烦您了,我中午有点事,可能要外出一趟。”沈绛年拒绝和李芮用餐,不为别的,是因为想沈青訸了。有一个外人在,连思念都是奢侈,一上午,她想安静地想想沈青訸都不行,上班果然烦人啊。
李芮自然读出了其中的意味,“哦,也好,餐厅在21点前,可以随时用餐,所以你晚点回来吃饭也可以。”沈绛年道谢后,往外走了。正午的上海,居然还有点闷,沈绛年深呼吸,翻出了手机,点开微信,沈青訸大概也在忙吧。
忙也要吃饭吧,沈绛年发了一条微信:长官,中午要吃饭。
此刻,沈青訸正在开会,手机嗡地一声,蒋维尔的视线飘过来。见沈青訸拿起手机瞅了一眼,蒋维尔好整以暇地望着沈青訸,直到沈青訸眺了她一眼,蒋维尔才笑得意味深长,开会从不看手机的人,今天也看了呢。
沈青訸没回复,沈绛年猜到了,但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失落感。哪里都不想去,只是去沈青訸在的地方,可是,她又不能去。沈绛年信步往前走,最后面对雅奈尔的大楼站着,仰头望最高层,啊沈青訸真的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呢。
沈绛年在外面走走停停,竟不觉得饿,快到1点时,沈绛年往回走。叮手机响了,沈绛年翻出手机,是沈青訸!
沈青訸:在哪?
太难得了,沈青訸主动找她,沈绛年:在外面。
沈青訸:和谁?
问题简短,都是用来获取关键信息的。
沈绛年:自己。
沈青訸:来9层。
于是,沈绛年就乖乖去了9层。这次,沈绛年乘坐的是员工电梯,和领导专用并无太大区别。9层,也是餐厅,不过看起来更像是高档会所,门口的迎宾都那么漂亮,“您好,请问和您预约的是哪一位?”这里还是预约制的?沈绛年正想回答,“让她进来吧。”蒋维尔的声音传过来,迎宾微笑,“祝您用餐愉快。”
包房里,有蒋维尔,有沈青訸,还有……戚子筠和阮软。
这是什么奇葩的组合?沈绛年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已经透过虚掩的门缝看清了里面。她微微拧了一下眉,她最想坐的位置没有了。沈青訸右边是戚子筠,左侧摆放的手机和手包来看,明显是蒋维尔,所以,她只能坐在离心上人最远的地方?沈绛年相当的不开心了,她不想进去,所以步子就迟疑了,她站在门口,身后的蒋维尔已经过来了,问:“怎么没进去?”
“马上上班时间了,想问下,领导叫我什么事。”沈绛年的言外之意,没事我就要回去工作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引来房内人的注意,沈绛年没去看别人,她望了一眼沈青訸,只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沈青訸弯了下眉眼,似乎是愉悦的,“进来坐。”沈青訸语气听不出别的,蒋维尔也在沈绛年背后轻轻推了一把,“进来吧。”
“绛年坐这。”蒋维尔拿起自己手机放旁边,把沈青訸的左边位置让了出来。见沈青訸并没有为难的神色,沈绛年道了谢,坐到旁边去了。恩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晃荡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沈青訸的手,沈绛年的脸颊轰然发烫,突然好想牵她的手。不敢,但确实想,甚至觉得会有点小刺激,沈绛年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受挫她会难过。
“先点餐吧。”蒋维尔拿起菜单,推过去,“子筠先点。”
沈绛年一听这称呼和语气,就知道蒋维尔绝不是初次见戚子筠,戚子筠规规矩点了一个,“阮软点一个。”蒋维尔叫阮软也是那个语气,不得不让沈绛年怀疑,自己可能理解错了?
阮软也很乖,点了一个,“绛年呢?喜欢吃什么?”蒋维尔的语气明显透着热情。
……如果沈绛年是从第三个角度来看,蒋维尔貌似和她最熟的样子,沈绛年礼貌地回答:“我都可以,不挑。”当然,她还是留心看了一眼已经点好的两个,一个是养胃的羹汤;一个芒果饭。菜单没有标价,所以沈绛年也不知道具体价格,当然,沈绛年也不在乎价格,她想知道,哪个是戚子筠点的,总觉得养胃羹汤更像,是她小女人心理作怪么?这羹汤是给沈青訸点的吧?
沈绛年有些懊恼啊,她不知道沈青訸爱吃什么,于是点了烤三文鱼,“沈总呢?”蒋维尔问。沈青訸也没推脱,拉菜单过来看了一眼,“让你们点餐,这都点的什么?”语气颇无奈。沈青訸落笔勾划,波士顿龙虾、香煎鹅肝、肉眼牛扒,“剩下的,蒋总看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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