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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她忽然道：&ldo;上次那个女孩儿……&rdo;

她的声音湮没在风里，有些模糊不清。

他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勇气来，开口道：&ldo;我跟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rdo;

她皱眉看他：&ldo;一个谎话要由无数个谎话来弥补。你何必骗她？&rdo;

&ldo;我没有骗她。&rdo;他脱声道。说完又觉得后悔，不敢对着她的眼，只盯着前方茫茫风雪。

她顿住了，半晌才扯住他问：&ldo;是谁？&rdo;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盯着自己的脚尖，就像幼时做错了事般惭愧。

她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他。

&ldo;你……&rdo;她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想到了什么。

&ldo;我喜欢的是你。&rdo;他听着自己哑声说道，&ldo;陈小杨，我喜欢的是你。&rdo;

她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ldo;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rdo;他说。

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ldo;……小东，你不能这样。&rdo;

&ldo;为什么不能？&rdo;他倔强地看着她，问她，也问自己，&ldo;你已经离婚了，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不行？&rdo;

冰凉的雪花打在脸上，化为点点水滴，挂在他年轻的面庞上，好像泪。

&ldo;可我不喜欢你。不是这种喜欢。&rdo;陈杨说，目光清澈而温柔，却带着一种毅然决然，&ldo;这便是原因。&rdo;

她在撒谎。蒋东在心里对自己说。可看着她确定的样子，他又觉得受伤，觉得迷惑。

是啊，如果她真的不喜欢他呢？就像他不喜欢陈子莹一样？

鼓起的勇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颓然站着，不知所措。

&ldo;我们还是朋友吧。&rdo;最后他这么说。

&ldo;嗯。&rdo;她轻笑，&ldo;是朋友，也是姐弟。&rdo;

可他不想只做朋友，只做姐弟。他想着，却什么也不敢再说。她已经拒绝了他，不是吗？他应该尊重她的决定。

然而心里的苦涩层层叠叠，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ldo;过年回家吗？咱们一起走？&rdo;他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

&ldo;好。&rdo;她没有反对。

默默地走在风雪中，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陈杨忽然一笑，道：&ldo;还是打个车吧。外面好冷。&rdo;

于是拦车，上车，下车。尴尬的氛围经久不散。

蒋东开始后悔。他真的不该说出口来的。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ldo;小东。&rdo;陈杨站在小区门口，回过身来，轻轻推了推他，&ldo;就送到这儿吧。&rdo;

他怔了怔，心中涌起一种受伤的情绪，却只是低头俯看她，故作轻松地笑着：&ldo;不是吧陈小杨，就这么一句话你就怕了？&rdo;

陈杨看向他的眼神有一些复杂，却很坚决：&ldo;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这是该不该的事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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