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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1页）

&ldo;这样的话，看来您的朋友邦纳小姐说得对，不是吗？他是来攻击您的。&rdo;

&ldo;可不是吗，利蒂，我是怎么跟你说的？&rdo;

&ldo;喂，胡说，邦尼。&rdo;

&ldo;不过，这真的是胡说吗？&rdo;克拉多克问道，&ldo;我想您心里明白这话没错。&rdo;

布莱克洛克小姐恶狠狠地瞪着他。

&ldo;咱们可要把这个说清楚。您真的相信那个年轻人来这儿就是‐‐而且事先还通过登启事的方式，好让半村的人在特定的时间同时露面‐‐&rdo;

&ldo;可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呢，&rdo;邦纳小姐急不可待地插嘴道，&ldo;也可能是对你，利蒂，对你的一种可怕的警告呀‐‐当时我看到启事就是这样体会的‐‐&lso;谋杀启事&rso;‐‐我的骨头里都感到阴森森的‐‐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他就会枪杀了你，而且逃之夭夭。那么谁又知道是谁干的呢？&rdo;

&ldo;这是有点儿道理，&rdo;布莱克洛克小姐说，&ldo;可是‐‐&rdo;

&ldo;我就知道那则启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利蒂。我当时就这样说过。再瞧瞧米琪‐‐她也被吓得要死！&rdo;

&ldo;啊，&rdo;克拉多克说道，&ldo;说到米琪，我想更多地了解这个年轻妇女的情况。&rdo;

&ldo;她的工作许可证和其他证件都很齐全。&rdo;

&ldo;这个我不怀疑，&rdo;克拉多克生硬地说，&ldo;谢尔兹的证件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rdo;

&ldo;可这个鲁迪&iddot;谢尔兹为什么一定要谋杀我呢？这个您并不打算作出解释，克拉多克警督。&rdo;

&ldo;谢尔兹的背后可能还有人，&rdo;克拉多克慢吞吞地说道，&ldo;这您想过吗？&rdo;

他用含沙射影的方式说出这句话，尽管他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即马普尔小姐的推理如果成立，那么这句话的字面意思也是成立的。不管怎么说，这番话并未给布莱克洛克小姐留下多少印象，她依然面带疑色。

&ldo;问题仍然存在，&rdo;她说，&ldo;究竟为什么有人要谋杀我？&rdo;

&ldo;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请您给我，布莱克洛克小姐。&rdo;

&ldo;可是，我回答不了！这是明摆着的。我没有敌人。据我所知，我一向跟邻居关系融洽。我也不知道别人犯罪的秘密。整个想法就很可笑！如果您是在暗示米琪跟此事有牵连，那同样荒唐。刚才邦纳小姐告诉过您，米琪一看到报上的启事就吓得要命。事实上，她当时就想打点行装，一走了之。&rdo;

&ldo;这也可能是她欲擒故纵的聪明之举。她可能知道您会硬要她留下。&rdo;

&ldo;当然啦，如果您认定就是这么回事儿，那么，什么问题的答案您都能找到。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如果米琪无缘无故地恨我，她可以挖空心思在我吃的东西里下毒。但我确信，她不会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

&ldo;这个想法整个儿就是荒谬的。我相信你们警察染上了反外国人综合症。

米琪也许爱说谎，可绝不是个冷血杀手。要是认为必要，去对她逼供好了。可她一旦盛怒之下愤然离去，或者把自己关在屋里嚎啕大哭，那么我正巴不得您来烧晚饭。哈蒙太太今天下午要把一位住在她那儿的老太太带来喝茶，我想让米琪做点小小的蛋糕‐‐但我猜想您会惹得她生不完的气。您能不能去怀疑别人？&rdo;

2

克拉多克出来到了厨房。他又把问过的问题问了一遍，所得的答案依然如故。

是的，四点刚过不久她就锁了前门。不，她并非一向这样做，但那天下午因为&ldo;那则可怕的启事&rdo;弄得她很紧张。侧门锁得不严实，因为布莱克洛克小姐和邦纳小姐要从那道门出去关鸭子、喂鸡，此外海默斯太太干完活后通常从这道门进来。

&ldo;海默斯太太说她五点三十进来时把门锁上了。&rdo;

&ldo;啊，你们相信的是她‐‐噢，是的，你们相信她……&rdo;

&ldo;你认为我们不应该相信她？&rdo;

&ldo;我怎么想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相信我的。&rdo;

&ldo;要是你给我们一个机会的话。你认为海默斯太太并没有锁那道门？&rdo;

&ldo;我想她是故意不锁的。&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克拉多克问道。

&ldo;那个年轻人，他可不是单干的。不是，他清楚从那儿进来，也知道来的时候门会给他留着‐‐啊，开起来很方便呢！&rdo;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我说什么有什么用？你们不会听的。你们会说我是个说谎的穷难民。你们会说一个头发美丽的英国淑女，啊，不，她是不会说谎的‐‐她是那么地道的英国人‐‐那么诚实。所以你们相信的是她而不是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啊，是的，我可以告诉你们。&rdo;

她嘭地把平底锅放在炉子上。

克拉多克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重视她的话，因为她要说的可能只不过是滔滔不绝的恶毒之词。

&ldo;我们重视听到的每一件事。&rdo;他说。

&ldo;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们。我干吗非得讲？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你们迫害穷难民，瞧不起难民。要是我告诉你们一周前那个年轻人来向布莱克洛克小姐要钱，她让他离开，而且按你们的说法，是气呼呼地让他走的‐‐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听见他跟海默斯太太说话‐‐是的，就在外面的暖房里‐‐你们只会说我在编故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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