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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没什么的。实在不知怎么感谢才好。&rdo;太太说，&ldo;对了，剩的晚饭‐‐真是不好意思

‐‐有烧茄子和酸黄瓜，如果您不介意，带回去好么？&ldo;

&ldo;是吗？那就承您美意带回去，烧茄子也好酸黄瓜也好，都是中田我顶喜欢的。&rdo;

中田把装有烧茄子和酸黄瓜的塑料食品袋和装钱的信封放进帆布包，离开小泉家。他朝车站方向快步急行，走到商业街附近的派出所执勤点那里。执勤点一个年轻警察坐在桌前，正往表格里填写什么，没戴帽子，帽子放在桌上。

中田打开玻璃拉门进去：&ldo;您好，打扰来了。&rdo;

&ldo;您好！&rdo;警察应道。他从表格上抬起眼睛，观察中田的形貌。看来是个有益无害的厚道老人，想必是问路的。

中田站在门口摘下帽子揣进裤袋，从另一侧裤袋掏出手帕抹了把鼻子，又叠好手帕，放回原来的裤袋。

&ldo;那，您有什么事么？&rdo;警察问。

&ldo;有有，中田我刚才杀人了。&rdo;

警察不由把手中的圆珠笔放在桌上，张嘴盯视中田的脸，说不出话来。

&ldo;等等……啊，先坐下。&rdo;警察半信半疑，指着桌对面的椅子说道，而后伸手大致确认一遍：手枪、警棍、手铐都带在腰间。

&ldo;是。&rdo;中田弓身坐下，又伸直腰，双手置于膝头，视线笔直地落在警察脸上。

&ldo;你、你……杀人了？&rdo;

&ldo;是的。中田我用刀捅死一个人，就是刚才的事。&rdo;中田言之凿凿。

警察取出公文纸，扫了一眼挂钟，用圆珠笔记下时间，写道&ldo;以刀行刺&rdo;：&ldo;首先，你的姓名住所？&rdo;

&ldo;我叫中田聪。住所是……&rdo;

&ldo;等等，中田聪字怎么写？&rdo;

&ldo;中田我不认字。对不起，不会写字，看也不会。&rdo;

警察皱起眉头。

&ldo;写看完全不会？自己名字也写不来？&rdo;

&ldo;是的。据说九岁之前中田我看也会写也会，不料遇上一场事故，那以来就彻底不行了。脑袋也不好使。&rdo;

警察叹息一声，放下圆珠笔：&ldo;那么说文件也写不成了‐‐既然连自家名字都写不来。&rdo;

&ldo;对不起。&rdo;

&ldo;家里边没有谁？家人？&rdo;

&ldo;中田我光杆一人。没有家人。工作也没有。靠知事大人补贴生活。&rdo;

&ldo;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休息了，好好睡上一觉。到明天又想起什么，再来这里一次。那时再从头道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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