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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洗脸。漱口。吃早饭。末了,阿今想找点事做做,免得去打扰母亲,但从这个房间走到  那个房间,这里坐坐,那里站站,就是找不到一件可以让他安心下来的事,捧起的书一本又一本,掉下的书也是一本又一本。这样折腾一会,结果是更燎起了他想跟母亲谈转业事的欲火。想谈就谈吧,母亲又不是不能打扰的人。这样想着,他推开了母亲的房门。

&ldo;妈,你在干吗?&rdo;看母亲正在填写图书卡片,阿今说,&ldo;要不要我帮忙?&rdo;

&ldo;不要,不要,你去忙你的事。&rdo;母亲没有回头。

阿今退回几步,坐在沙发上,目光搭在母亲肩上,时不时远弹到窗外,看到无声的雨丝被北风吹得歪歪斜斜,感觉是他斜着头似的。阿今感到奇怪的是,甚至在这么冷的天气,母亲居然还开着窗户,面对着大把大把的冷风,跟没有感觉似的。他自己已感到了冷。这么说来,阿今想,母亲的身体也许要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突然,母亲回过头来:&ldo;你坐这干吗?我以为你走了呢。走走走,我不要你在这,跟个幽灵似的。&rdo;

阿今笑了笑,说:&ldo;妈,我想跟你说件事。&rdo;

&ldo;什么事,说。&rdo;母亲又回过头去。

&ldo;我想转业。&rdo;

母亲没认真听,一下子没反应,过一会才惊醒地甩过头:&ldo;什么,你刚才说什么?&rdo;

阿今认真地注视母亲一眼,又说:&ldo;我想转业。&rdo;

&ldo;你想转业?&rdo;母亲挪动下椅子,转过身,这样阿今和母亲就面对面了,&ldo;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就是想。&rdo;

&ldo;嘿,&rdo;母亲突然换了口气说,&ldo;是小颖的主意吧。&rdo;

&ldo;不、不、不,这跟她没关,我还没跟她说呢。&rdo;撒这个谎是想更引起母亲重视。

&ldo;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想好。&rdo;母亲说。

&ldo;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rdo;阿今说着用目光追寻着母亲的目光。

母亲避开阿今目光,沉思着,过一会,又盯着阿今目光,以特别强调的口气问道:&ldo;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转业。&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阿今无可奈何地耸了下肩,说,&ldo;我只是想。&rdo;

&ldo;想总有个原因啊,原因是什么?&rdo;母亲摘掉老花眼镜,放在桌上,继而收拾了下桌面,回过头来又问,&ldo;原因是什么?&rdo;

&ldo;这么说吧,妈,&rdo;阿今将身子往前倾了倾,&ldo;你可以暂且不考虑我的原因,根据你的想法你觉得我是转业好还是不转业好。&rdo;顿了顿,又说,&ldo;我想转业当然有我的原因,但这不完全是我个人的事,所以我想听听你的,包括爸和小颖的意见。你可以随便说,怎么想就怎么说。&rdo;

母亲站起来,说:&ldo;我也不知道怎么叫好,怎么叫不好。&rdo;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ldo;当初你要到部队去,你知道去得并不容易,我和你爸都做了不少工作,这说明我们是支持你去部队的,为什么?&rdo;到客厅,母亲理了理沙发,坐下。这时,阿今也来到客厅,他觉得客厅的光线有些暗,打亮了一盏壁灯。灯光下,阿今看到母亲神色凝重,知道母亲已经跟他&ldo;认真&rdo;上了,心里头不由地紧张起来。

母亲接着说:&ldo;要说我们就你一个孩子,我们当然希望你留在身边。我们主要是为你前途考虑,觉得部队是个培养人的地方,你既然愿意去就应该支持你。记得吧,你去部队时妈还是哭了又哭的。&rdo;

阿今点点头,想,确实,当时母亲是不太愿意我离开她的,但为了我去部队她又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她确实是为了我前途才这么做的。但要现在她还会不会这么想?要现在我去部队还会有那么难吗?那时候我们班上38个男生,有一半人都想去部队,所以竞争相当凶,所以他们都做了很多工作。那时候,爸还没现在这风光,所有的工作其实都是求人的工作。想到这里,阿今忽然感到困惑起来。

&ldo;但是,&rdo;母亲继续说道,&ldo;现在有些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凡是我认识的,王信、宁奇、小田、张琴,还有你们小颖的哥,都转业了,你姑家的老二,听说部队都要提他当参谋长,却也要求转业,还把你姑拉来做老头子工作,要他想想办法,能不能在军区找位首长替他通通关系。你说这事怪吧,以前只听说想当兵到处托门子,找关系,求人情,你当时去部队不就是这样的,嘿,现在却反过来了,想转业还要托东求西的。还有你表姐张琴,军区总院是多好的单位,要房子有房子,要待遇有待遇,一年光发鸡蛋鱼肉的钱就抵得过我工资,这么好的兵她也不要当,还跟我说在部队干没意思。我问她怎么才叫有意思,照你说的我们阿今就更没意思了,家挨不着家,又那么辛苦,干巴巴几块工资钱还不如你跟台手术收个红包。你想她跟我咋说,她说,你们阿今思想好,有前途啊。我想想也是,你们这个要走那个想转的,就我们阿今没有。没有我想总得有个原因,原因是什么?我想来想去觉得张琴说的也许是对的,因为你有前途。人有前途当然是最好的,所以我还暗暗为你自豪呢,想别人在部队都干不好,没前途,想走,就你阿今有前途,不想走。可是你看,我还没看见你前途是什么样子,就是说想嘛也还没想热透呢,你就变得他们一样了,这……&rdo;长长地叹了口气,仰靠在沙发上。

上司是个老阿姨  纪元崛起  清水见澈  在狗血文里当渣女[快穿]  狼少女和夜兔少年[综]  秀才家的小娇娘  星乐  六零后男神  纨绔娇宠(重生)  揣了霸总的崽[娱乐圈]  [名柯]从零开始  步步生莲:废柴小姐要逆天  芙蓉帐  殿下必将加冕为王  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哪吒]我们神仙这样恋爱  成为病弱小姐的心尖宠  秦时明月之大秦王后  反派秘籍有点贱  穿成炮灰后我上位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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