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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顾小庭也是喝晕了，单纯地觉得遇到个认识的人挺高兴，他举起啤酒瓶朝洛锦歌遥遥碰了一瓶，然后咕咚咕咚喝下。洛锦歌没说话，转身走了。

洛锦歌看上去有点生气，顾小庭心里纳闷，他好像没惹洛锦歌，不知道丫的在抽哪门子疯。

李宇飞也看到了顾小庭和洛锦歌的互动，他和顾小庭一个学校，自然也认识洛锦歌：&ldo;你什么时候搭上洛锦歌的，他那样的人我们还是少招惹。&rdo;

顾小庭不服气了，牛脾气一下子冲上来：&ldo;他哪样的人?老子还比不得?&rdo;

李宇飞心说你还真比不得，但嘴上却道：&ldo;比得比得，咱别喝了行吗?都喝懵了，一会儿一个个还得我送你们回去。&rdo;

李宇飞虽然给顾小庭顺着毛捋，但顾小庭还是不满，一边骂一边抱着啤酒瓶不放，搞得李宇飞头都大了。

等到吃完饭，顾小庭和几个兄弟都喝大发了，差点没在饭馆里闹起来。李宇飞一手拎一个，来回几次终于把人给弄出去了，饭馆老板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人，悄悄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李宇飞给其他几个弟兄打了电话，让他们把倒在街上的这群人弄回去，自己扶着顾小庭打了个车把人送回了家。

开门的是顾小庭的妈妈顾悦，她看到李宇飞扶着顾小庭进门吓了一跳，忙从他手里接过顾小庭：&ldo;怎么了这是?小庭又跟人打架了?&rdo;

&ldo;没有没有，顾姨，&rdo;李宇飞把顾小庭递给顾悦，&ldo;小庭就是和几个哥们在一起玩呢，喝多了。&rdo;

顾悦惴惴不安地把顾小庭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才开口对李宇飞说：&ldo;宇飞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还特意送小庭回来。&rdo;

李宇飞摆摆手：&ldo;不坐了顾姨，我也赶着回家呢，不然我妈该着急了。我和小庭是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顾姨，我要先走了，改天再来找小庭玩。&rdo;

顾悦起身：&ldo;我送送你。&rdo;

李宇飞蹿到门口：&ldo;不用了顾姨，我一会儿就到家了，您先照顾小庭吧。&rdo;说完一溜烟跑了。

顾悦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发愁地看着顾小庭。她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已不再年轻貌美，尽管这么多年都很注意保养，但岁月终究是不饶人的，她比不过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身体，早两年前就已经很少人光顾她的生意了。

那个时候，顾小庭初三，虽然从小在流言蜚语中长大，但顾小庭却很听话懂事，每次成绩都拿第一。顾悦一边为有这么个儿子高兴，一边又为拿不出钱供儿子上学发愁。

敏感的顾小庭很快发现了妈妈的异常，顾悦始终记得那天晚上顾小庭跪在她面前，说：&ldo;妈，我不想上学了。&rdo;

顾小庭说完这句话，顾悦生平第一次打了他一巴掌。顾小庭才十五岁，不上学又能干什么呢?

可是顾小庭却一意孤行，他开始夜不归宿，成绩直线下滑。两个月后，顾小庭将手里的两千块钱递给顾悦，说：&ldo;妈，你以后别再做那种生意了，我养你。&rdo;

顾悦把钱甩到地上，又甩了顾小庭一巴掌，泪水糊花了她的妆容，她哭道：&ldo;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我养你十五年究竟是为了什么?&rdo;

顾悦哭了一夜，顾小庭就在她门外站了一夜，第二天她对顾小庭说：&ldo;你必须上学，你还这么小，妈别说是卖身，就算是卖血卖肾也要将你供上大学。&rdo;

顾小庭在她面前跪下：&ldo;可是妈，我不愿意。&rdo;

顾悦的手再次扬了上去，终究是没有再落下。

最后两个人协商了一晚，不管顾小庭怎么混，必须得继续上学，顾悦也不再做卖身的营生，而是找个正经工作做，虽然挣得少了，但不知顾小庭在做什么，每个月也能拿回两三千交给她。顾悦没具体问过顾小庭的事，她怕她承受不起。

顾小庭睡得很不安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个表情像极了那个人。顾小庭本来长得就像他多一点，很帅，还有点痞气。

顾悦想起曾经年轻过的自己，她其实不太恨那个人，他虽然毁了她的一生，却也给了她一件最宝贵的礼物。

顾悦看着顾小庭的睡颜，眉眼渐渐温柔起来，用手指轻轻抚平了顾小庭眉间的皱纹。

顾小庭再来到学校上课时，他娘的居然被洛锦歌给堵了。那个时候顾小庭刚要进教室，就被守在门口的洛锦歌一把拽走：&ldo;顾小庭，我有话跟你说。&rdo;

班里有几个眼尖的同学看到他俩拉拉扯扯立刻炸开了：&ldo;我操!那是洛锦歌吗?&rdo;

&ldo;洛锦歌怎么会和顾小庭在一起?&rdo;

&ldo;洛锦歌好帅啊!&rdo;

&ldo;顾小庭也很帅的好不好，还有个性!&rdo;

&ldo;等我发个空间，我操，洛锦歌居然来我们班了……&rdo;

刚被洛锦歌抓住的时候，顾小庭还使劲挣扎，可后来他简直被洛锦歌抓到没脾气，洛锦歌力气真他妈奇大。

洛锦歌把顾小庭拽进了厕所才松开手，顾小庭揉着发红的手腕叫道：&ldo;我操!你杀猪呢!力气这么大，疼死我了。&rdo;

洛锦歌看着他：&ldo;你还知道疼?&rdo;

&ldo;我怎么不知道疼了，我也是肉长的。&rdo;顾小庭反驳道。

&ldo;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rdo;洛锦歌冷冷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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