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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啊，那是不多见的呢。我也看了您和真贺田女士对话的录像带，真是意味深长的对话呢。&rdo;山根说。

&ldo;我还以为是私人事件呢。&rdo;萌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ldo;不是的……&rdo;他掏出手绢拭了拭额头的汗，&ldo;我在研究所里已经十五年了，还一次都没和她直接说过话呢。有话的时候通常都通过话筒或屏幕说，谈话内容原则上要在全所公开。进行私人对话是不可能的。&rdo;

&ldo;博士谁也不见吗？&rdo;萌绘问，&ldo;真的谁也不见吗？&rdo;

&ldo;谁也不见。&rdo;

入口处的铁棒放下了，马达声大了起来。上船的只有犀川他们十一个人和山根。船员只有两个。小船慢慢地向后，驶向河下游。速度慢得让人惊讶，简直就像顺着河水慢慢漂似的。河两岸的钢筋水泥堤坝太高了，看不见周围的景色。前面有两座桥，要出海的话必须从那下面通过。船开动起来就有了点风，多少好受了一些。

听说到妃真加岛船要开四十分钟。原以为很远，岂料是船开得太慢。

&ldo;船一天有几趟？&rdo;犀川问。

&ldo;不一定。这船是开向前面的筱岛的，不是妃真加岛。一天往返八次，可以中途把我们送到妃真加岛。但若是从岛上上船的话得给他们打电话才行。&rdo;

船还在河里行驶。过了钢筋水泥桥河面终于有些开阔了。学生们倚着栏杆眺望前方。坐着的只有犀川和山根两个人。

萌绘不知何时跑到敞着门的驾驶室去和船员们搭起了话。

&ldo;对不起……您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所长啊……&rdo;犀川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ldo;啊，是啊。我去年当上的。因为我们是四十岁退休。研究所的职员中除了所长我就是最老的了……&rdo;

&ldo;啊？四十岁就退休啊？那之后怎么办呢？&rdo;犀川也不明白。

&ldo;有退休金。那可是相当大的一笔，可以享受一阵子。之后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再去工作，以我们的资历，哪儿都有人要。&rdo;山根说着缩了缩肩膀，&ldo;我也还有三年了，那工作只能做到四十岁嘛。&rdo;

&ldo;太强了。&rdo;犀川重重地点着头，&ldo;那才说明水平高呢，要是大学都这样就好了……&rdo;

犀川他们乘坐的慢船终于驶到了河口另一头，离开了堤坝。到了海上波浪微微变大，但天气晴好，没有风，海面还是很平静的。海面上浮着几只小渔舟，远远还能望见乘着单人汽艇嬉戏的年轻人。船向着高挂着的太阳的正南方向前进。

萌绘出了驾驶室向犀川他们的方向走来。她在犀川和山根坐的长椅上前面坐下，转过身子朝着后面。

&ldo;我能问问您关于真贺田四季博士的事吗？&rdo;萌绘看着山根说，&ldo;关于博士杀了她的父母……&rdo;

&ldo;西之园，不要这么没礼貌。&rdo;犀川说道。

&ldo;不，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要隐瞒的事。&rdo;山根苦笑着说，&ldo;您别介意……我们都没有什么常识性的礼节……您看我的打扮就知道了。&rdo;

确实如此。副所长领带也不系胡子也不刮就出来迎接客人了。犀川想，孤岛上研究所里的职员是个超人集团吧。

&ldo;您了解十五年前那件事吗？&rdo;萌绘问。

&ldo;不，不了解。我是那件事之后才去的。&rdo;山根答道，&ldo;所以真贺田左千朗博士我也没见过，真贺田美千代博士我也没见过。&rdo;

&ldo;事情是怎样的？&rdo;萌绘纤细的手腕搭上了长椅的靠背。

&ldo;怎样的？&rdo;山根一脸迷惑。

&ldo;她就爱听那样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兴趣啊。&rdo;犀川边点烟边说，&ldo;光读杀人小说了。&rdo;

&ldo;是推理小说。&rdo;萌绘纠正说。

&ldo;据我所知……那件事是在研究所里发生的，对吧？&rdo;犀川对山根说。

&ldo;对。研究所建成一半的时候。那时岛还不是私有地呢。真贺田女士当时十四岁。但是作为天才少女，不光在计算机领域内，在全国也很有名了。我也是因为仰慕她才去研究所工作的。她在自己的房间把父母……左千朗博士和美千代博士用刀给杀了。&rdo;山根面无表情地说。

&ldo;当时有目击者吗？&rdo;萌绘立即问道。

&ldo;嗯，被真贺田女士的叔叔给撞见了……也就是现任所长，……他在杀人现场把她逮住了。听说所长夫人也看见了。是直接听所长说的。&rdo;

&ldo;十四岁的少女用刀杀了两个人，没遇到阻止吗？&rdo;萌绘问。

&ldo;这个，不知道。&rdo;山根摇了摇头。

&ldo;她跟我说……娃娃把她父母杀了。是什么意思呢？&rdo;萌绘想起了真贺田女士的话。

&ldo;啊，这个我也知道。真贺田女士有多重人格。&rdo;山根淡淡地答道。

&ldo;我也略有耳闻。&rdo;犀川附和道。

&ldo;我总觉得不是特别理解……&rdo;山根继续说道，&ldo;不过当时的主治医生是这么说的，法院也因此判她无罪。实际上和她说说话就知道了。开始还以为是开玩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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