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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用人的手臂做的标本?&rdo;看电视的绑匪有些好奇，&ldo;老君还有这种爱好?他老婆该不会是让他杀了吧?&rdo;

韩旌沉默。

两个绑匪都笑了起来，&ldo;那个标本呢?&rdo;

&ldo;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rdo;韩旌说，&ldo;不知道爆炸后还在不在。&rdo;

&ldo;除了死人做的标本，老君没有再提到别的?比如说……飞机、基地、路线……或者什么数字或地图之类的?&rdo;看电视的绑匪问。

&ldo;没有。&rdo;韩旌回答得很诚恳。

他没有说谎，庞若海临死的遗言就那么几句，也的确没有提起任何与地图或航图有关的话题。

玩枪的绑匪眼神闪了闪，手里的枪不动声色地就要指向韩旌的额头，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有一个绑匪将手机悄悄放在电视机上，启动着视频通话模式，有人正通过视频远距离旁观这场审问。

只听一个明显通过变声软件处理的声音问：&ldo;康斯坦茨的尸体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韩旌真不知道。

&ldo;既然姓庞的不爱她，下得了手杀她，连她的尸体都不知道弄哪里去了，在地下室单留一只手做什么?临死前还提到那只手?&rdo;那个声音说，&ldo;去把那个&lso;触角&rso;弄回来，说不定康斯坦茨的死尸有什么秘密。&rdo;

&ldo;我去。&rdo;看电视的绑匪站起身潇洒地去了。

&ldo;这个人先别杀。&rdo;手机里的声音缓缓地说，&ldo;庞若海的小情人，还是有点儿用的。&rdo;

&ldo;咳……咳咳咳……&rdo;门外传来一阵呛咳，手机里的人突然不说话了，玩枪的绑匪立刻把枪口指向大门口，慢慢拉开了门。

一个咳得半死不活，穿着酒店制服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探了个头进来，&ldo;咳咳……先生，晚上想不想要特殊服务?想的话，请打这个电话……&rdo;他递了张名片过来。

玩枪的绑匪一看是个拉皮条的，一脚就想把他踢出去。

&ldo;拉皮条&rdo;的年轻人已经看清了房间里的形势，一下子窜了进来。

韩旌看得清楚，窜进来的人精力充沛，身手矫健，还带着几分扬扬得意，正是李土芝。

&ldo;砰&rdo;的一声响，绑匪当先开枪。李土芝往旁一闪，抄起电热水壶，将一壶热水向绑匪泼了过去。绑匪连忙躲避，李土芝潇洒地拉起床上崭新的棉被，对着绑匪迎头一抛，一大床厚实绵软的大被子将绑匪捂在了下面。在绑匪挣脱棉被之前，李土芝抓起另一把椅子对着被子里拱起来的部分一阵痛殴，直接把人打晕，揭开棉被踢开枪支，这才得意地转过头对韩旌说：&ldo;韩旌!老子来救你了，感恩戴德吧!&rdo;

韩旌手腕一翻，绑住双手的绳子早就被他解开了。他从椅子上笔直地站了起来，走到电视上拿起手机‐‐果不其然，对方已经将视频断开‐‐再看号码‐‐那是一个网络电话。

李土芝不知道他&ldo;英雄救英雄&rdo;的行为已经暴露，看见韩旌根本没被制住，心里还挺高兴，重重一拍韩旌的肩：&ldo;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去给庞若海当小情人了?&rdo;

韩旌冷着脸，慢慢转过身来。李土芝正在得意，却见韩旌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睛里的瞳色越来越黑‐‐像黑出了一股寒冰一样，被他盯一眼，全身从头冷到脚。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小声问道：&ldo;生气了?老子来救你……你气什么……&rdo;

&ldo;啪&rdo;的一声，韩旌把那台手机放在了李土芝面前。

李土芝莫名其妙。

&ldo;我看过了你做的帕碧莲杀人案的侦查报告。&rdo;韩旌的脸色简直像罩了一层寒霜一样，&ldo;荒谬!无知!漏洞百出!&rdo;

&ldo;喂……&rdo;李土芝大脑一片空白‐‐他明明是来救人的，怎么突然变成了批斗会?有没有搞错?

韩旌一字一字地说：&ldo;帕碧莲承认她杀了庞闪、庞环，那尸体呢?那游泳池的现场你找到了吗?那照片里其他四个孩子是尸体还是模型?她一个人是怎么样用尸体在游泳池里摆出那样的造型?长翅凤蝶是非洲罕见的物种，帕碧莲不过十九岁，她从哪里得到这种蝴蝶?她去过非洲吗?谁教她饲养的?杀人的方法那么多，她为什么选择鳞粉投毒?最重要的‐‐她是怎样对庞闪、庞环投毒的?时间?地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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