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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这时候，一个人在前面的残垣断壁后跳出来。

是屠中山。

他平和地看着张来，说：&ldo;你来了？&rdo;

张来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尽量表现得很友好：&ldo;屠总，你找我？&rdo;

&ldo;是。&rdo;

&ldo;有什么事吗？&rdo;

他没有说话，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步步走近张来。

张来怀疑那里面装着一把枪。他不知道应该站在原地不动，还是应该后退。他在恐惧和犹豫中坚守着。

屠中山终于停在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说：&ldo;你知道什么事。&rdo;

&ldo;是的。屠总，我想跟你解释一下……&rdo;

&ldo;你解释什么？&rdo;

&ldo;就是关于我们单位那个同事……&rdo;张来有意强调&ldo;同事&rdo;。

&ldo;哪个同事？&rdo;

他在绕弯子，张来感到他缺乏善意。

&ldo;我们评剧团的那个隽小。我跟她其实仅仅是……&rdo;

&ldo;我找你来，只是想跟你做一个游戏。&rdo;屠中山突然说。

张来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用什么方法整死自己。

&ldo;如果你赢了，那么你马上就可以离开。如果你输了，那你就永远都走不了了。&rdo;

张来感到凶多吉少了：&ldo;……你说吧。&rdo;

屠中山死死盯着张来的眼睛：&ldo;你说话，我跟你学，就像相声里那样，很简单。如果我有一句说错了，那你就可以走了，我永远不会再找你。&rdo;

&ldo;总共说几句？&rdo;张来问他。

&ldo;总共说几句？&rdo;

&ldo;现在还没有开始，我是在问你游戏规则‐‐总共说几句？&rdo;

&ldo;现在还没有开始，我是在问你游戏规则‐‐总共说几句？&rdo;

&ldo;这样吧，我们总共说十句。&rdo;

&ldo;这样吧，我们总共说十句。&rdo;

&ldo;我退出这个游戏，我不想玩。&rdo;

&ldo;我退出这个游戏，我不想玩。&rdo;

&ldo;屠总，现在还没有开始，我是在和你商量，咱们换一个游戏！&rdo;

&ldo;屠总，现在还没有开始，我是在和你商量，咱们换一个游戏！&rdo;他直直地盯着张来。

张来沮丧地说：&ldo;好了，我同意了。现在开始‐‐&rdo;

屠中山也沮丧地说：&ldo;好了，我同意了。现在开始。&rdo;

&ldo;我说现在开始‐‐之后才开始！&rdo;张来愤怒了。

&ldo;我说现在开始‐‐之后才开始！&rdo;屠中山也愤怒了。

&ldo;嗯……&rdo;张来想了想，突然问：&ldo;那个假装半身不遂的人是你雇的吗？&rdo;

他愣了愣，马上说：&ldo;那个假装半身不遂的人是你雇的吗？&rdo;

张来立即说：&ldo;我前面还有个&lso;嗯&rso;！‐‐你错了，我可以走了！&rdo;

屠中山想了想，立即说：&ldo;我前面还有个&lso;嗯&rso;！‐‐你错了，我可以走了！&rdo;

&ldo;你不要再跟了，你已经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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