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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准备走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了对面的房门开了一条巴掌宽的门缝,好奇心促使我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下。
那只体型巨大的黑猫正瞪着蓝荧荧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顺手把门关上了,只听见门里面传来了一声似猫非猫的叫声:&ldo;呜嗷&rdo;……
第十章:房东的讲述
许安妮的扮警察这招真灵,电话里一听说是警察,房东立即客客气气答应见面。
&ldo;永和大王&rdo;是台湾连锁快餐店,卖的是一些小吃。
我和许安妮一边吃着馄饨包子一边等房东的到来。
房东大约四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体有些胖,剃了一个板寸头,更显得一脸的横肉,眉宇间不似善类,但在这位威风凛凛的&ldo;女警官&rdo;面前倒显得毕恭毕敬。
&ldo;我是西城区刑警大队重案组的&rdo;,许安妮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ldo;我来了解一下你小西天的那个出租屋的情况,有人报警说住在那里的房客失踪了。&rdo;
我狂汗。
房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灰白,不断揶揄着,&ldo;我就知道那房子迟早得给我惹事儿。&rdo;
&ldo;其实那房子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本家叔叔――张三顺的。&rdo;他开始娓娓道来。
&ldo;60年代末,全国正开始那些轰轰烈烈的运动,我叔儿是北图研究中国地方民俗的,那阵子,做学问的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所以刚结婚不久的他就被下放到云南去了。小西天的那房子就是他结婚时单位分给他的。&rdo;
&ldo;那时候虽然全国都在搞运动,但是在偏远山区少数民族中,民风还是挺纯朴的,我叔儿那时候又有学问,人长得也帅,后来就被当地僳僳族的一个姑娘看上了。我叔儿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长期在那个封闭的村儿里,自然无法抵挡这僳僳族女的的热情,于是他们就好上了。&rdo;
&ldo;后来,我叔儿回到北京,那个僳僳族女的也跟了来,我婶儿就不干了,又是打又是闹,我叔儿也为此工作都丢了。不过,有一次我听我叔儿和我婶儿哭着说,说他不是善变,背信弃义,而是‐‐中了那僳僳族女人的蛊毒。&rdo;
我和许安妮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关于蛊毒,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解放前在中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广为流传,历史久远。由于蛊毒危害人体甚烈,所以民间谈蛊色变。
蛊毒是一种毒药,它的形态主要表现为4种:毒虫蛊,动物蛊、植物蛊和物品蛊。附随其上的各种神秘观念,都与特定时代的意识形态特征,社会生产力水平以及畜蛊者的目的有直接联系。原始时代的蛊只是一种疾病名称,当时叫蛊疾,如《左传ap;8226;昭公元年》所记晋侯得的病即为蛊疾,《素问
ap;8226;玉机真藏论》云:&ldo;脾传之肾,病名曰疝瘕,少腹冤热而痛,出白,一名曰蛊&rdo;。当时的蛊疾主要是指肾疾,血吸虫病,肝炎等。
汉代以后开始有人把蛊毒与黑巫术结合起来,蛊毒开始变得复杂和神秘起来,汉武帝时的&ldo;巫蛊之祸&rdo;,造成历史上的最大冤案。隋代有以咒语唤来猫鬼巫蛊偷盗钱财的巫术,尤为荒唐的是隋炀帝以蛊来窃美女,唐代以蛊在官廷斗法。中医药十分关注蛊病的治疗,敦煌出土文献中记录有治蛊的巫术。宋代有令人厌恶万分的金蚕蛊。元代有挑生蛊与蛊,明代有稻田蛊、树蛊,当时瑶壮的蛊毒也令人十分惊心,后来逐渐消失于云南广西一带。
因为云南蛊毒的事情解放后就几乎绝迹了,怎么竟然会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冒了出来?岂不是自找大晦气?
心下虽疑,但我并没有打断房东的叙述。
&ldo;后来,据说那个僳僳族女的设计让我婶儿迷了心窍,从6楼的楼顶上跳了下去,正好摔在了一堆玻璃碴子上,脸上插满了玻璃,眼珠子也有一个摔了出来,模样叫一个惨。&rdo;
饶是许安妮大胆,也不禁轻吁了一声。
&ldo;当时我婶儿还没死,3天后才断的气,据说断气时候那个剩下的眼珠子瞪得特别大,想该是死不瞑目吧。后来,那僳僳族的女人和我叔儿同一天失了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案子当时也是你们西城区派出所办的。&rdo;
说罢看了许安妮一眼,许安妮面无表情,装作不置可否。
我心想,估计房东的这个婶婶就是我和许云梦中所见的那个恐怖女人了。
&ldo;后来这房就空下来了,我叔儿也没孩子,空置了几年后,我就来收拾了一下,搬了进来。开始也没什么,挺正常的,直到84年政府重新规划这边儿的小区,来了很多拆迁安置户后,这里就开始出现了古怪。&rdo;
&ldo;什么古怪?&rdo;许安妮问道。
&ldo;你别怪我迷信啊,&rdo;房东脸上有些抽搐,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ldo;从一开始,我就住在西边儿那屋,也就是现在住人的那间,毕竟大的那间死的是我婶儿,而且死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所以我住进去之后就把那屋改成了储藏室,把我叔儿原来的东西全扔到了那里。&rdo;
&ldo;后来,我晚上一睡觉,就听见那边儿屋子里有动静,一开始悉悉簌簌的,我以为是耗子呢,就放了点儿耗子药,也没在意。后来声音反而更大了,深更半夜的一阵阵嚼玻璃的声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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