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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死局（第3页）

殿中众人都静着，给她时间，容她伤悲。

“我爹呢？他怎样了？”灵汐哑着声音问，喉咙很痛，浑身都很痛，烧起来一般。

“林大人和那两个道士，都在司命殿。他们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司命看护着，不用担心。”青瑶道，“白泽兽也有仙使照料，性命无碍。”

“那就好。”灵汐放下心来。她忽然想到什么，眼露愤怒，道，“元瞳呢？抓到她了吗？”

“元瞳？”天君疑惑。“开阳，含章。”

“天君。”“天君。”开阳含章本守在殿外，应令入内。

“你们到现场时，有否见到元瞳？”天君问。

“元瞳？并未啊……”开阳道。

“她受了我一击，应是受伤不浅，怎会轻易逃脱？”想起元瞳，愤怒为灵汐注入了一些力量，她问道，“开阳含章，你们何时赶到的？如何会知我和九宸在那里？”

“我们接到神尊指令，带了一队天兵，调查益县妖兽一事。发现妖兽曾去过桃花小筑，一路追踪，戌时方至。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你们……都已晕厥。只见混沌，却未见元瞳。”含章答道。他们赶到别院上空附近的时候，正听见灵汐那声无比凄恻的喊叫。他却没有说。

“灵汐，伤九宸的，是元瞳？”天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灵汐尚未回答，只听药王[1]说，“天君，老夫见神尊身有鬼藤之丝相缠，想必是堕了幻术。否则，以神尊之威，谅旁人也伤不了他。”

灵汐晕厥这阵子，这边药王给九宸看诊，众人商议着如何相救，大家先是心急后是心痛，都还未来得及细细分析九宸是如何重伤至此。如今听药王此言，都凝神细听。

“鬼藤之丝？”灵汐不解，九宸和青瑶从未同她提起过鬼丝。

“嗯。这鬼丝原本是缚在你的身上，但老夫此刻观你，却未见鬼丝。想是，那鬼丝主人使了什么法子，把它们转到了神尊身上。”

灵汐皱着眉，一时间有太多疑问。“这鬼丝，可以致幻？”

“鬼丝相缠，可摄神攻心。”药王说，“但神尊术法出神入化，定力超然，按理说应该不至堕入幻术……神尊定是有什么心结。有所执，那摄心术才能有的放矢。”

灵汐早知九宸被摄了心智。他与混沌相斗时，几次三番对着混沌呼唤自己，脸现关切。但药王所言还是在灵汐的心上重重戳了一下。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道，“他的执，是我……”

天君和天尊均是有道之人，也都深知九宸的为人和他对灵汐的用心，听到这话，大概便明白了。天尊心中慨叹：九宸啊，当日为师便提醒于你，牵心生执念[2]。哎……可你既爱她至此，又怎会不牵心？此局无解，皆是命数。

鬼丝……鬼藤……灵汐忽然想起那三根阴森森的藤蔓，还有那几次闪现的绿光，心中隐隐觉得不对，问药王道，“药王，你方才说，九宸……”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九宸的心脉被千万根荆棘藤刺所损？”

“是。”药王答，“想必此人对神尊的石心之痛，有所了解。此一击，甚是精准……”

九宸石心未愈，知道的人极少，是如何泄露出去的？灵汐心中懊悔不堪，只觉得实应谨慎再谨慎，石心痊愈之前本不该让九宸离开天宫，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可是，刺中他的明明只有一条藤蔓……”灵汐有些疑惑。

“那一条藤蔓上生有无数倒刺。”药王说着，做法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灵汐。正是那一截刺入九宸胸口的藤蔓。

千万根藤刺……灵汐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光是想想就痛得令她无法呼吸。

“景休，你竟这般恶毒！”灵汐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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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我打算改掉药王是元老夫人胞兄这个设定；否则元家家破之后，药王和玉梨的种种表现有点解释不通。

[2]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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