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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ldo;感觉像个火山口！&rdo;牛顿喊道，&ldo;什么东西？&rdo;

&ldo;不管是什么东西，显然特别生气。&rdo;安娜丝玛说。

吉普车里，克鲁利不住咒骂。亚茨拉菲尔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头。

&ldo;这里还有人类。&rdo;他说。

&ldo;对，&rdo;克鲁利说，&ldo;还有我。&rdo;

&ldo;我是说，咱们不能把他们卷进来。&rdo;

&ldo;哦，那么……&rdo;克鲁利很快把嘴闭上。

&ldo;我说是，你仔细想想，咱们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你和我，这么些年，这样那样的事。&rdo;

&ldo;咱们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rdo;克鲁利嘟囔道。

&ldo;对。那又怎样？历史上很多人都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看看他们惹下了多大麻烦吧。&rdo;

&ldo;你不是想说，咱们应该试着阻止他吧？&rdo;

&ldo;你还能失去什么？&rdo;

克鲁利刚要开口反驳，就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了。所有能失去的东西，他都已经失去。考虑到现在招惹上的麻烦，谁都没法再加大惩罚力度了。克鲁利最终感到自己解脱了。

他往椅子底下摸了摸，发现一根轮胎撬棍。它没什么用处，但话说回来，什么东西都没用。实际上，如果拿着像样的武器面对撒旦，情况会可怕得多。它也许会让你抱有一丝希望，而那只会更糟。

亚茨拉菲尔捡起战争丢下的长剑，若有所思地掂了掂分量。

&ldo;上帝啊，我已经有好多年没用过这玩意了。&rdo;他嘟囔道。

&ldo;大概六千年。&rdo;克鲁利说。

&ldo;没错，&rdo;天使说，&ldo;毫无疑问，那是多好的日子啊。过去的好时光。&rdo;

&ldo;算不上。&rdo;克鲁利说。轰鸣声越来越大。

&ldo;那年月，人们知道好歹。&rdo;亚茨拉菲尔沉浸在回忆中。

&ldo;哦，是的。回想起来，也没错。&rdo;

&ldo;啊。是的。捣的乱太多了！&rdo;

&ldo;是啊。&rdo;

亚茨拉菲尔举起长剑。只听&ldo;砰&rdo;的一声，它像镁条似的冒出火花。

&ldo;只要你学会了该怎么做，就永远不会忘记。&rdo;他说。

天使冲克鲁利笑了笑。

&ldo;我只想说，&ldo;他说，&ldo;如果咱们不能幸免，那么……我知道，在你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丝善良的火花。&rdo;

&ldo;说得好，&rdo;克鲁利讥讽道，&ldo;真让我感动。&rdo;

亚茨拉菲尔伸出手。

&ldo;很高兴认识你。&rdo;他说。

克鲁利把它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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