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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是啊。&rdo;望舒叹了口气，&ldo;所以，我也不问了，免得让你为难。&rdo;

&ldo;那就对了嘛。说了半天，只有这句话才象话。&rdo;织莺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在她平日有些苍白冷淡的脸上绽开，彷佛一朵日光下的白芷花，&ldo;别东想西想，好好努力，巫咸大人说了，等你造好了冰锥就要重重的奖赏──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呢?&rdo;

&ldo;哎呀，这个我可早就想好了，&rdo;望舒有些捉狭地转头看着她，眼神明净而坦荡，&ldo;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织莺在一起!&rdo;

织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彷佛不知道怎么回答，垂首沉默了片刻。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少年脸上的笑也渐渐消失。

&ldo;好了，我只是开玩笑。我知道你和羲铮有婚约，&rdo;他喃喃，十指紧紧绞在一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摆起来，竭力让声音平静，&ldo;别在意。&rdo;

&ldo;嗯。&rdo;织莺默默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今日初阳岛的会战，羲铮辅佐万霖将军抵抗空桑军队，不知道如今又是如何。

&ldo;放、放心!羲铮一定会没事的!&rdo;彷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望舒结结巴巴地说，绞着双手，&ldo;他一向很厉害。&rdo;

&ldo;嗯。&rdo;织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每一次说到她那个作为全军楷模的未婚夫婿，她都会非常沉默。

显然这个名字也让望舒浑身不自在，少年人握紧了双手，极力克制着身体神经质般的颤栗，深呼吸着，过了好一阵，好容易才平息下来。

望舒沉默了一下，忍不住道：&ldo;其实，我觉得唤醒破军未必是个好主意。&rdo;

&ldo;什么?&rdo;织莺似是吃了一惊，&ldo;为什么这么想?&rdo;

&ldo;我是一个机械师，知道越是庞大的力量越不好控制。&rdo;望舒看着房间里巨大的模型，紧蹙着眉毛，&ldo;传说破军身上具有毁灭天地的力量──那种力量一旦释放出来，我真想不出最后结果到底是怎样啊!&rdo;

&ldo;最后结果当然是复国!&rdo;织莺冷然。

&ldo;不，不。你忘了么?&rdo;望舒摇头，&ldo;传说以前破军在拥有魔之力量后，也逐渐变得疯狂而暴虐──他以七杀为信条，为了私怨而血洗全族排除异己，屠杀了十大门阀!破坏神附身的人，是会不分敌我去摧毁一切的!为什么我们要唤醒这样可怕的力量?&rdo;

望舒越说越激动，彷佛这个疑问已经在心里蛰伏了许久：&ldo;九百年了!如果现在我们再把他从封印中释放出来，万一不能如愿以偿地利用这种力量对付空桑人，反而……&rdo;

&ldo;不要再说了!&rdo;织莺断然截住了他。

看到她真生气了，望舒只能住口。

&ldo;我真的很担心啊。&rdo;少年低下头去，叹了口气，&ldo;真的。&rdo;

&ldo;我知道。&rdo;织莺的神色缓和下来，微微叹了口气，&ldo;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白墨宸都已经攻到这里了……再晚个一年，只怕冰族都会从这个天地间消失了。在这种时候，不求助破军身上那种可怕的力量，还能怎么样呢?&rdo;

&ldo;……&rdo;望舒无言以对，两人便短暂地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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