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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太子欣慰点头，说道：&ldo;嗯，我明白，那你先出宫去罢……对了，听闻你最近宿在了杏眠楼？&rdo;商时风笑道：&ldo;什么也瞒不过太子。&rdo;太子望着他，道：&ldo;那杏眠楼的夜慧姑娘，是有名的冷美人，听闻你前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我还跟元宁赌了五十两银子……&rdo;商时风笑道：&ldo;太子买我输？&rdo;太子叹道：&ldo;我的确想看看你踢上铁板的样儿，可惜可惜，竟便宜了元宁。&rdo;商时风哈哈而笑，道：&ldo;那下回太子买我赢便是了。&rdo;

太子忽地说道：&ldo;对了，老三带回来的那个……花什么……方才见了，你觉得如何？‐‐比夜慧如何？&rdo;商时风含笑，道：&ldo;看来是个极妙的人。&rdo;太子道：&ldo;这就是比夜慧更妙了？&rdo;商时风道：&ldo;而且瞧起来也极有趣，不然的话，怎会让昭王跟明王同时为之动心？&rdo;太子看着他，道：&ldo;你瞧她是什么来历？&rdo;商时风摇头，道：&ldo;暂时不知，我会再让人去东明查探。&rdo;

太子道：&ldo;看她那气派，性情……倒好似大有来头……&rdo;商时风点头。太子道：&ldo;不过如此倒好，我看庆鸾对她念念不忘，极为痴情的，而老三那样儿……哈哈，我似乎能想到将来的情形会是如何有趣。&rdo;商时风道：&ldo;两位王爷为了个绝色女子争执起来，对太子真是有百利无一害。&rdo;

太子舒了口气，道：&ldo;让他们争罢，争得越厉害越好，若是这把火不够旺，咱们就想法儿给他们添一把柴。&rdo;商时风作揖，微笑道：&ldo;臣遵命。&rdo;

太子同商时风分别，自去安抚皇贵妃。商时风自出宫去。

且说先前皇后同祈凤卿两人离开，自回寝宫，皇后将宫人摒退，连王太监都出到外面，只留下贴身的伺候嬷嬷。

皇后执着祈凤卿的手拉他到里面榻上坐了，才问道：&ldo;庆鸾，你方才是怎么了？莫非你先前认得花栀子？&rdo;

祈凤卿不答，肩头微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抖动，显得极为脆弱。

皇后又怜又爱，轻轻地握了一把他的手，心头一动，道：&ldo;嬷嬷，倒杯茶来。&rdo;伺候嬷嬷急忙从旁边倒了杯茶，皇后试了试冷热，便递给祈凤卿，温声道：&ldo;庆鸾，先喝一口，母后不是要逼问你，母后只是……担心……&rdo;

祈凤卿摇摇头，将茶推开，道：&ldo;母后……&rdo;皇后看着他神情，叹了口气，说道：&ldo;你这孩子……总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头，自你回来，对你在外头所遇何事只字不提，我知道你是怕我伤怀。可是……&rdo;她停了停，终究说道，&ldo;你执意要戴面具，我问你为何，你说不想面对这张脸，我又问你难道要戴一辈子面具不肯见人？你可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rdo;

祈凤卿面上露出难受之色，双眸微微泛红，说道：&ldo;我……自是记得。&rdo;

皇后说道：&ldo;你说过什么？&rdo;

祈凤卿扭头看望别处，皇后跟嬷嬷对视一眼，又看他，祈凤卿静了会儿，道：&ldo;我说，或许有一日，我会遇上个令我心甘情愿弃了面具之人。&rdo;

皇后见他终于说了，便又叹，望着他轻声问道：&ldo;难道你所说的那人……就是你老三带回来的……&rdo;

祈凤卿面上痛苦之色更甚，道：&ldo;母后，不是……你有所不知，我认得她的时候，她、她跟三弟毫无干系！&rdo;

皇后挑了挑眉，说道：&ldo;这么说，在你认得她的时候，老三也认得她？&rdo;祈凤卿点点头。

皇后双眉一簇，她心念转动极快，想了想便又问道：&ldo;那么我问你，……那时候，你跟她是何干系？老三跟她又是何干系？&rdo;

祈凤卿黯然道：&ldo;我……我跟她……极好，……昭弟，他身份未露，一心护我……&rdo;他有些语焉不详，皇后却已经猜到几分，心中一沉，立刻便又问道：&ldo;那老三知道你跟花栀子的关系么？&rdo;

祈凤卿垂眸，不肯回答，眼中的泪却坠了下来。

皇后见状，便心知肚明，然而却又更加惊心，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便握了祈凤卿的手，想了会儿，就说道：&ldo;庆鸾，你别落泪，你是堂堂男儿，再苦再难，也要忍着，……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何老三又会跟她在一块儿？&rdo;

祈凤卿极为纠结，说道：&ldo;我也不知……我、先前听说昭弟从东明带了个女子回来，我丝毫都未曾往她身上想，后来我听她姓花，我曾疑心过，但、但这件事委实不可思议……听王公公说她打了皇贵妃，其实我便更加疑心了，天底下除了她那样的女子，那样的性情，也没有人似她那样敢作敢为的……可、可是我不敢想、这不可能……我如今都觉得似在梦中，母后……&rdo;说到此，祈凤卿面上便露出又痛苦又茫然的神色。

祈凤卿从头到尾，始终不曾说出季淑的身份。只因他知道此事牵扯甚大，季淑身份非凡，是花醒言的女儿，上官家的长媳，若是说出来，引发两国之间事端掺杂其中不说，季淑的名声难道就不顾及了？

就算皇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知道瞒着她不好……可是祈凤卿仍不肯说出这个。

然而他不说，皇后又怎么会猜不到几分？皇后沉吟片刻，目光之中透出几分锐利来，望着祈凤卿，道：&ldo;你说这件事不可能……当初老三又是隐藏行迹，我听闻他是乔装改扮屈居人下的，花栀子那份气派，分明不是小门小户亦或真正毫无来历的，……你说她姓花，我却想到……我曾听说，那东明皇帝御前重用的权相，好似就叫做花醒言，难道说……&rdo;

皇后不疾不徐，慢慢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就紧紧地盯着祈凤卿，果然，就在她说到&ldo;权相，花醒言&rdo;之时，祈凤卿蓦地动容，急忙道：&ldo;母后！&rdo;便将皇后语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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