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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随便的仙,不能容许这种随便的事情发生。
可她而今连站稳都勉强,双手又能有多大力气。这一推,景问筠算是配合她,自行松开了手。但也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箬竹因为失了支撑,整个人往后倒去。
景问筠无奈,只得再度眼疾手快将人接进怀里。
那丝缕舒服的冰凉,霎时无孔不入,隔着衣物传来,箬竹难耐地低吟了一声。
景问筠眸色顿暗,她的滚烫在掌心下逐渐升温,勾出生而为人最原始的渴望。什么无情道,什么清心咒,什么得道飞升,在这一瞬都不复存在。
并非他不想坚守,而是到如今他才知道什么是魂牵梦绕,什么是甘之如饴,什么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难怪有那样多的人宁愿为所爱破无情道,因为在凡尘极乐面前,所谓修道长生也无非成了可悲的孤独,没有意义,一文不值。
是为……蓦然就想起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了。
景问筠施下一层黑瘴,将夜明珠的光辉挡在瘴雾之外,厢房内顿时陷入黑暗。
视觉受阻,五感便显得越发清晰。
箬竹听得见自己微急喘息声凌乱,感受着景问筠拖着她的手掌收紧,她无端察觉到了隐隐危险的,带有侵略的气息。
她连忙道:“既然没有解药,你就先回隔壁自己房里罢。命魂的事,等我解了药性再说。”
“怎么解?”景问筠道,“没有解药,你要怎么解药性?强行用内力压制,还是……找这楼中小倌儿?”
自然是前者,箬竹心道。
但她尚且没有被迷情药霸道的药性冲昏头脑,她清楚且明确,当务之急是要把景问筠支开。否则狭小的一隅厢房中,有另外个男子靠她这样近,还是个相貌俊朗的美男子,她没有信心自己能强撑多久。
于是箬竹扯谎:“你也说了,用内力压制难受的是我自己,所以当然是……后者了。”
她心想,景问筠修的无情道,打心眼儿里见不得那档子事儿,所以她找小倌儿的说词必定会让景问筠产生鄙夷轻蔑的情绪,人自然就会走了。
箬竹再接再厉,续道:“你这会儿出去正好,给我找个长得俊俏些,身子干净些,还有……伺候活儿好些的小倌儿进来。就说是帮我找的,你也没必要有精神洁癖,觉得玷污了自己那神圣高洁的无情道。”
屋内昏暗,她又眼眸迷离,看不见景问筠皱了眉。
只在话音落下后,听见景问筠嗓子低沉喑哑得可怕:“明明有现成的,为何要找旁人?”
“是吾长得惹你不喜?还是吾修无情道不够干净?”
“什,什么?”箬竹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半天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现成的?景问筠这是在说他自己?
长相惹她不喜?无情道不够干净?这又是什么意思,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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