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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嗯……&rdo;张一昂的表情不置可否。

高栋冷声质问：&ldo;就两个探头，就算从1月9号中午算到1月10号晚上12点，合起来也就七十个小时的监控时长，我给你安排几十号人，从早上弄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你他妈当电视看也看到吐了吧？&rdo;

张一昂不敢对视，低头小声解释道：&ldo;不……不是，监控每个时段至少有四个人看过，不过……不过不知道怎么搞的，再没见过那辆车出来了。&rdo;

&ldo;不可能！&rdo;高栋毫不犹豫地否定，&ldo;监控查不到别克车出来，难道它自己飞回白象县的！&rdo;

&ldo;可是……可是……&rdo;张一昂正准备分辩，想着在领导面前承认失职比争辩要好，只能道，&ldo;我已经把人员重新分成六个小组，再从头查一遍监控。&rdo;

高栋鼓起嘴，默不作声地踱步几下，转过头道：&ldo;我感觉有点不对。&rdo;

&ldo;什么不对？&rdo;张一昂不解。

高栋掏了两支烟，一支给张一昂，一支自己点上，深吸了口，道：&ldo;以往大范围查监控的工作做了很多了，这类工作经验很足，似乎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过去有些案子的监控光线条件差，最后还是找出来，抓到嫌疑人了。这次光线条件非常好，每段监控分别交给四个人看过，不太可能还会看漏吧？&rdo;

张一昂也点头：&ldo;这次我也觉得奇怪，按道理早该查出来了。&rdo;

高栋点了下烟灰，低声道：&ldo;这种绑架一车人的案子我从警至今也没遇见过。对了，下午查了别克车的高速通行证，通行证显示没下过高速。现在监控里也查不到别克车出来，有没有可能是别克车开上了一辆货车，直接运出去了？这样连通行证没下高速也能解释了。&rdo;

张一昂否定这个猜想：&ldo;服务区是客货分离，监控中看到别克车开进客车区域了，客、货两个区域之间有绿化带和铁栏杆隔开，并且有保安一直在引导车辆，不会允许大货车开进客车区的。&rdo;

&ldo;先别下定论，人为管理容易有纰漏。要把别克商务车装进货车里，中小型货车当然不行，你要查监控，看是否有大型集装箱货车或者半挂车开进别克车所在的客车区。&rdo;

张一昂点点头：&ldo;好的，我马上重新安排一下工作。&rdo;

&ldo;嗯，&rdo;高栋想了想，又道：&ldo;你确定服务区没有另外的后门直接通到高速外的？&rdo;

&ldo;我们问过了服务区负责人关于服务区的整体情况，从对方的介绍来看是个全封闭区域。&rdo;

高栋思索了一下，道：&ldo;好吧，暂时就先这样，你们再辛苦一下，明天上午一定要有个结果。&rdo;

张一昂应了声，又问：&ldo;老大，你们刚才新发现的那具尸体可有什么线索吗？&rdo;

高栋摇摇头：&ldo;具体情况老陈还在查。不过这案子到现在，越来越感觉有点不对劲了。&rdo;

&ldo;怎么？&rdo;

&ldo;刚刚发现的被害人是工商所里的唯一一名女性朱梦羽，死的地方离车子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也是1月10号晚上遇害的。按道理，凶手既然要杀她，直接杀死在车上就行了，拉出车外杀人，通常是为了性侵犯，但老陈说了，死者生前没有遭遇过性侵。所以这里面有个矛盾点。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在你这边。只要监控有结果，凶手马上浮出水面。&rdo;

第十四章

高栋刚回到办公室，李卫平就找上门，神色匆匆。

&ldo;什么事？&rdo;高栋略感疲惫地问了句。

李卫平皱眉道：&ldo;工商所一帮家属找上门了，现在马局拉他们去会议室安抚，通知了县里的主要领导赶紧过来，等下一起给家属做思想工作。不过家属说要见你。&rdo;

&ldo;见我？&rdo;高栋冷哼一声，&ldo;见我干嘛？不见！&rdo;

李卫平为难道：&ldo;他们闹得挺凶的。&rdo;

高栋不满道：&ldo;不是说了让你们暂时先告诉这些家属是车祸吗？具体怎么安抚，你们县里商量着办呀。&rdo;

李卫平露出一张苦脸：&ldo;本来通知他们是车祸，他们虽然不信，但我们说一切正在调查，很快会出结果，他们也只好等着。今天朱梦羽尸体挖出来了，结果这些家属知道了，完全不信是车祸的说法了，还打听到省厅派了你这位领导来督办，知道你是刑侦总队的，车祸的说法藏不住了，他们都知道了是特大命案，就一起闹到县局要讨说法。&rdo;

&ldo;讨什么说法？人又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们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故意不抓，讨个屁！&rdo;每个领导都最烦别人讨说法这种事，高栋自然不例外，冷声问，&ldo;我一早就说了案情要保密，给我查，谁透露给家属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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