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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让传令兵传话。”
在继续探查了一段时间以后,骠骑将军将一部匈奴兵收回营盘中,听取他们搜罗踪迹的结果。最大的一股路迹正是他们自己调查的,牲畜和人众的数量很有可能上数千,而卢胡王部主体很可能在向西撤往休屠王的领地。
天依原先在宿营地中与士兵们一块搭帐篷。但是在获得中止扎营,原地睡觉的指令以后,大家,连着闵升和眉出的卫队,便马上在车下盖上毯子,趁还没入夜的时候休息了一场。直到晚饭时分,乐正绫才将要参与夜袭的事说与众人。通书什的士兵们都紧张了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要是我们在行军的时候走岔了,或者被友军刺了,该怎么办?”张原问道。
“我们是预备队,如果情势紧急的话,我们再跟随司马卫队统一行动。”乐正绫说,“所谓预备队就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上场的。”
“那要真预备上了呢?”
“那你们就真可以‘单于夜遁逃,大雪满弓刀’了。”乐正绫一转话风,“你们不是一直想看看匈奴王子长什么样么?或许今晚就有结果。打仗,大家都小打过两次了,今晚上我们再克服克服,无非是第三次而已。”
大家议论纷纷。不论士兵们最终的心理建设做得如何,最终,夜幕还是降了下来。汉军的十分之一被分入了随骠骑将军夜袭的队伍当中,大家纷纷给自己和马匹带上木枚,在车上装好鼓角,而并不点火把。众人只能靠盔甲、长戟的声音和模糊形状来分辨敌我,在交代了打仗时为辨析身份所呼喊的口号以后,在一片漆黑当中,多达千五百人的全副武装的骑兵队,开始沿着西边的山麓,向远处进发。
楼昫骑在什正和伍长的后面,精神高度紧张。他还是第一次亲自跟随骠骑将军进行军事行动,而且还是直接趁夜突入活捉单于二王子的行动,他原有好多话想同战友们和什正说,但是这时他只能紧咬着木衔,催着马匹前进。
大约摸黑走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前面的队伍默不作声地向两侧展开了。通书什和通书什卫队被司马带到一处高坡后侧,在那里,众军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而原地上扎着茫茫多的毡帐,以及数丛火堆。虽然在此地已经悄悄地聚集起汉匈双方的数千人众——茫茫多的汉军骑士已经被各校尉、军侯、千人分领至几个大方向,随时准备突进,但是天地之间充盈着一股寻常的静默。
经过长途劳顿的牛羊和马匹正在栏中休息。毡帐中什么声音也没有——不对,有声音,是一些妇女和孩子玩耍、男人们烤火聊天的声音。而更多的,部落中大部分的人,正沉浸在香甜的梦境中,熟睡着,有少数的人还准备养育一个孩子。一支卢胡王部的巡逻队在部落外面巡值,巡兵三三两两地聊着天,但是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山坡后面已经暗藏杀机。在这些声音的衬陪下,夜晚显得更加静谧和迷人。
就在这个当儿,天依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麦克白已经杀死了睡眠!”
这是莎士比亚的名作《麦克白》中的内容。那“清白的睡眠,把忧虑的乱丝编织起来的睡眠,那日常的死亡,疲劳者的沐浴,受伤的心灵的油膏,大自然的最丰盛的菜肴,生命的盛筵上主要的营养”,即将被手起刀落的麦克白一刀斩断。在今夜,自己和所属的一千五百汉军,从骠骑将军到其他部落的向导,全是一千五百多个麦克白。骑士们的手上和刀上即将沾染邓肯国王们的鲜血。
正当她杂乱地联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突然,从三面的坡顶中纷纷传出军鼓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已经摘掉口枚的一千穿着轻重铠甲的骑兵从三个方向,高喊着杀的口号,冲注下来。几秒之后,毡帐中就乱成一团。许多人走出帐篷,听得四野汉兵的喊杀声,纷纷跑向马匹的位置,有的准备接战,有的准备逃散,而还有很多并不参战的人也走出毡帐,同他们乱成了一团。
那个巡逻队刚发出警告,便被下山的汉军骑兵队冲散了。在两排长戟过去之后,只剩下几匹还活着的马在原地打转,徘徊着鸣叫,惊惧地踩踏着受伤堕马的主人。
牛羊也惊得四处跑窜。驱赶着这些奔跑的牲畜和居民,千余汉兵涌入部落。从这个宁静的聚居地中,爆发出巨大的冲杀、惨叫和哭喊声,许久不绝。预备队中通书什的每个人都对面前的一幕感到震悚,虽然在夜晚的掩护下,部落中的惨状她们并不会看得太真切。
这个部族虽然比之前骠骑军经历的几个王国规模要更大,但是汉军遭遇的抵抗并不剧烈。一是因为该王国将势力分成几股分头行动,今天他们面对的是最大的一股;二是突然受到至少上千汉军的袭击,男女老少都不及准备。在一片夜幕当中,他们恐怕是以为前两日听闻的一万汉军尽数来攻了。随着骑兵们涌入营盘,众人都往后方的营门口撤散。在几处门口发生了巨大的骚乱,一些部落兵不惜持刀互相砍杀,来夺路出逃。而更多的人发现逃跑无望以后,便躲回到毡帐中,准备投降。
有数百人零星地从部落中跑出来,逃向东南,但是正好撞到了汉军预备队的阵前。当赵司马的卫队将明晃晃的长戟刀戈亮出来以后,这几百人寻尽数被俘。又过了十分钟许,卢胡王部周围的山冈已经充盈着逃散的部众哀嚎的声音。和骠骑将军打过的所有突袭式的战斗一样,部落中的战斗基本上结束。司马军点起火把来,在这火把的映照下,乐正绫等人才看清这些部落民的具体的面貌。
骑马逃出来的大多是王国中的青壮年,而在雪地上光着脚跑命的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甚至许多妇女身上还抱着小孩,跑不太远。当穿着重甲的士兵用火把照她们的时候,她们浑身颤抖着——因着这夜间的寒冷。而她们还没从巨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将汉兵当成了从地中陡然生出来的鬼魅,只是尖叫和抽泣着。看着这些本来应该与战争无关的人,那种先前交战时的感觉又回到了天依的心中。
“麦克白已经杀死了睡眠……”天依喃喃道。她现在一时也只会说这句话了。
赵司马不乐意看到这些人,准备遣散他们让他们自己逃命。但是这数百人却不走了,他们通过在场的匈奴汉军表示,他们自愿成为新可汗军队的奴仆——在得知汉兵不会尽数诛杀他们以后。他们仓促地逃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携带任何东西,如果让他们在风雪中走几日,恐怕他们面临的命运会远比成为汉军奴仆要糟。
“哎,罢了。”赵破奴只能叹口气,“我们进营区去,看看骠骑将军有没有获得单于的二王子。”
通书什遂跟随着赵破奴的卫队前往营中。天依半伏在马上,一边预备躲从暗处射来的冷箭,一边察看着周遭的形势。在火光的映照下,她看到了许多一塌糊涂的东西:中了自己部落的骨箭而倒地嚎叫的小女孩、被扔在地上的弃婴,在营门口欲逃生而被杀的、背上有内弧刀豁口的少妇,引弦而战而被骑士的长戟刺落下马的老人。就在一刻钟之前,他们还在享受和平的夜晚,然而在骠骑军夜间的突击过后,孑遗的只有一地鸡毛。
这样的场面,在阿绫和祁叔去年所待的前敌城寨中,不知道上演过几番。战火烧到的每一处地方,几乎都离不开这些场面。逐渐见惯了尸体和伤员的天依此刻并没有太多反胃的感觉,她只是单纯地感到十分的痛苦和煎熬。出军四日,自己仿佛过了四十天一般,每天都在地狱当中踟蹰前行。
“太惨了。”天依听得身旁的阿绫叹了口气。霍去病下午的那张兴奋的脸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他此时仿佛不再是一个将军,而是巫师,口中只要一念“夜击”这个词,便会有上千人因为他的这句言语从安眠中惊醒,遭遇不幸的命运。在这个时代,匈奴和汉朝的宫廷和地方里面,这种具有神力的“巫师”太多了。
“我们去和骠骑将军会合。他们已经打进了卢胡王所居住的毡帐中,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二王子。”赵司马传来命令,“我们不会在这个王国停留太久。”
再怎么震悚和厌怖,天依和乐正绫此刻作为军官,也只能接受他的命令,率领着通书什的部队,在一丛乱尸和震天的哭号声中间,马不停蹄地往王国的深处赶去。
——第四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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