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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第2页）

是夜，殿内没有外人，胡亥举灯照着北境舆图，与韩信彼此参详意见。

胡亥也不隐瞒，道：&ldo;那冒顿单于有个儿子，是之前的阏氏所生，名叫稽鬻，时年十余岁，据说颇得冒顿喜爱。&rdo;

韩信道：&ldo;就相当于咱们的太子殿下?&rdo;

胡亥道：&ldo;可以这么说‐‐不过朕也不会护着自家孩子，根据刘萤传回来的消息，这稽鬻可比太子勇猛有为多了，已经赢得左贤王的支持。如果不出意外，将来冒顿的单于之位，就会落在此子身上。&rdo;

韩信忽然道：&ldo;照着匈奴的规矩，若是冒顿死了，刘萤得再嫁给继任者?就是这稽鬻?&rdo;

&ldo;这的确是草原上的规矩。&rdo;胡亥倒没有用此时中原的人伦规则去批判，只是淡声道：&ldo;在那之前，我们要把刘萤迎回来。&rdo;

韩信点头，思索着道：&ldo;对匈奴用兵，其实兵器、士卒等的短缺还在其次，挤一挤总是有的。然而有一桩却是棘手‐‐中原本就无良马，十年战乱后，更是连普通的马都很少了，就连着咸阳城中的达官贵人出行，都多是用牛车。&rdo;

胡亥道：&ldo;朕正要说到这问题‐‐你可知道从前先帝曾经封爵的大商人，其中就有以养马贸易起家的人……&rdo;

韩信想了想，道：&ldo;听说有位巨贾乌氏，养牛牧马发家，陛下所说，可是这位?&rdo;

胡亥笑道：&ldo;正是乌氏倮，这人也该六十多岁了。他的确是养牛牧马发家的，不过你可知道他如何发家?若只是养牛牧马，发不了他那么大的财。他是把牛马换成中原的丝绸宝物等，献给戎王，得到数十倍的牛马赏赐，再转卖入中原‐‐如此一来，他的身家累次倍增，富可敌国。&rdo;

韩信也来了兴趣，道：&ldo;这经商的法门，也着实厉害。&rdo;

胡亥道：&ldo;可不是么。朕想着，把这些大商人再召集起来，就如先帝时一样，允许他们进宫朝拜‐‐到时候朕一一见见，与他们详谈……&rdo;

这个详谈，肯定包括了用兵出资一事。

君臣二人谈到月影西沉，才沉沉睡去。

次日，胡亥去章台殿理事，韩信在院中习武过后，回来却见一名高品阶的陌生宫人正等候在殿外。

见了韩信，那宫人上前，恭敬行礼道：&ldo;见过楚王殿下，奴是太子妃身边的宫人，奉太子妃之命，来送礼物给殿下尚未出世的孩子。&rdo;

韩信略感意外，顿了顿，道：&ldo;太子妃有礼了。&rdo;

那宫人谨慎欠身，命跟随的小侍从捧了礼物上来，道：&ldo;这是太子妃亲手做的长命百岁小儿喜兜。&rdo;

原来鲁元虽然做了太子妃，又诞育了女儿嫣儿，却也不过还未满二十岁。而她从前在母亲照拂下的生活，虽然不甚富贵去，却也并不复杂。

是以当太子在她孕中，接连临幸多名宫人之时，鲁元并没有想到后果。

好在鲁元虽然没有想到，吕雉送到她身边的姑姑却是懂的。

正是在姑姑提醒下，鲁元才召了太医，给太子殿中的宫人统一请了平安脉‐‐一次性检测出三位有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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