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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方仲威抓着络子吩咐慧娘，&ldo;你先把他抱回去吧，这块玉等明天夫人络了再给他带上。&rdo;

并不是什么费事的活儿，他却急着往外赶慧娘。九卿狐疑地望向他，该不是还在想着继续刚才那什么yy的事吧？

她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慧娘在方仲威进来的时候早已恭身立在一旁，听方仲威如此吩咐，急忙恭声答应，上前抱了方瑾盛，行礼告退。青楚随在她的后面帮着打帘一起出去了。

看着几人身影在帘后消失，方仲威的面色渐渐凝重下来。九卿这才去了心里不纯洁的想法，走到火盆架上给他倒了一盅热茶，转回来递在他的手上问，&ldo;怎么了？&rdo;

方仲威凝眉由怀里掏出两封笺纸，顺手摆在炕桌上，&ldo;方笑送来两份消息，一份说西蒙的使者马上到了，再有两天就要入京……还有一份说，前几天下狱的大司农死了……&rdo;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眉头深蹙，开始陷入了沉思。

大司农死了？九卿不由意外。照方仲威的说法，皇上还想要在他的身上做点文章，想着由他身上挖出更多的朝中被他收买的腐骨之臣，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死了？

&ldo;怎么死的？难道是被人所害？&rdo;凭着感觉，九卿直接把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

杀人灭口，很明显的现代电视剧侦探小说剧本上的套路。几乎都不用想的，方仲威话一说完，她自然而然就把思路转到了这上面去。

&ldo;嗯，有可能……&rdo;方仲威点头，眼睛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ldo;皇上目前正在着令大理寺勘查此案。&rdo;说完端着茶盅凑在嘴边喝茶，不再言语。眼睛却一直盯在九卿的脸上。

这样的目光？

九卿脑子飞转之下，突然看见他放在桌上的笺纸，又想起他那日试探自己的军报，心中突地一跳，她抬起眼睛看向方仲威，&ldo;你……不会还在怀疑我吧？&rdo;声音不自觉地就带上些冷意。

方仲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纸笺，知道了她有此一问的原因，眼里不由涌上来一抹歉意。

&ldo;怎么会？&rdo;他放下茶盅，把她抱到怀里，下巴担在她的肩上，半天才道，&ldo;我只是觉得你的思路与众不同，有时候思想很敏锐，所以对你有着极大的好奇而已。&rdo;说着叹了口气，&ldo;可惜了你只是个女人……&rdo;语气中似有无限惋惜之意。

女人怎么了？九卿腹诽，伸出左手拍了拍他担在自己肩上的脸颊，道，&ldo;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痛快地说出来听听，免得在这里打哑谜，我猜着费劲，你憋着也不舒服。&rdo;

方仲威听了却嘿地一声笑起来，他把嘴凑在九卿的耳根，不正经地道，&ldo;你若是怕我憋着不舒服，那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放出来呀！&rdo;声音低低的，透着沙哑，带着一点磁性。

什么呀？九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横眼看了他半天，才蓦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脸色大赧，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怒目瞪着他道，&ldo;方仲威，你能不能思想纯洁一点，不要一天到晚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rdo;

正说着，就听外面青楚加重了走路的脚步声，两人立时住语。青楚在帘外回道，&ldo;将军，前院有小厮送过来一个拜帖，说有大理寺的官员在门外求见。&rdo;

&ldo;大理寺的官员？这么快……&rdo;方仲威听完愣了一下，带着满脸的意外吩咐青楚，&ldo;把那拜帖拿进来我看一看。&rdo;说完看向九卿，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嘀咕，&ldo;没想到这个凌侍郎倒是动作够快的，申时刚发生的案子，他这么快就找到了我这里……&rdo;

青楚已经掀帘走了进来，他立时住了口。

九卿目送着他出去，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纸笺看了起来。既然都是一个罪过，他怀疑也好，不怀疑也罢，自己不如给他来个大大方方的观看。

……

方仲威由外院的那间临时客房回来时，已是戌初。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九卿吩咐小丫头重新给他热了饭菜端上来。方仲威正洗漱完了坐在炕上，一边收拾炕桌上的那两张纸笺，一边吩咐小丫头，&ldo;把饭菜给我摆到炕上来。&rdo;

小丫头依言摆了四荤两素的菜和两碗白饭到炕桌上，又返身出去从粗使的婆子手里接了汤，一一摆放停当，才弓着身退了下去。

方仲威挽着袖子伸手拿起筷子，不忘问九卿一句，&ldo;你不再吃点？&rdo;

九卿摇头，帮着添了一盅汤，递到他的面前，问，&ldo;你不是留了那大理寺的官员吃饭了吗，怎么又派人传话来让给你留饭菜？&rdo;

&ldo;人家有事忙着，又要赶着进城，我也没强留，说完事儿他就急着走了。&rdo;方仲威边吃边道。

&ldo;有关于案子的？&rdo;九卿毫不避忌，对着他由桌子挪在炕柜上的那两封纸笺努了努嘴，&ldo;他们是想问你如何得到的那些大司农跟西蒙通信的证据的？&rdo;

她已经细细看过那两封笺纸。笺纸上说，大司农是在初八日申时刚过，被狱卒发现死在牢房里的，死因不明。其余的详细情况并没有多写。

只有寥寥的几行字。

很显然，这不是官方给出的定性消息，看样子，应该是方仲威自己的情报系统给他送过来的。

他既然把这么私密的东西放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不避忌自己了，自己何不跟他来个光明正大的探讨？

方仲威听了面现讶异，停箸瞅了九卿半天才点头道，&ldo;是的，&rdo;然后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ldo;说说看，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rdo;他看着九卿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兴趣。

&ldo;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rdo;九卿淡淡地道，&ldo;……大理寺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并且还是给他们限定了期限的旨意，他们不急着办也不行。所以他们才会像你说的，动作这么迅速，为了确定大司农的死亡性质，他们第一时间才急着过来找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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