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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包拯咦了一声，道：&ldo;收妖？文水县也有收妖？你看的清楚，可是一位姑娘收的？&rdo;

刘老七茫然道：&ldo;姑娘？小的只见到是道士收的。&rdo;

包拯微感失望，道：&ldo;你且说下去。&rdo;

刘老七道：&ldo;那日城中王大户家中收妖，收完之后便开宴席，小的混进去喝了许都酒，只喝到天黑才回，迷迷糊糊的走岔了回家的路，却转到城外的乱葬岗，小人喝的多了，也不晓得害怕，竟在乱葬岗间睡了一夜，半夜里小的就听见有姑娘家叫小人的名字&lso;刘老七&rso;，&lso;刘老七&rso;。&rdo;

&ldo;小的睁眼看时，就看见一个顶好看的姑娘，身上穿的就是小人今日典当的裘氅。小的纳闷的紧，心想这是谁家的姑娘半夜到乱葬岗来，那个姑娘就跟小人说，要小人带一封状书到开封府，来找包大人告状。&rdo;

&ldo;小人心中好笑，就说哪有凭白去找官大人告状的道理，那姑娘却说小的只要把状书呈给包大人就是了。小人又说小人是穷光蛋，养活自己的钱都没有啦，哪里能到开封府告状啊。那姑娘便被小人给问住了，过了好久才说自己出来的匆忙，身上也没带银两，便把一个雕着花的手炉给小人，还把身上的氅裘也脱下来，说&lso;你把这两样给典当了，就该有钱上路了&rso;，小的还是不想来告，那姑娘又说，开封府里多的是我的朋友，你到了那里，包大人会赏你的，赏你的钱，怕是够你一辈子买酒喝。小人一听就乐了，这么一乐，就醒啦。&rdo;

公孙策疑道：&ldo;醒了？这么说你之前都是在做梦？&rdo;

刘老七点点头，忽的又摇摇头，道：&ldo;小的也以为在做梦，哪知道一揉眼睛，看到身边就放着那氅裘手炉还有一封状书，小的唬了一跳，爬起来看时，才发觉小的睡在一座新坟之上，吓，可不是鬼魂托梦的说。&rdo;

话音刚落，就听张龙怒道：&ldo;你胡说。&rdo;

刘老七吓了一跳，包拯看向张龙，面有责怪之色，张龙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但仍忍不住道：&ldo;属下一时失口，只是听刘老七说是什么&lso;鬼魂托梦&rso;，情急失言。&rdo;

包拯不语，又向刘老七道：&ldo;适才你说有一封状书，状书何在？&rdo;

刘老七忙从怀中掏出一卷素帛，公孙策接过递给包拯，刘老七一边伸长脖子偷瞧一边道：&ldo;小的是一眼也没看过，小的曾经想偷偷看是什么样，谁知怎生也打不开。&rdo;

马汉哼了一声道：&ldo;我端木姐的东西，当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打开的。&rdo;

包拯展开素帛，忽的咦了一声，唤公孙策道：&ldo;公孙先生，你过来看。&rdo;

公孙策近前一看，亦是讶然，展昭上前看时，见那素帛从中裂开，只是一半，上面只潦糙写了一个字&ldo;有&rdo;，因着先时卷成一卷，需得展开之后，才知缺了一半。

包拯心中生疑，看向刘老七道：&ldo;这素帛你还曾交由何人看过？&rdo;

刘老七忙叩头道：&ldo;小的不敢，小的连打开都打开不了，更不会交由别人看了。&rdo;

公孙策沉吟道：&ldo;这就怪了，端木姑娘传书，怎么会只给了一半，这个&lso;有&rso;字，却不知是有什么？&rdo;

展昭心中一动，已猜到端木翠的用意，道：&ldo;依属下看，应是&lso;有冤&rso;二字。&rdo;

包拯点头道：&ldo;不错，既是前来开封府告状伸冤，自然是&lso;有冤&rso;，只是为什么只有&lso;有&rso;字而无&lso;冤&rso;字？这&lso;冤&rso;字又在何处？&rdo;

展昭心中透亮，沉声道：&ldo;依属下看，&lso;冤&rso;字在文水，端木姑娘托梦刘老七将状书送至开封府，意在知会大人，&lso;文水有冤，冤在文水&rso;。&rdo;

第20章【鬼状书】-中

夜阑人静，公孙策经过游廊时，见到展昭室内透出烛火微光来。

推门进屋，展昭正坐在案旁沉思，案上放着打好的包裹和佩剑巨阙。

&ldo;展护卫，还没有休息么？&rdo;

展昭微笑：&ldo;先生还不也是一样。&rdo;

&ldo;明日就要随大人前往文水，还有些文书未曾收拾，&rdo;公孙策话锋忽的一转，面上透出笑意来，&ldo;怎么，像王朝他们一样，得了端木姑娘的消息，反睡不着了？刚从他们那边经过，他们也还未睡，在猜测文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劳动端木姑娘大驾。&rdo;

展昭勉力一笑，眉宇间却笼着一层不展之意。

公孙策心中咯噔一声，却也素知展昭习性，知他若不愿说，再追问也是无益，心中暗暗叹气，道：&ldo;你早些休息吧。&rdo;

转身行不得两步，就听展昭轻声道：&ldo;公孙先生。&rdo;

公孙策一怔，回头看时，展昭立于桌边，面色甚是踌躇，良久才道：&ldo;公孙先生，我有些担心端木姑娘。&rdo;

公孙策不解：&ldo;端木姑娘久无音讯，今日总算有了消息，前往文水之后便可与她汇合，你反担心她？&rdo;

&ldo;虽说得了她的消息，但越想越觉不对，她若真的没事，为什么自己来不了，反要托刘老七送状书？就算……就算一定要托刘老七送状书，为什么不能当面同他讲而要托梦？而且，她甚至没有时间去寻银钱给刘老七，以至于要把王朝他们送她的东西交给刘老七典当，甚至……甚至连状书都如此糙糙写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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