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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的确，王姒下面的人也太粗心了些，那么漂亮的衣服，可惜都要拿去压箱底。

母亲像是想起什么，让随人拿来一个的小皮袋，鼓鼓的。她对我说：&ldo;几日前使者来传简书，捎上此物，说是晋国来的，要交与你，我便一直收着，等你回来。&rdo;

晋国？我的心一动，难道是燮？

心扑扑地跳起来，我接过口袋，圆鼓鼓的，有些沉。往袋口上看，只见绳结处用青泥封着，清晰的印着一个龙头图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果然是燮寄来的！

那天要回宾馆的时候，我要他给我寄信。燮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信件混杂，若是被别人拆阅了怎么办？这倒是个问题啊，我们之间的关系目前是要保密的。我想起后世的方法，用青膏泥封在绳结上，盖上印章，要想查看必须把封泥拿掉，这样就可以保证文书不会被别人偷看。

我把想法说给燮听，他略一思索，惊叹地看着我，说此法甚妙，姮真聪明。我不好意思地说这没什么。

他又微微皱眉，说，不过，印章是什么？

我倒，这年代还没有印章啊。而且，大咧咧地在封泥上写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妥。于是对他说，印章就是我们的玉佩，他用龙形佩，我用凤形佩，拿到手上一目了然，也不怕被人知道。

燮点头，笑笑说，好。

没想到这么快，我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口袋，高兴得合不拢嘴，热情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

母亲莫明其妙，疑惑地问我：&ldo;何人致信？&rdo;

虽然很想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读信，但还是先跟她说清楚吧。

我示意地看看周围，母亲让旁人退下，转向我道：&ldo;现在可以说了？&rdo;

笑嘻嘻地在她身旁坐下，说：&ldo;母亲可知燮父？&rdo;

母亲想想，说：&ldo;晋侯？&rdo;

我点头，把我和燮的事情从头说起。

母亲一言不发地听，当我一口气讲到约会的时候，发现她的脸沉了下来。

&ldo;母亲……&rdo;我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

母亲凝视我的眼睛，双目如电：&ldo;如此说来，晋侯向姮求婚，姮应允了？&rdo;

我被她喜怒不辨的脸镇住，说话竟有些支吾：&ldo;嗯……姮确是应允了。&rdo;

&ldo;姮！&rdo;母亲脸色大变，声音严厉起来：&ldo;你怎可轻易与人……&rdo;话没说完，却猛地咳了起来，越咳越剧烈。我大惊，忙用手抚她的背，帮她缓气。

&ldo;无事。&rdo;过了会，她渐渐停下来，轻轻推开我的手。

&ldo;母亲……&rdo;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母亲脸色有些苍白，按着胸口：&ldo;老毛病了……&rdo;她深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我，面色稍缓。

盯了我半晌，母亲忽而扯起一个笑容，幽幽地说：&ldo;不知不觉，姮已长成一个小美人了。此次出去，必定受到不少称赞？&rdo;

我诧异，不知该说什么。

她继续说：&ldo;姮也知道自己的长相，又对晋侯动心，便大胆追求，不想竟得偿心愿，心中必是得意万分……母亲说得可对？&rdo;

我脸颊发热，踌躇着微微点头，这话虽然是她的猜测，但不能说不对。

母亲轻叹，目光犀利：&ldo;吾女可曾想过，晋侯阅人无数，观其多年行事，便知心思极深，何人不曾见过？你再漂亮，也不过一幼龄少女，他一个国君，如何在区区几面之间就与你立下婚约？&rdo;

我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我，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ldo;姮不明白，母亲却知道。唐虞之地，自古夏人聚居，周人虽自谓夏人之后，启以夏政，却终不能尽服人心。晋侯即位以来，欲励精图治，而国人不甚安定，若此时得与姒氏联姻，则夏人必诚服于他，万事可成。姮，母亲这么说，你可明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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