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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那样最好。&rdo;

高翔跟着黎军来到二楼监控室。

&ldo;高经理，您可以好好参观一下我们的监控设施，希望对您公司的建设规划有所帮助。&rdo;黎军怕引起监控室工作人员的注意，信口胡诌。

&ldo;好的，好的。谢谢黎先生的介绍。&rdo;高翔假模假式地应承。

显示器排满了整面墙。门口大厅，四部电梯，每层的走廊，安全楼梯以及地下停车场的情况一目了然。监控系统正常运转，窃贼是很难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作案的。

黎军和高翔从监控室里出来，直接回到了黎军的办公室。高翔拍拍黎军的肩膀说：&ldo;兄弟，就目前的情况看，贼应该出在内部。&rdo;

&ldo;内贼？不会吧。&rdo;

&ldo;肯定是内贼，监控设施极有可能是人为破坏的。罪犯和你打了个时间差。如果想进一步了解案情，就必须进行人员排查，这个工作如果不使用正规的调查手段，恐怕你很难完成。一是人力不够；二是没有盘问的理由。所以，我建议你报案。&rdo;

&ldo;操。丢了饭碗怎么办？让我想想吧。既然知道是内部人干的，我就不信揪不出来这个王八蛋。&rdo;

&ldo;没那么简单。凭你个人，即便查出了蛛丝马迹，罪犯死不认账你一点儿辙都没有，一没证据；二你没权利问口供，你怎么办？&rdo;

&ldo;真这么倒霉我就自己扛了。哥们儿不能随便丢了高薪，得养家糊口呢。&rdo;

高翔看着黎军沮丧到家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思忖了一下说：&ldo;如果你真想自己试着调查，我建议你先把重点放在吴满江、保安和负责线路维修的人身上。罪犯作案一要了解安全设施情况，包括监控系统和钥匙管理。二要对你们的现金存放有所了解。再有，失窃款项数目不大，应该联想到个人收入情况。&rdo;

&ldo;吴满江这人我了解。就是爱喝个酒，人品还是不错的。至于线路维修的，当天干活的亮子肯定没问题，我一直跟着呢。另外两个是亮子手底下的人，我得暗地里查查，不是一个部门，接触少还真不了解。我手底下的这群小子，奶奶的，要让我查出来有他好看。&rdo;

&ldo;哎，我可警告你别胡来啊。有线索及时和警方联系，免得抓贼不成反遭了毒手。&rdo;高翔看看表，&ldo;那先这么着吧，我还有事儿，得走了。记住，悠着点儿。&rdo;

&ldo;行了，哥们儿。我有分寸。不管怎么说得谢谢你。没你这个神探，我还真摸不着门儿。回头来家里，让姚丽下厨给咱哥俩做几个拿手菜。你可有阵子没来了。我们家老爷子成天念叨你。&rdo;

&ldo;是早该看看黎叔去了。最近让案子搞得太忙。我都有两个星期没回去看过老爸老妈了。老太太头两天打电话说你和姚丽去看过他们。老太太说了，我这个亲生的儿子赶不上你这个干儿子。回头吧，等忙完这阵儿，我就去看黎叔。&rdo;

&ldo;那是，咱这干儿子绝对有干儿子的样。还有啊，你老大不小的，该张罗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了。上次我去，老太大一个劲儿念叨，着急抱孙子哪。&rdo;

&ldo;行了，管好你自己，我的事儿，就别瞎操心了。这种事儿急不来，得等缘分。&rdo;两人说着一起走出办公室。

&ldo;光等可不行，哥们儿，该下手你就得赶紧下手，要不然好包子就都进别人嘴了，鲜的没了，最后剩的可都是褶子多馅儿少的。&rdo;

&ldo;呵呵，这么说姚丽是你小子抢到手的包子？&rdo;

&ldo;那是。嗨，你别笑啊。真的，还三鲜馅儿的，且有的品呢。&rdo;黎军说着自己也嘿嘿地坏笑，&ldo;哎，一说姚丽我倒想起来了。跟你说啊，还真有个条件不错的，姚丽的远房亲戚，也不怎么走动。怎么说呢，说亲戚也不算亲戚，应该说是她远房亲戚抱养的孩子吧，要不是她刚刚来天成上班，我们一年半载也见不着一回，长的那是没得说，关键是人还特好。&rdo;

&ldo;那么好的包子，好多手等着呢吧？&rdo;

黎军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点点头：&ldo;是啊，但是至今没有人得手。&rdo;

&ldo;得了吧，别人得不了手，你呢？怎么当时选了姚丽？&rdo;

&ldo;哎，哥们儿，我跟你说，我当初是不知道，知道了我肯定……也得不了手，呵呵，人家的眼光高着呢。这包子吧，不但要抢好的，还得抢自己消化得了的，有的太高级，太离谱，别说不好弄到手，即便弄到手了，也消化不了，肠胃不合，是要闹病的。那就属于资源配置不合理了。&rdo;

&ldo;我就不明白姚丽怎么把自己插你这堆料上了，坏透了你都。&rdo;

&ldo;看看，人不都说男的不坏女的不爱嘛。粪越臭，营养越丰富啊。&rdo;

高翔就喜欢黎军这点儿，绝不把生活里的不如意当成自己生活的重点。嬉皮笑脸其实是一门生活艺术。

高翔和黎军边聊边走出电梯，穿过大厅向大厦的门口走。迎面跑进来一个女孩，抱着一个文件夹，低着头不知在挎包里翻什么，一头撞在高翔身上。文件夹落在地上，摔开了，纸页像蝴蝶一样&ldo;呼啦啦&rdo;飞了起来。

&ldo;对不起。&rdo;

&ldo;对不起。&rdo;

两人互相道歉，都蹲在地上捡散落了的纸页。直到纸页重新安放进文件夹，两个人才抬起头，女孩刚要说谢谢，却和高翔异口同声地说：&ldo;是你？&rdo;高翔和叶子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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