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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monitor 第三章 店长（第2页）

宇文源调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这个只比他大三岁的少年：“你约我来这就只是为了说这个？刺激我？然后看我出丑的窘态？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起啊！”

“不过，我没签，”两人间的对话驴头不对马嘴，听得人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今天银行不开张，不介意我多坐会吧？”

“自便。”说完，宇文源就不再理会对方。没签？那又怎么样。去了那里就是去了那里，不管签没签在他心里都差不多。

“其实馆长也快了，不是吗？”浅井户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将咖啡豆一点点磨碎，直至化作微尘，“这是我们注定的命运，我们三个，十三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源少，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无言，唯有研磨时咖啡豆的脆响。

两个被命运扼住咽喉的人。

矛盾体。

沉默之中，又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宇文源扫了对方一眼，有些面熟，却记不起是谁了，隐约是个新生吧。

“学长，我们又见面了。”来人似乎一点都不见外，“正式认识一下，孔立儒，（7）班班长。”说到这，宇文源记起来了，昨天晚上敬酒的那位。

“别叫我学长，我应该还没你大。”宇文源将浅井户的咖啡递过去，“要点什么，中午不提供鸡尾酒。”

“这家店是学长的？有趣。位置不错嘛。”孔立儒像是没听到前者的警告一般，保持着儒雅随和的笑容，“一杯意式浓缩吧，咖啡豆随意。”

“意式一杯最低价先结账。”不知不觉中，银色签字笔再一次出现在宇文源手中，花纹将照在上面的阳光打碎，散作一地繁星。

孔立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学弟？”恶劣而戏谑的弧度衬托出少年几分邪气的脸庞，“要是嫌贵可以花150分登记一下会员，我给打八折。”

一旁的浅井户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孔立儒对吧？我建议你先去对面赫拉街27号的‘杂舍’话0.1分买一本《新生须知》，这比《学生手册》详细多了。”宇文源走到对方面前，站定，“修斯广场的水很深，有的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话音刚落，签字笔就已经顶在了孔立儒的前额，少年将手漫不经心地搭在了力场刀锋的开关上。

“明白，经济学家？”

恐怖的威慑力让孔立儒下意识的按下了亚空间传送装置，回到宿舍后的他仍是惊魂未定：刚刚的一切对于书香世家出身的他而言都太过了。

临行前，店长的低语仍在他耳边单曲循环：

“你报了空间拓扑，对吗？”

空间拓扑，这门课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样会吓着小孩子的。”直到孔立儒消失，浅井户才缓缓开口。

“他比我大。校规四十条：未经允许随意空间位移罚义务劳动3天。你说我要是把刚刚的事告诉风纪委，他们会怎么做？”宇文源将手中的笔仔细擦拭一番，“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所学校的可怕，我只是在帮他们提前适应。有时候班上问题生多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们适应的很好。”

“他们已经用四十分钟的时间充分认识到了什么是强权以及如何服从强权。接下来他们要用6年时间学习如何反抗。但我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让他们慢慢学，最多一年，它们必须成长。”

“行长，这大概是我最后一年带初一了。这届带完，如果他们没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回‘象牙塔’。”

少年不带波澜的语调让浅井户心里发毛，最终还是没能说话。

“行了，晚上请你喝酒，别迟到了。”宇文源摆摆手示意rex送客。

rex用爪子轻拍行长一下，将对方送出店门，随后转向它的主人：“喵……喵呜。”（你其实不用这么急，时间很长）

“可我不想等了，也等不起。”宇文源收起笔，给自己煮了一杯蓝山，“这所学校在尝试‘塑造’我，虽然还没成功，不过也快了。”

没有人能对人群说“不”。

这是“人”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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