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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第1页）

&ldo;奴婢……是奴婢错了。&rdo;

桂香一冲动，真想把实话说出来，可话到嘴边，终究忍住，只听薛常在笑道：&ldo;娘娘也是关心你主子，不过白说你一句，怎么就要哭了？难道是在别处受了气不成？&rdo;

&ldo;没有，奴婢没哭。&rdo;桂香连忙去擦眼睛，就见宁溪月左右看了她两眼，正色道：&ldo;不对，你这丫头必定有事。到底悦嫔怎么了？你快和我如实禀告。不要打量我平日里和颜悦色，就以为我好糊弄。小宁是杀手之王，躲在我院子里又如何？照样被我找了出来。&rdo;

张宁笑道：&ldo;姐姐别拿我说事儿，不过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奴才们上心，才被你看出破绽，这事儿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察觉到。&rdo;

洛嫔见桂香眼泪真下来了，也觉诧异，对宁溪月道：&ldo;我看让你说着了，这里面还真有事。我也是几天没看见悦嫔……呀！她该不会吓出什么毛病了吧？自己又引以为耻，所以不肯就医。&rdo;

宁溪月一拍手，连声道：&ldo;你说得对。也是我考虑不周，都是官宦女儿家，哪里都能像你我这般大胆，悦嫔本就胆小，这会儿吓出毛病不是玩的。李庄，你立刻去请肖太医过来，我们也都过去看看。&rdo;

说完便站起身，洛嫔和薛陈二人也随她站起，就听张宁嘟囔道：&ldo;我就不过去了吧？她本来胆小，再看见我这个杀手，别再吓昏过去。&rdo;

&ldo;也好，你先在这里坐着。&rdo;

宁溪月点点头，而桂香看见她们这个架势，早吓傻了，此时见宁溪月要迈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道：&ldo;娘娘留步，我们娘娘……我们娘娘没事儿，万万不敢劳动娘娘们过去。&rdo;

&ldo;没事儿你哭什么？没事儿她怎么不过来？我说你们主仆两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平日里挺爽利的丫头，怎么今儿却做了闷嘴葫芦？你可急死我了。&rdo;

宁溪月跺着脚，忽听洛嫔惊叫道：&ldo;该不会小宁就是悦嫔买通了来刺杀萱嫔娘娘的吧？所以她这会儿心中有鬼，才不敢过来见我们。&rdo;

桂香&ldo;扑通&rdo;一声就跪下了，面色惨白地直往地上磕头，连声道：&ldo;洛嫔娘娘明鉴，我们娘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您别吓奴婢。&rdo;

&ldo;你看你，胡说什么？买通小宁杀我的人，轮也轮不到悦嫔啊，杀了我她还能晋封怎的？看看你把桂香给吓得，吓出毛病你负责吗？&rdo;

宁溪月一边说着，便亲自上前扶起桂香，而洛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讪讪道：&ldo;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谁知她会当真。也是悦嫔，好端端的弄什么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个头尾出来，不然她这样，怎么不让人怀疑？&rdo;

桂香就哭着道：&ldo;我们娘娘……我们娘娘的确是有个缘故，可刺杀萱嫔娘娘，这种事万万不敢做的。&rdo;

&ldo;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个什么缘故，你倒是说啊，真真急死个人，把我急出毛病来，你能负责？&rdo;

洛嫔到底不耐烦，跺着脚数落桂香，却见她目光闪烁，看着宁溪月，似乎欲言又止。

萱嫔娘娘也是上道的人，看见这个情形，心里便明白了，对桂香道：&ldo;罢了，你既难为情，便跟我到那边说。倒不是好奇，只是如今听你说话，你们娘娘该当是心病，且这心病和我有关，那我少不得要听一听，看看有没有医治的法子。&rdo;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桂香是从小跟着悦嫔的陪嫁丫头，悦嫔人又温柔和善，因想着索性说出去，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总算尘埃落定，不用吊在心里了。想来娘娘就是怪罪，不过骂一顿，大不了打几板子，好歹也能求个痛快明白。

一面想着，便和宁溪月走到院子角落里，小声将悦嫔的忧虑烦恼都说出来，只见宁溪月一边听，那眼睛就越瞪越大，待到听完，竟是半晌都没有说话，桂香心中就有些忐忑，小声道：&ldo;娘娘刚刚也说了，我们娘娘胆小，当时……真的就是下意识便躲了起来，她自己也觉着羞愧，还请娘娘宽恕则个。&rdo;

&ldo;宽恕？我为什么要宽恕？&rdo;

桂香的心猛地沉下去，暗道果然主子说的没错，萱嫔娘娘是细心的人，最擅长从这些小节处定一个人的品性，她这么说，是明摆着不肯原谅娘娘了。

刚想到这里，就见宁溪月长长吐出一口气，摇头道：&ldo;我压根儿就没怪过她，又何谈什么宽恕？趋利避害，人之本能，悦嫔这么做完全没有错啊。我说你们主仆两个都在想什么？尤其是你那主子，平日里看着聪慧，怎么这会儿如此糊涂？这都不是杞人忧天能形容的。莫非在她眼里，我竟是这般小肚鸡肠蛮不讲理的刁妇不成？&rdo;

&ldo;没有没有。&rdo;

桂香吓了一大跳，这口锅委实太黑，也太大了些，她料着主子也背不动，连忙摇手否认。就见宁溪月点头道：&ldo;行了，我知道悦嫔的病根儿了，待我过去给她开个方子，保管药到病除。&rdo;

&ldo;啊？&rdo;桂香一愣：&ldo;娘娘会开方子？&rdo;

&ldo;我这方子不用笔墨纸砚，单靠一张嘴就可以。难道你没听说过？心病还需心药医，什么是心药？我的话就是心药。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过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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