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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他刚下晚自习往家走，走得还是那条偷拍路。

沈凡听出了他的不对劲：&ldo;怎么了?&rdo;

程澈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但还是没能开口说「没事」。

就沉默着。

沈凡没有像他怀疑信号不好的时候，知道程澈可能是遇见什么事了。

沈凡也没说话，电话就这么通着，沉默了好一阵。

&ldo;我加入太极社了。&rdo;沈凡突然说。

&ldo;啊?太极?&rdo;程澈说。

&ldo;就我们的一个社团，&rdo;沈凡说，&ldo;有太极拳、太极球、太极剑。&rdo;

&ldo;你选了什么?&rdo;程澈说。

&ldo;太极拳。&rdo;沈凡说。

&ldo;是公园老大爷打得那个吗?&rdo;程澈问。

&ldo;是，教我们的都是大爷，&rdo;沈凡说，&ldo;我们学校的一个教授，带着这个社团，人挺多的。&rdo;

&ldo;行吧。&rdo;程澈没什么兴致的声音。

&ldo;是不是快期中了?&rdo;沈凡说。

&ldo;嗯。&rdo;程澈说。

&ldo;紧张吗?&rdo;沈凡问。

&ldo;没有，期中考试紧张什么。&rdo;程澈说。

&ldo;定个目标。&rdo;沈凡说。

&ldo;什么目标?&rdo;程澈问。

&ldo;考第几名的目标，&rdo;沈凡想了一下，&ldo;班级前三分之一。&rdo;

&ldo;三分之一啊?&rdo;程澈犹豫了一下，&ldo;定高了吧，我们班学习好的挺多的。&rdo;

&ldo;不高，&rdo;沈凡语气强硬了一下，&ldo;考好了有奖励。&rdo;

&ldo;奖励?&rdo;程澈想不到沈凡都跟他用上奖励教育了，&ldo;什么奖励?&rdo;

&ldo;要什么给什么的奖励。&rdo;沈凡说。

程澈轻轻地说：&ldo;那我要t，我要t0°，45°，90°，180°…&rdo;

轮到沈凡那边沉默了。

&ldo;180，&rdo;沈凡说，&ldo;你也不怕鸡儿撅折。&rdo;

&ldo;我不怕。&rdo;程澈笑了起来。

跟沈凡通完电话心情好了很多，他站在那条路上，从书包里拿出了口罩和帽子，他把校服脱下，换了个他爸以前留在家里的黑色旧外套，拉高了衣领，站在楼门洞里，感应灯熄着，他没在黑里，几乎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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