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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第1页）

&ldo;……是。&rdo;狱卒无奈打开了牢门，双双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干净了，燕思空连忙进入牢中，&ldo;聿儿，你还好吗?&rdo;

元南聿苦笑道：&ldo;我身上未受刑，心上却是受尽愧疚折磨，日夜不得安宁。&rdo;

&ldo;大丈夫休得自缚于一次的胜败得失。&rdo;燕思空将酒菜从篮子里拿了出来，&ldo;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rdo;

元南聿有些迟疑地问道：&ldo;大哥……如何了?&rdo;

燕思空面色一沉：&ldo;你还想着他，你和将士们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是因为他。&rdo;

&ldo;我知道，但……&rdo;元南聿长叹，&ldo;我始终做不到冷心冷清。&rdo;

&ldo;他还活着。&rdo;燕思空冰冷地说，&ldo;我留他一命，仁至义尽了吧。&rdo;

元南聿点点头：&ldo;军有军规，他犯下大错，若由狼王处置，斩首也不为过，能留他一命，已是宽仁了。&rdo;

&ldo;这是看在你和爹的份儿上，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他。&rdo;

元南聿凝视着燕思空，轻声道：&ldo;如今，我信你了。&rdo;

&ldo;信我什么?&rdo;

&ldo;信你真的是燕思空。&rdo;

燕思空一怔：&ldo;难道你……&rdo;

&ldo;不。&rdo;元南聿摇头，&ldo;我没有想起来，但是，大哥对你，和你对大哥，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兄弟之情。且你通敌一事，如今回想起来，是疑点重重，我曾对大哥旁敲侧击过，大哥的反应，看着心里怕是有鬼，若不是狼王派我来守庆阳，我一定会将铁杖子找出来对质。&rdo;

燕思空倒了两杯酒，低声道：&ldo;我早已说过，大哥从头到尾都在撒谎，无论是你我二人的身份，还是通敌一事，若我与他真是亲兄弟，他会这样对我吗。&rdo;

元南聿难过地长叹了一声：&ldo;如此一来，我与他才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rdo;

燕思空苦笑：&ldo;没错。&rdo;

元南聿举起酒杯：&ldo;这一杯我替大哥向你谢罪，我不为大哥辩解，也不求你原谅大哥，但你留他一命，我感激不尽。&rdo;

&ldo;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报答爹和娘的恩情。&rdo;燕思空举杯与他相碰，&ldo;聿儿，你记着，你我之间的情分更甚亲兄弟，当年你为我顶罪流放，我便愿意用余生还你这份情，我一定会救你出去。&rdo;

元南聿激动地说道：&ldo;谢谢你……&rdo;他犹豫了一下，唤道，&ldo;二哥。&rdo;

这一声&ldo;二哥&rdo;，硬生生叫得燕思空红了眼圈，他抓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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