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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rdo;默默给道一记上一笔。

程犀又给程素素换了一本书:&ldo;我送你回房歇息。&rdo;

&ldo;自家院子,过道门,不用哒!&rdo;

兄妹俩正在谦让,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赵氏见女儿久不归宿,命多喜打着灯笼,亲自来寻。

程犀趁势道:&ldo;我送阿娘和幺妹回去。&rdo;吹了灯,一手携了程素素,一手搀着赵氏往外走。

赵氏道:&ldo;素素一年年长大了,你们兄妹,也不要过于亲昵才好。&rdo;

黑暗中,程素素翻了个白眼,往右一扑,抱着程犀的腰:&ldo;就抱了!再说就亲了!&rdo;

赵氏倒吸一口凉气。

程犀打圆场:&ldo;旬日我就回家一次,不用舍不得。&rdo;

几步路,先将程素素送到西厢交给卢氏,程犀扶着赵氏到了上房。赵氏忍一忍,没忍住,叹道:&ldo;咱们都疼她,也有些惯着了。女孩儿,在家里,娇养是娇养,不能惯脾气。惯大了脾气,出了门子是要吃苦头的。还是要教规矩的。&rdo;

程犀假意问道:&ldo;阿娘打算怎么教她?&rdo;

赵氏道:&ldo;明天说吧。&rdo;

&ldo;现在说吧,不说心里存着事儿,我睡不着。&rdo;

赵氏一听,忙说:&ldo;也没什么,&rdo;简明扼要地讲了如何教导女儿,又说儿子,&ldo;读书写字,我也觉得好。可教她那些,不实用,她还能考个秀才?不如学些安生立命的……你……你怎么啦?&rdo;

只见她心中的顶梁柱、主心骨,脸上滑下两行清泪,程犀,他哭了!

一边流泪一边说:&ldo;是儿子无能,让母亲妹妹要将这使女仆妇的勾当,当安生立命的本事!……&rdo;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哥他……是个小心机……

第9章母子过招

程犀很少哭。

上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道一授箓,知道&ldo;大哥&rdo;要离开家里,他哭得可伤心可伤心了。

后来曾有一弟一妹夭折,也只是握起小拳头揉揉发红的眼睛,将更加幼小的程羽揪到一边:&ldo;不要闹阿娘。&rdo;

现在他哭了!

一面哭,一面双膝着地,还跪下请罪。

赵氏慌了。

她原是在椅子上闲适坐着的,一见程犀流泪,顿时坐不住了。听到程犀的话,更是剜心。也不拿帕子按眼角了,也不将食指蜷起抵在鼻端了,仪态全失地哭了起来。

跌跌撞撞走到程犀跟前,一把将程犀抱在怀里:&ldo;我的儿!你怎么说这个话?&rdo;

程犀哽咽道:&ldo;是儿子无能……那些,仆妇都能做的,还要阿娘和幺妹当正经事来做……&rdo;

赵氏抽噎着解释道:&ldo;那是妇人本份的,你是男儿,不明白,妇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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