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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ldo;对呀。连咱们家大官人，圣上也召见了好几次哩。&rdo;
程素素当机立断，去找广阳子讨了玄都观记载香油钱的簿子。广阳子听她要，问一句：&ldo;要这个做什么？簿子太多啦。&rdo;
程素素说：&ldo;想起一件事来，要查一查有些人的行踪。&rdo;
广阳子不再追问，让她回房等着。
过不多时，道一就抱了一撂的簿子过来：&ldo;都在这里了，你要怎么用？&rdo;
程素素道：&ldo;先找纸吧，要大些的。&rdo;拿来用墨线弹出一张大表格来，林林总总，列了好些项目，一项是官员姓名，一项是品级、职务，一项是近二十个月以来他们与玄都观的来往。程素素卷起袖子，执笔道：&ldo;咱们从头开始捋。&rdo;
先刨去平民百姓，剩下有官职的内容就好统计了。程素素很快发现，一般信道的人家，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一两回，有些甚至数月一次，又或者是打发管事过来。
道一看了也皱眉‐‐余道士伏法之后，玄都观香火更旺些，然而，这个&ldo;更旺&rdo;是新增的一些信徒的贡献居多。大部分旧信徒家往玄都观来的次数并未增多，只是有少部分人家的香油钱加了一些而已。旧信徒家往来的次数，在余道士伏法后一个月变后，下个月又趋于平稳。
程素素先找到了谢丞相家，谢丞相家添的香油钱略加了一些，近几个月往来的次数也多了，每次谢麟都来。再看李丞相家，是自从招了程犀作女婿，给玄都观的供奉才增加了的，不过近两个月，也略多了一点。
程素素倒过笔来，拿笔杆敲桌子：&ldo;有古怪！&rdo;又依次查了诸如袁皇后的娘家镇国公府，吴太后的娘家承恩侯府，香油钱也加了不少，参礼的次数也加了一些。
道一将手上的簿子翻了一翻：&ldo;这……&rdo;
程素素拿笔画了几个圈：&ldo;师兄，你看，凡来得频繁了的，贴得明显了的，无论品级高低，他们的官职都有一个特点‐‐要么在御前，要么与圣上接触极多，总之，体察到了圣意。李丞相不算，他天生不信这些。&rdo;
道一道：&ldo;这些小官儿消息不灵，能有什么古怪？&rdo;
&ldo;天下的道士，就只有两家吗？我可听说，虽然一向是余道士总向师祖挑衅，可正经的天师家姓张，还有其余诸派。师兄，你等我算一下。&rdo;
&ldo;算什么？圣上喜欢的，底下人跟着喜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rdo;
程素素又算了一下百分比，然后一脸凝重地将数目填在了后面：&ldo;要不是他们全都疯了，要不就是皇帝疯了。&rdo;
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数据翻了两番。
两人面面相觑，道一道：&ldo;要是观里的事，又或者家里的事，我是当仁不让，这样的事情，你还是要对你哥哥讲的。明天你不是放假吗？回家吧。现在天色已经晚了。&rdo;
程素素道：&ldo;反正明天不上学，索性熬个通宵，师兄，帮忙。&rdo;
&ldo;你要做什么？&rdo;
做折线图啊，做各种统计图呀，那样更直观！
师兄妹一直忙到天色渐明，才做出一堆图表来。这些东西，任谁一眼看出去，都能发现问题了。
有关谢麟的内容，做得尤其详细，程素素的理由也很充份：&ldo;五个丞相，谁没几个孙子？在御前这么受重视的只有这一个人，既连着政事堂，又连着圣上，他的举动，必然是晴雨表。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这是个狠角色，不能掉以轻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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