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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迷宫（第1页）

星期五提醒视频已经开始播放，艾达从自己的思绪世界回过神，专心致志地盯着臂铠的投影银幕。

一阵雪花躁片后，声音也变得清晰，依据视野角度初步判断，这是一个和摄影监控类似的高度，画面比较黑，处于空寂无人的状态，离镜头大概有十几英尺之遥的地面正中央被红色涂抹了一个魔法阵。

魔法阵的边缘一圈涂抹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渗透出人类无法理解的不祥，指引着勘察到的人类进入一个被诅咒的禁忌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空间和时间的概念被遗忘，以人类的知识是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光是窥见一眼，艾达的冷汗就直流，指尖不住颤抖，贴心的人工智能小姐在耳机中提醒着她控制呼吸，调整过快而不健康的心率。

画面边沿很快出现了一个人影，从轮廓上来看，大抵是一位人类女性，她身披由黑色纱幔组成的斗篷，设计过长的拖摆一直延伸至三英尺左右，这个角度快不清被纱幔层层遮掩的脸颊。

女性宛如被包裹进密不透风的黑夜中，摇曳的烛光为其点缀，星点洒在那件黑斗篷上，一时间仿佛是有谁为她披上了星河。

她走进魔法阵中，婆娑的烛光忽然产生了无法解释的动静，数朵焰花疯狂跳跃着，好似这样便能跳脱烛心。

女性取下及肘部的黑色手套，敞露出格外晃眼的白手臂，另一只同样光洁的手握着尖锐的匕首，斗篷微微颤动，女性似若吟唱着什么颂词或是歌谣，烛光颤得更厉害了，有很长一段时间，艾达都以为它们会被当时的狂风所熄灭。

女性抬高手臂，单从手背上的纹理来看，她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她高声咏唱，烛火愈来愈发抖，十余秒过后，女性把空着的那一只手放到匕首下，施力一拉，锋利的刃面划破手掌的刹那，艾达无端止住了呼吸。

血液蕴含难以忽视的可怖力量，它掉进魔法阵中，赋予给各种几何绘制成的魔法族特殊而模糊的象征意味，酝酿出一种难以言状的邪恶，隔着屏幕，艾达也感受到那股波动灵魂的错乱感，不由打了个寒颤。

混乱的魔法阵浮现出凶恶的红光，充斥着人类不曾知晓的辛密，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消减抹平，震耳欲聋的雷声涌入和女性的咏唱融和在一起，看到这儿，艾达不住颤抖，仿佛被剥离的理智，靠近疯癫的内心深处无处不具现于她的每一个反应。

她几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尖叫出来，星期五的提醒也无法到达她的内心，压抑的极致的恐惧哗然释放在这具躯壳中，灵魂触及到属于地域无尽的灾难和厄运，一切都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画面在这里就中断了，对应了利爪那一句“只有一半”的话题。

艾达推开臂铠，终于听见星期五的声声告诫，她尝试着平稳住呼吸，负荷过重的心脏促使胸口生疼，她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不过是在利爪面前，也没不在意了。

这段视频的确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尤其是那种无法剥离的嫌恶感，像是那股难以言状的恐惧摄入灵魂，又如同被恶魔的利爪抓住而紧紧不放。

艾达旁若无人地干呕了一会，勉强提起一丝能说话的精神，“这个视频，如何证明她就是我要找的女巫？”

利爪没有要回U盘，“就凭你光是看视频就有这么大的后果。”

艾达作出模棱两可的态度，也许真的如利爪所说，不过自己要是表现出一丁点儿急迫，就等于将把柄送到敌人手上。

“你是威廉吗？”

“……那只是一个化名，我的名字只有利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回对面的活死人沉默的间隙别有深度。“每一个利爪世世代代都是哥谭人。”

……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他们这群夜间生物会抢着要迪克·格雷森了，虽然不知道他的历代先祖是不是，不过迪克倒是和她提过自己是哥谭人。艾达想着，扬了扬下颌，蓄意营造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你们法庭算准了不少事，不过唯独没算准一件事。”她叹了口气，“你们一开始想要的是伊莉娜就应该清楚，我没有能力帮你们带来你们的灰色之子——除非你们把我送回去，再试试看能不能把伊莉娜的灵魂找回来。”

利爪的提议自提出之际就被艾达在心底被否决了。

一是出于能力，她确实没本事做到，那是师从蝙蝠侠十几年的夜翼，又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就能绑走的木头。

二也是私心，虽然现在大概率俩人的关系已经决裂了，说不定还可以够得上是敌人的程度，不管是警察还是义警，哪个立场，都足以将她送进监狱。

利爪这次没有犹豫，“法庭允许你为我们所用，等你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后，容许你回家的权利。”

“作用？只要你们单方面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那我不就是白给你们打工了。”艾达皱眉，嘲弄的口气颇为明了，“我不信你们。”

“你没有选择，红罗宾和他的泰坦队友在新奥尔良就算找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消息。”

艾达稍稍一窒，现在她联系不上那帮蝙蝠，更别提就在半小时前她的计划还是亲自去一趟新奥尔良。

……猫头鹰法庭不值得信任，奇异博士引导他们一个方向，蝙蝠侠答应过她会找到女巫，如果大小侦探都没能找到女巫，艾达更不能保证自己又能发挥出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寻人技能，而且说不定女巫真的还在法庭那儿。

威廉说得对，除此以外她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这儿，艾达难以克制地吐了口气，“你们的基地是在哥谭？”

…………

猫头鹰法庭的成员遍布全世界，不过最为重视的巢穴依旧是哥谭的地下城市，他们喜欢藏在地底深处，不叫其他人知晓，经历了历史长河演变成了孩子们的童话故事，唯一的有关法庭的恐怖童谣可以说是只要是一个哥谭人基本都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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