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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互换香膏（第2页）

老太太握着顾行知的手：“还是你考虑周到，你既这么说了，我就不去了，你且带我去看看，也把张太医带上吧。”

老妇人叹了口气，又道：“也和该你去。”

顾行知含笑点头应着，昨晚回来的时候也只是手指小小的划伤。若是这般病势，定是昨晚在水榭之中着了寒，明明他都站在风口挡掉了大半的夜风，这身子真是娇弱。

“大哥。”顾简桓也没有想到，在西暖阁居然会见到顾行知。

“嗯。”

顾简桓扫了一眼顾行知身后的张太医，应当是祖母让大哥来的。

顾芸儿不在，仅有顾简桓。

“柠娘，刚刚醒了，现下又睡着了。”

顾行知蹙眉：“柠娘？”

“表妹说这样叫不显得生份。”顾简桓欲言又止。

半响，还是没憋住：“大哥，你知道初宜公主之前送你那画像上的人是谁吗？”

顾行知静默，等着顾简桓的后话。

“是柠娘。我之前倒与她一同乘过马车，只是那时对柠娘有偏见。没能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心心念念的美人竟在咱们府上。”顾简桓后悔不已，若不是今日得了妹妹的嘱托，过来看一看柠娘，他怕是要很久才能知道。

“你对她的偏见是事实。”顾行知的意思很明显，暮柠就是个依附顾家，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

顾简桓脸上的神采霎然消失，顾行知仍旧不咸不淡，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再次出言提醒：“顾氏无论哪一房也不会去娶一个没有根基的女子做夫人。”

是了，大哥说的对，他何尝不知。就连大哥的婚事也未必是能自己做主的，但难得有一次心动，让他还未开始就放手，他如何甘心？

顾简桓不愿在顾行知面前失态：“那大哥先去看看柠……表妹吧。”

目送顾简桓离开西暖阁，顾行知摇头，少年总被美色所迷，有失君子风范。

暮柠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连忙收回脖子，缩到床上。

“既然醒了，为何装睡。”

顾行知侧身坐于桌前，盯着裹着被子盖上脸的暮柠。

半响，寂静的屋中没有一点声响。

顾行知，应当走了吧？要不我起身看看？

算了，要是人没走。这对上了可怎么办？

又是一炷香，暮柠闷在被子有些气闷。都这好一会儿了，应当是没人了，再不动一下，她都要被闷死了。

被褥被暮柠掀开衣角，露出脑袋，暮柠大口的呼吸着。

暮柠的发丝凌乱的披在两肩，白嫩的脸颊此刻泛着病态的红晕，转头就看在顾行知坐于木椅之上，四目相对，一双眼似乎还处于惊愕与迷茫之中。

暮柠心虚的将目光从顾行知身上移开，她现在再装睡，还能行吗？

“需要我扶娘子起来吗？”顾行知冷不防的开口。

“不用，不用。咳。”暮柠的声线有些沙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顾行知倒了杯水，递给暮柠。

暮柠受宠若惊，接过水杯：“昨日我酒醉，言语和行为上都有些……嗯……乖张，还望大公子莫要与我有所计较。”

“而且，而且我已经是得了报应的。咳咳咳。”暮柠颜面，偷偷观察顾行知的表情，奈何这人怎么有点面瘫，她继续道：“从昨晚受了凉，我就昏昏沉沉的，意识里也是浑浑噩噩的，还做了好些噩梦，真真假假，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公子海涵。”

说了这么些，就是所有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

顾行知没理她，他站的位置只能看到暮柠乌黑的头顶。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倒是能听得她的嗓音确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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