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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面还是酸得发苦、酸得发涩。那块白玉的质地虽好,可边边角角处已经有了几条裂痕,裂痕的里面又掺杂了不少泥垢和血丝,谁知是不是什么旧情人送的呢。
褚洲收好玉,“你若是喜欢,本官下次带整新的给你。”
以芙兴致不高,柔怯地靠在床头。
“昨夜想杀我的那个人……你能不能派人过去查一查,那个宫妃好端端的是怎么逃过别人的视线出来的。”
那颗毛茸茸的头颅,泛着青光的眼神,奇异拉长的嘴角,是以芙整日整夜的噩梦,恐怕也是未来几天的噩梦。
她的落寞的模样落入他的眼中,于是成了一幅单调的画卷。褚洲缠绕住她的墨发,便也融入了画卷,“好。”
褚洲似乎不太想提昨日的事情,“这两日把身子养好,再过段时间带你出去玩儿。”
“什么时候,去哪里?”
“十日后秋猎,在水草丰盛的草原。”
也是雀雀自由翱翔的天地。
说话间,盼山端了一碗简单的薄粥与一盏新熬的药汁,“昨日王太医特地和奴婢吩咐过了,这药得在饭前喝才有效,您快趁热用。”
酽酽药汁蒸蒸冒着热气,涌入鼻息。
褚洲正伸手去拿盒里拿糖,以芙已经“咕咚咕咚”地将药饮尽了。
“奴家从小就是喝药长大的,不怕苦。”以芙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大人娇气,别把旁人想得和你一样娇气。”
褚洲把糖塞进了口中,滋啦滋啦地嚼。
半晌,才眯着眼睛笑,“芙儿不喜吃糖,或许是没尝到甜头。”
“嗯?”
在她惊疑的目光的中,褚洲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长舌驱入,一点一点把蜜糖的味道渡给她。
盼山在一边慢慢瞪大了眼睛,呆成了一座石像,“大大大大人……”
褚洲淡哂,揩去以芙唇边的糖渍,“本官与婕妤做的事多了去了,你瞎操什么心?”
复又低头去看以芙,问,“甜不甜?”
……
初秋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只有一丝半缕的阳光冲破厚重的云层,将庭院照得凄惨。飞寒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夏衣,跪在雨迹斑斑的青砖上。
褚洲出了殿,一打眼儿就见了她。
“奴婢没伺候好主子,昨儿夜里已经去请罚了。”
青砖石上的雨水稀释了稠浓的鲜血,只有淡淡的粉色缓缓地蜿蜒到附近的石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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