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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鬼门关开（第2页）

“嗯，我也不知道似不似。”灵汐忽然附在九宸耳边，小声道，“哪天让我见见你的真身吧。”

“好。”九宸点点头。他活了十几万载，鲜现真身。最近一次，便是用骨血为灵汐重塑肉胎之时。倒与修为无关，九宸自己的习惯罢了。眼下他听灵汐这般要求，却也欣然答允。

“老板，这白龙灯给我拿一只。”找不到应龙，只能用它充数了，聊胜于无。

灵汐让九宸也挑一只，一人一只才有趣。九宸寻了许久，才寻到一只红色小鸟，虽非丹鸟，更非凤凰，只好勉强为之了。

二人又买了蜡烛和火折子，提着灯笼，来到河边。灵汐把点燃的蜡烛放入白龙和小鸟的肚子里，这两只小兽顿时鲜活了起来，那白龙通体被烛火映得红艳艳的，小红鸟则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真好看！”灵汐拍手道。

她递给九宸那只小红鸟，自己则拎了小白龙。九宸随她蹲下身子，一起把它们放入水中。一龙一鸟在水中随着波浪上下起浮，像活了一般，并行着，颇为亲昵地缓缓向着下游漂去。

灵汐轻轻把头靠在九宸肩头，九宸揽住她腰，侧头在她发丝上吻落。星辰点点，河灯灿灿，时光仿佛停驻下来。九宸心想，世人都说神仙眷侣，或许就是如此吧。

忽听旁边一个年轻女子望着河水，轻声叹息，道，“娘，你一路走好，让这小灯给你指指路。”

“九宸，你说，这灯笼，真的能为死去的亲人指路吗？”灵汐想到了乐伯，还有从未谋面的生父陌欢。

“嗯，想必是可以的。”九宸柔声道。既是愿望，便让它美好吧。

忽然，河水荡起层层水花，掀翻了几盏小灯。“有人落水了！”“落水了！”“哎呀！”惊呼层起，却不见有人入水相救。

“别去！”一位年长老者死死拽住一年轻男子的胳膊，“鬼门关开，河里都是水鬼，你不要命了吗？！”

“九宸！”灵汐只觉环在自己腰间的臂膀一松，九宸已向着落水处奔去。

九宸一跃入水。灵汐追到岸边，经过两个人，颇为熟悉，竟是白天卖艺那二人。

“好像是恩公！”那哥哥说。

“哥，这怎么办？河里有水鬼。本想惩治那跋扈公子，这……”

“哎！真是！”吞剑那人直跺脚，却也无奈。

他二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没有逃过灵汐上神的耳朵。落水的是那宋姓公子？是他二人将其推落的？

九宸何等身手，片刻便将落水之人救了出来。他拎着那人从河水中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都躲得老远，人群叹息阵阵。灵汐听到有人慨叹，说这救人的公子好心，却惹得恶鬼缠身，赔上自己。

灵汐自是不信这些的，九宸入水救人她丝毫未担心。她走过去，看清那落水之人，果真便是白天那公子。九宸将他放在岸边地上，从身后抱起他腰部，按头向下，用力拍打他背，助他吐出腹中积水。好在落水时间不长，吐了几阵子水，那人便醒转过来。

他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九宸，想必是认出了，想道谢却又觉得有些尴尬，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灯光星影下看得出面有愧色。

“你怎么样？”九宸问他。

那人点了点头。

“可有住处？”灵汐问。她瞥见那卖艺的哥俩儿还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悄悄跟九宸说了。怕他们对这公子不利，便索性把这公子送回到他所居客栈。一路上也无甚言语。

临别，那人对九宸行了一礼，道，“多谢了。”这声谢说得真诚，言谢时却微微侧头，避开九宸的目光。

几次接触下来，九宸已知，这人性情傲慢，自视甚高，想必平日里脸皮极薄，他能如此行礼言谢，已是不易。便道，“不必。保重。”

说罢，拉起灵汐，道，“灵汐，我们走吧。”

折腾了这许久，待回到客栈，已近子时。还是白天那伙计当值。九宸他们慷慨，他便也格外热情，见二人回来，颠儿颠儿地跑出来迎接。

“二位，逛得可还好？戏可听了？河灯可放了？”

“嗯。”灵汐点头应道，懒得一一回复他的问题，“店家，可否打桶水送到客房？”

“天热，洗身子？”伙计道，“得嘞！您回房候着，我这便差人给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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