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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第1页）

一整天的糟心事，就这个木牛是惊喜，永乐帝觉得有趣，没有出声，免得打扰片刻的欢愉，待一分钟过去，木牛停步，牧童缩回去，朱瞻基爱不释手，盘算如何把木牛从堂弟手里诓骗过去。

冷不防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拿走了木牛，朱瞻基心想何人如此大胆，转头一看，&ldo;皇……爷爷。&rdo;

永乐帝亲切的慰问了两个受伤的孙子，走的时候&ldo;顺便&rdo;把木牛带走了，朱瞻壑敢笑不敢言，防火防盗防大堂哥，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皇爷爷。

我们老朱家果然是祖传三代的臭不要脸。

汉王府。

雨夹雪让本来就阴沉的氛围更加凄凉。纪纲把一摞口供板在案几上，&ldo;你们汉王府的属官忠心不亚于东宫，下了诏狱无一人为了脱罪污蔑殿下，都说殿下无辜，和早上火炮炸膛事件无关。&rdo;

汉王早有所料，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些属官的死活，问道：&ldo;我儿子怎么样了？&rdo;

还是牵挂长子。此时汉王已经有八个儿子了，他嘴上总是骂长子不成器，其实最喜欢朱瞻壑。

纪纲心想，看来我选择不婚不育是对的，汉王一世英雄，野心勃勃，到头来还是跳不出父子情的羁绊。

纪纲说道：&ldo;宫里头没有新消息传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世子应该无事。&rdo;

一听这话，汉王明显放松了，说道：&ldo;皇上还是不肯见我，不过，无凭无据，谁也别想栽赃到我头上。&rdo;

纪纲连连摇头，&ldo;殿下，您还是没有意识事情的严重性啊，此事若处理不当，殿下就永无翻身之日了。&rdo;

汉王犹如困兽，&ldo;我被困在王府，连门都不得出，除了耗着坚决不承认，我还能干什么？难道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当时我儿子也在场，虎毒不食子，我能把亲生儿子也折进去？要是壑儿误会我，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赔了儿子又择折兵，我不干。&rdo;

纪纲劝道：&ldo;不是要逼着殿下承认，而是现实之下，不得不低头。皇上今天已经命卑职把诏狱里的东宫属臣全都放出来了，官复原职，这说明什么？连冻死解缙太子都不发一言，皇上见太子服从自己的一切决定，东宫是可控的，所以放了这些人，眼瞅着东宫要东山再起，势不可挡，汉王殿下要避其锋芒，以退为进，以图将来啊。&rdo;

近乎绝望的汉王一听，犹如见到救星，&ldo;如何退？如何进？请纪大人指点迷津。&rdo;

纪纲一心挑拨朱家人自杀自起来，巴不得把水搅浑，说道：&ldo;卑职不才，勉强干了三朝，在锦衣卫干了半辈子，见识诸多皇室秘闻，我给殿下说两件秘事，殿下就明白卑职的意思了。&rdo;

&ldo;这第一件事，就是洪武朝秦王杀了三十七名锦衣卫，还拔出女官刘司言的舌头，诓骗秦王妃吃下，逼疯王妃。&rdo;

汉王听了，难以置信，&ldo;二皇叔的确荒唐，与侧妃邓氏狼狈为奸，祸害百姓，死的时候高祖皇帝还列举了二十几条罪状，但是从没有过这一条。&rdo;

纪纲说道：&ldo;史书只是上位者想要别人看到的东西，其实史书记载只是冰山一角，真相才可怕。史书记载邓侧妃是畏罪自尽，但真相是我和毛大人奉高祖皇帝口谕，亲手勒死邓侧妃，制造上吊的假象。&rdo;

&ldo;卑职想跟殿下说的，不是秦王多么暴戾，而是秦王做下那么多恶事，为何一直拖到卑职和胡尚宫去西安才揭露出来？&rdo;

&ldo;天高皇帝远，远离京城，藩王在藩地的权力大的惊人，因而可以只手遮天，豢养属于只忠心自己的军队死士。&rdo;

汉王听了，若有所思。

纪纲举起第二根手指，&ldo;这第二件秘闻，比第一件更加血腥。殿下可知道孝陵曾经遭遇过一场火灾，除了地宫，所有地上建筑都毁于一旦？&rdo;

汉王点头：&ldo;本王听过，后来高祖皇帝重建孝陵，还加固加高了各个城楼。&rdo;

纪纲一笑，&ldo;其实那次孝陵不是毁于天灾，而是人祸。表面上达定妃是高祖皇帝从汉王陈友谅那里抢来的小妾，实际上达定妃与汉王世子陈理通奸，有孕后故意勾引高祖皇帝，成为宠妃，齐王其实应该姓陈，他是个杂种。当时齐王早就去青州就藩了，也是天高皇帝远，暗中召集汉王的旧势力，有了私兵，打算日后害死诸位皇子，他登基做皇帝，为陈友谅复仇。&rdo;

&ldo;是胡尚宫揭穿了此事，高祖皇帝给达定妃下毒，以定妃病重为由，下旨召齐王回京给母妃伺疾，结果齐王为了救出母妃，说服了弟弟潭王，两人带着齐王的私兵攻打孝陵，想要挟持鲁王和孝慈皇后的遗体，以要挟皇上交出达定妃，放他们远走高飞。&rdo;

简直闻所未闻！

汉王被震慑住了。

纪纲嘿嘿笑道：&ldo;这事的细节皇上都不清楚，卑职只告诉殿下一人。当时黔国公沐春恰好在孝陵，成功阻止了齐王和湘王的阴谋。两位亲王见大势已去，四面楚歌，便携手从城楼跳下，死前还说&lso;宁见阎王，不见贼王&rso;，当场摔破脑袋咽气了。&rdo;

汉王听了，沉默良久，叹道：&ldo;本王的封地和齐王一样，也在山东青州，汉王府也是齐王府改造修缮而成的，没想到还有一番前情在。&rdo;

纪纲说道：&ldo;同地不同命。汉王殿下是嫡子，齐王只是一个杂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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