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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扭曲的楼梯（第1页）

“此界与彼界？“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语，似乎这样能够使它们便于理解一些。

“亦或者称作轮回转世也可以，虽然原理有些不同，但终究是类似的东西。“威博士说道，看起来她的耐心十分充足。

若说成是轮回转世，我好像还真的理解了什么，但那也只是非常模糊的概念而已。

“我希望找到自己的使命。”我说道，我差一点就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去玩什么文字游戏或者惊讶于一个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人，而是有着实实在在的紧急事情。

“使命？”威博士问道，“你要寻找自己的使命？”

“是的。”我说道。“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事，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会坐在这里。”

威博士听到我的请求，她将十指交叉着放在桌子上，指甲上有着好看的红色颜料。

“请恕我无能为力，先生。“她说道，”使命这种东西，只能够自己去寻找，对于别人来说，那是虚无而不可得的东西。“

“但我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我恳求道，”我也不知道谁能够帮我，如果你留下了，那些东西，那你一定是有着你自己的目的吧。“

威博士听着我的恳求，她的眼神依旧十分平静。

“我自然有自己的目的。“她说道，”但那并不是你所要寻求的东西，你循着我的道路走去，不止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还会走向一个可怕的极端。“

“什么样的极端？“我问道，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危险，我觉得自己都会坦然面对，毕竟相比于精神上的恐惧，来源于的死亡威胁并不是如此的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先生。“威博士说道，”这要看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我重复了一遍威博士的话语，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可能是我的一个习惯性动作，毕竟听到我的选择什么的，我基本上都是嗤之以鼻的，毕竟如果我的选择有用的话，有谁又会选择忍受着异味住在肮脏的地下室里，贩卖着那些油腻的薯片呢。

“如果你无法做出选择，那你必然无法得到答案，有原因才会有结果，至少在这里是这样。”威博士说道，我看到她的目光仿佛在看着我的双手，它们正互相绕着圈子，看到有人在注意它们之后，它们像是害羞了一样垂了下去。

“我要消灭那个怪物。”

在沉默了好久之后，我才开口说道，可答案在我看来都是荒谬得很，似乎在这里有着一种无可言喻的力量在干涉着我的判断，甚至是我的判断力本身都在被这股力量干扰，我不知道在这种影响下，接下来的谈话将会成长成怎样的东西。

“那怪物无法被消灭。”威博士说道，“它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就好像人无法消灭自己的影子。”

我似乎从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话，是从b先生那里吗？我记不清了。

“请跟我来，先生。“

威博士站起身，走向那个停在角落里的那个依靠轨道移动的梯子，黑色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也站起身，跟在她的后面，我看到她将手放在梯子上，向左侧推动的，梯子底部安装的滑轮因为她的力量而传动起来，可梯子本身并没有动。

这显然又是某种机关，那如果梯子没有动，发出声音的又是什么呢？

答案是除了梯子以外的一切东西，一切的东西都在这阵齿轮的转动声中移动着，当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在形状上都保持着原样，可角度已经大大不同。

“走吧，先生。”威博士对我说道，她从倒扣的托盘之中拿起了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似乎里面的液体丝毫不受万有引力的影响。

威博士就这样端着那杯茶，走向了书架的缺口处，原本这里是出口的方向，可现在却面对着一个不知道通到那里的楼梯。

我不禁抬头看去，却根本看不到它的尽头。

“也许这才是世界的样子吗？“我这样问着自己，”或许我所经历的一切才是虚假的吧，无论什么都是，都是虚假而且不值得一提的。“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我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事情吧，也许就连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都只是我的脑海中臆想出来的而已。

也许b先生说的是对的，我们都只是在鱼缸中的鱼而已，用着我们那仅有的可笑思维来去测度外面的世界。

在真正的命运面前，我们可能只不过是它闲暇时所观看的演出而已，并不会耗费什么经历去做些什么，更不可能为我们铺设什么道路。

想到这里，我不禁沮丧的厉害，我的性格也许就是这样懦弱无能吧，如果是小说中的主角，应该会抱着很大的信念做些什么吧。

威博士并没有关心我想什么，也许她早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也说不定，毕竟她只是口头有所保证而已。

有着威博士的带路，我们一路向上走着，随着高度愈发增加，周围出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我看到各自奇怪的物件或者生物在空中漂浮着，甚至有着一条宽度差不多是一个人的蟒蛇对着我扑来，吓得我差一点从楼梯上跌下来，如果那真的发生了，我想我一定会没命的，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但下面的陆地早已经看不见了。

“请小心，先生。“威博士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带着淡淡的冰冷，而那条巨蟒则穿过我的身体，仿佛在追逐着什么猎物。

我摸了摸身上，并没有发现伤口与血迹，也没有哪里出现疼痛。

“这是幻觉吗？“我惊魂未定的问道。

“我不知道，先生。“威博士松开我的手臂，”在这里无所谓真实或者虚幻，只是相对的概念而已。“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答案，也许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如此淡定的面对这一切，但区分不清真实与虚幻这种“每个人”都能够区分开的事情，也许我除了被当成废物之外，还会被当成疯子吧，反正原本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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