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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三章 我愿意（第2页）

李东八全神贯注地望着凌羽女道，甚至连时间过去了多久都不曾留意。知道感觉到了凌羽女道的小手在自己的手掌中微微动了一下，原本停止的时间，才有像是又开始转动了起来。

得到这时，李东八像是连呼吸都忘记了一样。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得见凌羽女道缓缓睁开了双眼。在这一刻，李东八的双眼不知为何湿润了起来。昏厥的这一段时间里，凌羽女道便如植物人一般，除了胸间微微起伏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或者以外，凌羽女道便一直躺在病床上，与活死人没有什么两样。李东八看在心里，也痛在心里。

如今在洗髓灵丹的用下，涤清了其肝脏的浑浊毒气，才得以恢复意识。相隔十余日不见，险些与凌羽女道天人相隔。当再见到她苏醒过来时，李东八望着那熟悉的小脸，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塞上了棉花一样，喃喃了半天，始终憋不出一句话来。

却见凌羽女道的双眼在经过了最初的失神后，瞳孔才渐渐有了焦点，轻轻眨了眨眼。缓缓将视线下移，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李东八那张熟悉的脸庞。刚想要说话，但又似乎记起了什么似的，愣了片刻，才又嘶哑着声音，轻声问道：“多久了？”

“什么？”李东八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不明白凌羽女道醒来第一句话是问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很快，李东八便醒悟了过来。凌羽女道问的，是她等了多久才见到自己……李东八清了清嗓子，揉着凌羽女道的小手，轻声笑了出来，道：“有快半个月了吧……”

“不是……说好了的……三天么？”凌羽女道虽然醒来，但其身体却极其虚弱，就连说句话都地分开几次说才能完整地表达出来。李东八很有耐心地听着，事隔半月，再听到凌羽女道的声音，对他而言，简直如天籁般的动听。但凌羽女道却没有李东八这么多心思，俏眉轻皱，见李东八没有吭声，又哼哼道：“又让我……等那么久……你不信我再打你么……”

说着话的同时，凌羽女道抽动着手臂。像是要举手抽李东八耳光，但刚有所动，却扯动了手上的针管。或许是被刺痛了，凌羽女道的动一停，微微抽着凉气。李东八见状，深怕凌羽女道一时动气会伤到自己。忙压住她的手，连声急道：“你先不要着急乱动，等你病好了。我站着让你抽，让你打。”

“病？什么病？”说到这点，凌羽女道才醒悟过来。往自己身下望去，只见自己的手上，身上几乎插满了各种大小管子。恢复意识后，见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凌羽女道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慌乱之色，再度问道：“我……怎么了？”

凌羽女道在从莲花宝山上撤离时，就中了慑青鬼的鬼毒蛊疰。她的记忆，也停留在那时候。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李东八想要为其解释清楚，但现在凌羽女道好不容易醒来，应该立刻让傅忠南等人进来检查一下身体情况。是以，李东八只得轻声叹道：“具体的详情，等一下再慢慢和你说。我先把傅忠南叫过来给你看一下……”

“不……”凌羽女道绝非蠢笨之人，在见到自己的现状后，马山便内视自身，不多时便已经有些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了。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一般，手指微微一动，反握住了李东八的大手。像是因为见到李东八要离开，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轻声咳嗽着，断断续续道：“现……现在，就告诉我……”

“是、是、是。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别乱动就好。”在凌羽女道面前，李东八少有地表现出了从不露于外人之前的柔情。看到凌羽女道莫名地激动，忙应了下来，抚平其心境。

想着现在有逐月珠在凌羽女道的身边，而且，她还服下了洗髓灵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是以，李东八便握着凌羽女道的小手。稍稍回忆着，斟酌了了一番言语后，才缓缓将事情的始末以最简短的话语道出来。当说到一语和尚为了救她，而把那件宝贝袈裟撕毁时。凌羽女道轻轻笑了出来，低声道：“能有机会救我，是那秃子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听着凌羽女道揶揄一语和尚，李东八也跟着轻笑了出来。看到凌羽女道渐渐恢复了精神，心中顿感大安。接着再将后面的事情缓缓道了出来，不过，话说到一般，却被凌羽女道打断：“你说……我得的是什么病？”

“……鬼毒蛊疰”就算李东八一直没有提到过这事，但以凌羽女道的聪慧，又怎么会查不出自身的问题。既然凌羽女道都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李东八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只是，话一出来。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场面变得异常的压抑，缓了半响后，才听凌羽女道开口道：“鬼毒蛊疰，我知道……没有医治办法的，呵呵……”言罢，轻声笑了出来，只是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苦涩……我终究，还是等不到你……死期提前，萱九娘说的话果真没错……虽然从莲花宝山拖到了现在，但能见到李东八最后一面，便也知足了吧……

“不是，有办法，有办法……”看着凌羽女道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生机，李东八忙开口道：“就是有些危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只要……”

“我……愿意。”没等李东八把具体的方法道出来，凌羽女道便轻声打断道：“你说的，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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