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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讲的是一名妓英英，一无所有，生下便要风月卖笑，她只会舞，只能舞，以此取悦他人，揉断心肠。&rdo;白娘似感同身受，话到深处，红了眼眶。

&ldo;白娘，将这曲教与我吧。&rdo;苏霁华突然道。

&ldo;大，大奶奶要学这曲？&rdo;白娘瞪着一双眼，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ldo;怎么，你不愿教？&rdo;苏霁华抬眸，眼尾上挑，透出媚色。

&ldo;白娘的命是大奶奶救的，自然是愿意教的。&rdo;白娘点头，转身入内，片刻后拿了一张素纸出来递与苏霁华，&ldo;这是词曲。&rdo;

苏霁华接过，有些讶异。&ldo;白娘的字娟秀工整，真是写的不错。&rdo;而且一勾一画之间，笔锋隐有些熟悉的味道。

&ldo;略学了些皮毛，比不得大奶奶。&rdo;白娘拘谨的站在那处，似是对苏霁华有些畏惧。

&ldo;别傻站着了，坐吧。&rdo;

&ldo;是。&rdo;白娘落坐，与苏霁华两两相看，片刻后终于颤着嗓子开始教苏霁华唱曲。

苏霁华声媚音娇，嗓音却又带着一股奇异的清冷感，原是最适合唱曲的，但她偏生就是个五音不全的调，任凭白娘磨破了嘴皮子，唱哑了喉咙都没能掰过来。

&ldo;怎么，我唱的不好吗？&rdo;看着面前一脸菜色的白娘，苏霁华蹙眉。

白娘慌忙摇头。

有些人唱曲，不知自己五音不全，声调全无，苏霁华便是这样的人，她自觉自个儿唱的还不错，完全就忽略了白娘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菜色表情。

天色稍晚些，苏霁华拿着词曲回了正屋，白娘喘下一口气，赶紧阖上木门。

正屋内，梓枬给苏霁华端了晚膳来，听到苏霁华那哼哼唧唧的曲调子，手里头的瓷盅没端稳，差点就砸了。

苏霁华抬眸，语调清冷，&ldo;近几日怎么越发毛手毛脚了？&rdo;

梓枬赶紧跪地告罪。

近几日的大奶奶，真是愈发不正常了。

&ldo;白娘那处，你留些心看着人。&rdo;苏霁华突然道。

梓枬神色微愣，&ldo;大奶奶，可是这白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do;

&ldo;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去了。&rdo;苏霁华抿唇。

寅时，苏霁华起身梳妆打扮。屋外天寒，她披上大氅，又拢了个袖炉，这才出了屋子。

穿过房廊快步走至耳房侧边东院墙，苏霁华轻车熟路的爬上假山，果然又看到了那在院中练剑的贺景瑞。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曲。那飘飘忽忽，五音不全的调子穿过溯雪传至隔壁院内，犹如阴寒地间的孤鬼索魂。

贺景瑞手中利剑不停，苏霁华唱的愈发起兴。

贺景瑞收剑，苏霁华偃息。

男人立于院内，抬眸看向那靠在假山石上的苏霁华，眸色清冷，却并无情绪。

苏霁华睁大眼，与贺景瑞对视。

贺景瑞上前，立于墙下，俊美的面容上隐带薄汗。他虽仰头，却丝毫不掩周身气势，利剑锋芒，眉目清朗。

&ldo;天寒，早些回吧。&rdo;朱门大院，独守空闺，许是都将人憋出病来了。

&ldo;我带了袖炉。&rdo;苏霁华亮出自己藏在宽袖内的小袖炉，&ldo;我让下人送去的大氅，三叔可收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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