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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初一静静地站在这个坚硬冷漠的少年面前，平视着，看着他冷光四she的眼睛。

&ldo;你到底是谁？&rdo;

冷彻见底的双瞳，淡漠木讷的面容，阮四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

&ldo;你怎么知道&lso;流刃&rso;中的最后一招？&rdo;

初一看着越来越冷冽的眼睛，那个坚强冷漠如花岗岩的少年，双眼竟然带有血红的光。那个在万军之中抿着坚毅的嘴，挥动稳定的刀的少年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被看穿后的惶恐和无措。

初一平静地说：&ldo;这是不传之秘&lso;流刃&rso;的第三招，也是最后一招。众人皆以为快刀阮四杀人只会反复一招，又怎见流光后的华美一击。&rdo;

阮四的手格格作响：&ldo;你到底是谁？&rdo;他压抑着声音，偏偏无法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ldo;&lso;流刃&rso;的空灵碎影，岂是我这凡夫俗子能够效仿？&rdo;初一不改语调的平静。

阮四马上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忆起刚才的初一的确只是有招式的绚丽而无刀法的心得。他的眼睛黑黝黝的泛着冷漠的光，眼光一直在初一身上移动。

&ldo;你不必担心我，对于你而言，似乎我窥探了你的秘密；只能说我有缘得见先祖的刀法而已。&rdo;

初一看到阮四又恢复了先前的堤防与冷漠，微微一笑，不过透过这层僵硬的脸皮，这种笑容很难得传达到意。

&ldo;我们现在好比是同一条线上的蚱蜢，再互相揣测，恐怕错失良机。&rdo;

&ldo;说来看看？&rdo;黑衣的阮四直视着对面的青衫少年，口气里满满的是怀疑。

&ldo;你可曾见过一种&lso;乌丸泥&rso;？&rdo;初一突然发问。

阮四直接闭上了嘴巴。

&ldo;这种乌丸泥顾名思义，是形如墨漆，味如焦泥的东西。重要的是它是西域的贡品，精湛易容术必不可少之物。&rdo;

阮四好像听懂了点什么，眼光停留在初一的脸上。

&ldo;孤独镇主给我们易容那晚，我用指甲刮下一点回房后仔细闻过，正是乌丸所制。&rdo;

&ldo;初一的意思是……&rdo;

初一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ldo;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伴以乌丸易容的面目是不能恢复的。&rdo;

阮四坚毅的面部已有一丝动容，他迟疑地开口：&ldo;神算子为什么要使用这种药物？&rdo;

&ldo;很简单，因为我们最终一定会死，所以没必要恢复本来面目。&rdo;

阮四直直地站着，初一目光平静，说出此话时让人觉得好似是无关紧要之事。他追问一句：&ldo;什么意思？&rdo;

&ldo;此药如此名贵，易容之后依附在脸庞之上，至死也不能揭下。神算子想必让我们一举成功不留后路，因此根本不会担心回头还为我们恢复面容，在他看来，我们就是死人。&rdo;

房内又恢复了漆黑和冷清。

阮四的脸隐藏在孤独凯旋精湛易容之下，很难看出他真实的想法。初一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地闪着光彩。

&ldo;今日一事，初一看出了多少？&rdo;

初一走到窗前的木椅前，默默地坐下，靠着椅子低低地说：&ldo;负责白日盯防我的是病公子聂无忧，很显然，他不是赵老爷这边的人。&rdo;

&ldo;何以见得？&rdo;

&ldo;我提起他放在糙丛之中，触及过他的脉络，脉象微凉，身体孱弱，一直咳嗽，正是传闻中足不出户的聂无忧。&rdo;

&ldo;赵老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ldo;青羽鞭、杨晚、呆呆的少年这三人是孤独镇主的人，想必是为了托付龙纹剑一事；赵老爷，你，我，马连城，长风镖局是一起的，而病公子聂无忧一定不是我们这批人里的……&rdo;

&ldo;马连城也来了？&rdo;阮四着实吃惊了不少。

&ldo;&lso;紫衣怒马，秋色连城&rso;，的确是塞外马王马连城。今日不是他在马上那一手，很难看出久负盛名的马王也为辟邪少主奔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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