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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抬头看时，忽的又咦了一声：&ldo;下雪了，什么时候下的？&rdo;

什么时候下的，自然是不经意间。就如同不经意间，细花流销声匿迹。

如同涨cháo时漫上岸的cháo水，不知什么时候退的干干净净。

暮色四合之时，大雪已将整个开封笼为素白。

马蹄沓沓，初听时尚在远处，再看时已到眼前，守门的衙差迎上去，喜道：&ldo;展大人，你回来啦。&rdo;

展昭翻身下马，那衙差忙执了缰绳，道：&ldo;包大人言说展大人暮时必到，请展大人去书房。&rdo;

展昭点点头，往台阶上行了几步，忽又止住，问那衙差道：&ldo;王朝回来了么？&rdo;

衙差点头：&ldo;回来了，比展大人早到了约莫一个时辰。&rdo;

展昭的眼底的喜色一掠而过。

进得书房，包大人、公孙先生并四大校尉都在，展昭先看王朝，王朝却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将头扭了开去。

展昭的心一沉，面上却不露声色，向包拯道：&ldo;属下幸不辱使命，已将肖秦氏死前留下的血书寻得。&rdo;

包拯心中一宽，公孙策笑道：&ldo;这便好了，有了肖秦氏的血书为证，阎诚想不认罪都难。&rdo;

紧接着包拯便将详情一一问过，又将后续审案关节同公孙策细细商榷，这才对展昭道：&ldo;展护卫，你一路奔波劳碌，还是先下去休息吧。&rdo;

展昭点头，旋即退下。

俟着展昭走远，包拯重重叹一口气，原先舒展开的眉头重又皱起，向王朝道：&ldo;这么说，你一路打探，都没有端木姑娘一行的行踪？&rdo;

王朝点头道：&ldo;在晋阳一带问询时，倒是不少人有印象，说是确曾见到端木姑娘一行出城，文水县悦来客栈的老板还说有一行人在他处留宿，依形容来看与端木姑娘他们很是相像，但是一夕之内走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去哪了。文水县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了。&rdo;

包拯沉吟良久，向公孙策道：&ldo;公孙先生，你怎么看？&rdo;

公孙策道：&ldo;依学生看，端木姑娘一行应是在文水县出了变故。&rdo;

&ldo;本府也是这般猜想，&rdo;包拯叹息，&ldo;但是依着端木姑娘的神通，本府委实猜不透会出怎样的变故，退一步说，若是真出了什么变故，怕也不是凭藉开封府之力可以策应的。&rdo;

公孙策心中一动：&ldo;所以，大人才有意支开展护卫……&rdo;

&ldo;展护卫与端木姑娘交厚，本府怕他知道了……王朝，你见到展护卫之时也莫要提起此节，只说还在托人打探便是……这一路奔波不易，且先下去休息吧。&rdo;

王朝行礼退下，刚迈出书房大门，忽的一愣，展昭摇摇头，示意他莫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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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展大哥，&rdo;觑着距书房已远，王朝忍不住开口，&ldo;我不是有心瞒你……&rdo;

&ldo;还打听出些什么？&rdo;

王朝一愣，旋即摇头，顿了顿又道：&ldo;端木姐应该不会有事的，她在晋阳之时，也曾两个月不与我们通音讯，展大哥，我想端木姐也许是临时有事，不及知会我们便去了。&rdo;

展昭不语，良久才道：&ldo;若她只是临时有事，怎么连开封城内的细花流门人，全都失了踪迹。&rdo;

王朝哑然，端木翠身在晋阳之时，城内的细花流门人照旧拿人，也不见得因为主子不在就消极怠工，只是近两月间忽的消失不见，细推起来，似乎与端木翠的消失不无关系。

&ldo;也许，&rdo;王朝挖空心思，&ldo;也许端木姐此番要做的事情异常凶险，所以把细花流的门人全招了过去……&rdo;

&ldo;既能回来叫走细花流门人，也该到开封府来打个招呼，&rdo;展昭轻声道，&ldo;罢了，她一贯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管别人如何，只顾自己行事。&rdo;

&ldo;展大哥，你没事罢？&rdo;王朝听展昭语气沉郁，不由有些担心。

展昭闻言一笑，黑暗中，澄澈双眸愈显清亮：&ldo;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开封许久未下雪了，我看看雪景。&rdo;

王朝心中难过，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去了。

黑暗中，隐约可见远处近处的莹泽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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